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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茹看看孔茜安:“是不是老爷子走了……”
“不是。”孔茜安烦躁地将还剩三分之一的烟头钦灭在线香盘里,“和我爸去世没关系。”
孔茜安抖了抖腿,摸着林茹的手背说:“是我自己不好。”
话还没说完,孔茜安就哭了起来,林茹揽过她的肩膀,把她抱进怀里,她摸着她头发说:“你别胡思乱想。”
孔茜安的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她哽咽着说:“……我觉得方瑞朗外面有人了。”
林茹捧着孔茜安的脸有些生气地说:“不可能。”
“孔茜安,我告诉你,方瑞朗不可能有外遇。”林茹一字一顿地说。
孔茜安瘪了瘪嘴,难看地笑了一下。
林茹递过纸巾给她擦眼泪。
孔茜安胡乱地擦了擦脸,傲娇抬了抬下巴说:“你说得对。他不可能离开我的。他要是和我离婚,就得净身出户。”
家里的艺术学校、房子写的都是孔茜安的名字,孔意儒早在几年前就委托律师立了遗嘱,他的所有的现金、银行存款、画作都留给孔茜安,让孔茜安自行处置。
除非孔茜安主动提出离婚,财产才有可能分割。
如果是方瑞朗出轨,他便是过错方,一分遗产也得不到。
如果是方瑞朗提出离婚,他也一分遗产也得不到。
要不怎么说孔意儒厉害呢,当年孔茜安和方瑞朗结婚的时候,他就未雨绸缪,让他们签了婚前协议了。
林茹从孔茜安口中得知这些的时候,她也有些惊讶,原来方瑞朗当初为了和孔茜安结婚,是签了这“卖身契”的。
但是联想到孔意儒临死前对方瑞朗的叱骂,好像很多事情也就想通了。
“那三幅画后来怎么样了?”林茹问。
“没找到。”孔茜安停止了哭泣,她点燃第二根烟,“老爷子说的那三幅画,我自己都没见过。大概是被那狐狸精给偷走了吧。”
“她现在人呢?”
“不知道。”孔茜安摇了摇头,“老爷子的遗作能卖不少钱的。要是真偷了,她也不敢在本市出手。”
说着,孔茜安有些烦躁地说:“总之别管她了。想到就闹心。”
林茹夺过孔茜安手里快烧到尽头的烟蒂,扔进线香盘。
“小心点,快烫到手指了。”
虽然没被烫到,但孔茜安的手指神经质地抖了抖。
林茹喝了口茶,问:“待会儿去哪儿?要不陪你去看看新衣服?”
孔茜安表情有些呆滞,喝了口茶,站起来,从包里翻出抗抑郁的药片,服了两颗。
林茹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又最终什么也没说。
她上次见她服药,已经劝她去看心理医生了,今天又提了中药调理,但孔茜安似乎很抗拒。
林茹不是那种爱干涉别人的人,据她所知,现代人对抗抑郁药的需求量已经上升至百亿级别,有些机构研究表明,现在平均14个人中就有一个抑郁症,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总之,在林茹看来,如果靠吃药能活下去,就比拒绝吃药自我了结的好。
活着,努力地活下去。
如果可以,再开心一点,就是生而为人最大的奥义了。
商量完毕,两人纷纷开始换衣服。
孔茜安先换好,在一旁等着林茹。
她看到林茹将灰色的低领针织衫,穿过头顶,拉过胸前的时候,她胸前的两团明显颤了颤,随后,面料紧紧贴着胸部曲线,勾勒出性感的形状。
孔茜安问林茹:“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大的?”
孔茜安做了个托胸的动作。
林茹认真地说:“也不是吧,这个,大概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吧。”
“那……性感内衣有没有用?”孔茜安有些尴尬地眯了眯眼睛。
林茹明白过来了。
“去看看吧。有合适的就买呗。”林茹说,“女人嘛,只要花了钱就开心了。不为取悦男人,取悦自己也行啊。”
孔茜安表情虔诚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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