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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安排
第367章安排
天气晴朗起来了。
凤凰山上显得异常忙碌,御前班直和御营后备兵在清理倒塌的宫殿,无数地方官员的使者与公阁成员匆匆来面圣问安,只不过多到吕颐浩与刘洪道那一层就停下了,吕本中、仁保忠等近臣也在整理文书,就连胜果寺的和尚们也在趁机排干水渠,清理山间内涝。
非只如此,此时此刻,整个东南应该都很忙碌,因为从凤凰山上便能看到,此处的田间地头、村社城市,到处都有人在排水清淤,以尽量减少损失。
而到了眼下,赵玖自己也有所醒悟——这个时节在这个位置遭遇到这么一场连续雨水天气,很可能只是一场千里之外海上的台风所致。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个蝴蝶翅膀扇起来的而已。
当然了,他同样不知道,历史上这一年东南地区的夏季确实是雨水偏多,造成了丝绢与秋收减产,然后同样没有到达遭灾的程度,这件事情通过张浚等相关执政大臣的奏疏被后人清晰所知。
而话又说回来,假设赵玖是个高端的历史人才,他知道有这回事,那指不定又要问为什么自己这个蝴蝶翅膀没有阻止这场台风了?
闲话少说,转回眼下,经历了一场小风雨的赵官家通过出去转了一圈的方式露了个面,所谓安了下人心,看了下雨后风景,中午回到胜果寺后,便开始尝试改诗。
没错,就是改诗。
昨夜匆匆一场风雨,又是自家房子塌了,又是扑通接着扑通,跟雨后青蛙跳池塘一般,可能是为此一夜难眠的缘故,以至于这位官家一大早犹犹豫豫、恍恍惚惚之间,却是闹了个天大的笑话……他居然做了一首平仄都不对,甚至韵脚重复用字的烂诗。
这可不是大失水准的问题了,句末重复用字根本就是十岁小孩子都不会犯的错误,不信你让那个陆家的神童过来试试?
而既然重复用字了,那根本就不算诗,偏偏赵官家又不是和尚,还能给自己贴个话头禅的说法。更让吕本中等人无语的是,那诗的胚子明显尚在,气势和风格还是很符合这位官家一贯姿态的,就算是其他人想揽到自己身上也揽不到……所以上下基本上认定是赵官家失误到头了。
故此,这位官家一上午都在努力改诗,以求尽量不要太丢脸。
然而,赵玖看着那首摆在案上的诗,思来想去,却反而不知如何下手……不是不能改,一个字嘛,譬如下尧山改成会金川、过大川之类的,直接将事情指代到金河会盟、灭西夏那一回,便大约凑活过去了。
但问题在于,西夏那一次明显不能跟尧山相提并论的,赵官家所谓八年之功,最重要的、也是最大的功绩,正是尧山那一回,尧山是根本,西夏和金河会盟某种程度上来说,根本就是尧山的深层战果。
所以,既是自序功绩,感慨先贤,那便脱不开尧山之事。
可话说回来,若要强留下尧山二字,前面中原北望气如山的名句却也不舍,因为那是全诗气势所在。
于是乎,这位官家左思右想,都不能得其法,到最后干脆扔下此诗不管了……反正他不信陆游此生还能去大散关防守巴蜀,他最多去守阴山……就眼下这个局面来说,谁也不欠谁的对吧?
再说了,就效果来说,吕颐浩听了这首打油诗,也没耽误他表决心说要去河北‘填沟壑’啊?更没有站出来说,官家你用错字了。
作用还是起到了的。
不过,赵官家固然是破罐子破摔,却复又苦了吕本中。
作为一个真正的诗人,吕本中上来便看出了这诗的胚子足够出色,所以理所当然想要将这诗整饬好了登到凤凰旬刊上去,也算是替赵官家做政治宣告了。
然而,一面是赵官家不愿意改了,一面是他吕本中不好擅自改,偏偏又舍不得此诗,却是在那里咬牙切齿了大半日,让这位诗词名家百爪挠心起来。
但不管如何了,放弃了改诗的赵玖可不会在乎吕本中的心思,他既然弃了此事,却也没有直接北返,而是依旧停在东南……不过,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位官家跟之前大半年在这里的仇大苦深相比,着实轻松了不少。
不说别的,只说往后数日内,这位官家便多次轻装简从,率赤心队巡视周边郡县。其足迹遍布杭州、湖州、越州、睦洲,却往往不入城、不问官,也不表露身份,只是行走于乡野之间,止于市集码头之前。
实际上,若非是从杭州这边意识到赵官家的出行,周边州郡恐怕从头到尾都未必晓得赵官家曾到自己治下走过一遭。
毕竟,这不是微服私访外加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戏码,除非是一些典型的恶性刑事案件,否则一个天子越级处置一些基层事务,往往会造成远超事情本身的混乱,而纯粹的超级恶性事件,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出现在他身旁?
所以,这位官家更多的算是存问风俗,是在视察这次夏雨内涝后的影响,并没有干涉地方的意思。
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赵官家南巡近一年的眼下,在赋税新法已经彻底推行的情况下,整个东南最重要的事,莫过于计量这场雨水的影响,以及福建地方上何时安稳下来两个大问题而已。
不过,这又引发了另外一个问题,已经有人暗地里吐槽,这官家事情已经办完,福建的事情和两浙的雨水都不是人力可为的了,那他堂堂天子,还留在此处作甚,莫不是真的看上了东南繁华,乐不思蜀了?
但是,吴越旧宫都塌了,整日待在和尚庙里,也未必舒坦吧?还是说真信佛了?
不过,真要说事情,似乎还是有事的,就在刘洪道折返东京后不久,赵官家开始四下微服私访的时候,新的一期公阁大会也开始了,官家正式下了旨意,乃是传召两淮、江东、江西、两浙、福建等路一级的公阁成员齐会凤凰山……两淮、江西、福建等地的公阁是新组建的,还没有面圣,这当然是合情合理的。
再加上赵官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走人了,适当再组织几次成功的大会,也算是在西湖边上画了一个圈,成功结束自己的南巡之行不是?
故此,待到夏末时分,东南之地,西湖之畔便再度摩肩继踵起来,尤其是直接从扬州蜂拥至此的两淮公阁成员,个个家资丰厚,此番又有跟地方官府对立的心态,参政愿望强烈,所以他们的到来,几乎瞬间便让杭州城回到了之前武林大会时的情状。
甚至更胜一筹。
涌金门外,真就再度‘直把杭州作汴州’了,楼外楼更是变得连当地人都吃不起了。
不过,几乎像是早有安排一般,就在东南公阁定下了会议日期,开始在雷峰塔下处理相关程序之际,这日上午,往福建安抚地方的前都省副相许景衡许相公也正式从福建归来。
许相公毕竟是做过相公,既然回来,当然不至于跟那些公阁成员争面圣名额,乃是直接被前去迎接的杨沂中引到了在胜果寺的大雄宝殿,当日上午便向赵官家稍作问安,并进行了汇报。
而结论似乎不容乐观。
“如此说来,福建今年的秋收还是受到影响了?”对大雄宝殿并不陌生的赵官家直接在佛祖像下随意询问。
值得一提的是,此地虽然宽绰,但这位官家此时身侧却只是吕颐浩与几名近臣而已……范宗尹、梅栎那些人都还在福建没回来,许景衡的回来也更像是赵官家专门召回。
“好让官家知道,不是秋收,是秋税。”许景衡即刻在殿内做了更正。“械斗多在宗族村社之间发生,但这些人械斗之时,却一般很少有毁坏生产、阻碍农事的行为……臣说影响秋税,乃是说眼下大规模械斗已经渐渐平息,但地方村寨持械对峙,小股仇杀行径却要延续很久,再加上此次斗殴本就是为了分配税额而起,而臣为安抚地方,已经自作主张在闽地抹去了所有涉及争端的税额……所以说,这种情况下闽地的秋税必然要受影响,但不会对实际秋收有太大影响。”
闻得此言,赵玖长长松了一口气,继而便是长久的沉默。
见此情状,立在殿中的许景衡也忍不住心中叹气。
话说,作为一名返聘的宰执,一面是他的高度让他即便出差在外也明白问题的核心在哪里——虽然只是回来路上听到一点传言,但他还是早就醒悟过来,事情根本在北伐;而另一面,因为身份、政治立场、籍贯导致的责任感和政治疏离感却又让他在这个大事件面前产生了一些复杂情绪。
不反对、不参与,但也不回避……有点被人推着走的状态。
但是,正所谓该来的总要到来,赵官家等了一会后,就在佛像下与吕颐浩对视一眼,便再度开口询问:“如此说来,福建那边其实比两浙这里还好一些了?影响是有,但大多局限于基层,而且无论如何也还不至于到达灾祸的地步……是也不是?”
“恕臣直言。”许景衡拱手正色以对。“官家此言有失……福建那里是死了不少人的,而且这件事影响深远,很可能会让福建乡里形成世仇,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比遇到雨水减产的两浙要好!赋税新政的事情,两浙路外还是显得过于操切了。”
太子苻琰俊美孤傲,处事果决冷然,不喜人近身,唯独能容忍掌书崔姣服侍左右。东宫内人人都知晓,崔姣即是内坊女官,也是他的侍妾。这妾原出身膏梁门阀,貌美身柔,宜喜宜嗔分外惹人怜爱,更是自甘为妾,百般狐媚讨宠。苻琰对她虽有鄙薄,可又贪恋她给的柔顺情深。苻琰明知不可耽于情爱,待到太子妃入主东宫,这妾送人遣散都是随手的事。但苻琰却有点舍不得了,他想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让她名正言顺的留在他身边。大婚前几日,苻琰告诫她,待孤与太子妃婚成,自会安排你的去处。跪坐在他身前的美人用那双水润多情眸仰视着他,再垂颈恭顺点头。苻琰叹息一声,这妾当真爱惨了自己。可到苻琰大婚那日才得知,这妾竟背着他已有情郎,只等她被遣散,他们便双宿双飞,甚至还想生一双儿女!盛怒之下,苻琰要亲手斩杀奸夫。她却为了那奸夫把他给捅了!他岂能饶她!最初时,崔姣只是想寻求太子的庇佑保自己一命,她兢兢业业侍奉着太子,为自己和兄长的前程谋划。等到时机成熟,兄长金榜题名,她就不用再伺候这刁钻阴戾的主子,离开东宫,有自己的一片天地。雪夜,崔姣与兄长摸黑上了去往益州的船,只等南下入益州,她便可自立门户。船行至半骤停,漫天火光将崔姣的船包围住,隔着门窗,苻琰阴冷嗓音踏水而来,崔氏,你现在捅他两刀,孤便既往不咎。阅读提示1高高在上真香狗太子x没心没肺钓系美人21v1双处he3哥哥和女主没有血缘关系4架空唐背景内容标签情有独钟轻松搜索关键字主角崔姣苻琰┃配角崔仲邕┃其它真香强取豪夺一句话简介她怎么能不爱孤(正文完结)立意人长在,水长流,此情不休求预收娇怜又名被厌弃后嫁给了清冷首辅(全员火葬场)202368文案已截图雪浓在温家做了十六年的养女。人人都说,她被这鼎盛富贵家族收养,是几辈子都求不来的福分。她必须对温家心怀感恩,哪怕养母收养她只是因为大师说她命里有福,可为养母带来儿女,哪怕养父母曾想过弃养她。养父说府中绣娘做不出合意的衣服,她便会了一手旁人叹服的绣活。养母常年体弱多病,她便求学医术。弟妹面前,她极尽温柔体贴。终盼不来半分温暖。养父母只将她当作打秋风的穷亲戚。弟弟从没将她视为家人,冷漠以待。妹妹嫌她性格温吞,太过招人厌烦。雪浓曾寄希望于未婚夫薛明远考上功名,迎娶她过门,她便能如愿脱离温家。女儿节出外郊游,她看见薛明远和妹妹躲在一棵树下倾诉衷肠。我想娶的人是你,可我只能对雪浓负责。养母与人说起时,若没有雪浓,他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雪浓默默疏远了未婚夫,想等机会合适,她再提出解除婚约,至于温家,她只要开口离府,也许他们巴不得。薛明远高中那日,谢师宴上雪浓多喝了几杯酒。本是壮胆想与他明说退婚,却在浑浑噩噩中被搀扶进到其恩师沈之宴沈首辅房中。酒醒时,雪浓才知自己铸成大错,她慌不择路的跑出去,经过断桥时一脚踩空。沉入水中的那一刻,脑海中闪过很多人在说话。你妹妹和明远两情相悦,你就成全他们罢。好孩子,你去陪沈首辅一晚雪浓,你去陪恩师一晚为你弟妹着想,你不能任性,你不是最听话的吗?失去意识之前,雪浓想,如果有下辈子,她想有疼爱她的父母亲人,有怜惜她的夫君,如果没有,还是不要有下辈子了。温家没了个无人在意的养女。沈家二房丢失的三姑娘找回来了,虽然三姑娘伤了脑袋,失去过往记忆,却得沈家上下千娇百宠。人人称赞这位三姑娘是京中最娇贵的明珠,京中鲜有配得上她的儿郎,可即便如此,求亲的人只差踏破门槛,就连温家嫡子新科进士薛明远也厚着脸皮上门求娶。记忆恢复后,雪浓常避着沈之宴。掌灯时分,面色苍白容貌俊美的首辅大人依靠在窗边的榻上,定定看着面前发怯却楚楚动人的姑娘,想嫁人了?雪浓咬紧红唇,嗯了一声也不敢看他。沈之宴朝她伸手,在她想转身躲出去时,勾手将她抱到膝上,轻拍着她的薄背哄她,你叫我兄长,为何躲我?为何嫁给旁人?雪浓想起他们初见,沈之宴给过她一罐糖,也是这般哄小孩的语气。觉得苦了,吃一颗糖,就甜了。阅读提示(1)男女主无血缘关系,男主比女主大八岁(2)cp属性,清冷首辅x缺爱小可怜(3)除男主外,全员火葬场(4)1v1,双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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