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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雨妹妹,小多余,人家来啦!”
这道声音我估摸着半个中州城的人都知道是谁了,没错,那若兰。
我看看任诗雨,“你请他来的?”
“嗯,该弄清楚的事儿也该弄清楚了,不然一天到晚的窝在心里是个心事。”
任诗雨一边忙活着把菜摆好,一边催了我一句。
“把一百零八纸人大阵布下,开门去。”
我点了点头,心神有点儿慌乱。
虽然我觉着以任诗雨的法力,再加上我的一百零八纸人大阵应该能打的过那若兰,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若兰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感。
可能是因为他是我的师兄吧,我平时可以和他没大没小,蹬鼻子上脸,但真到了这种以命相搏的生死时刻……
我却不由自主的有点儿畏缩了。
我呆呆的愣着神,心里很慌,门外又传来了那若兰娘里娘气的声音。
“哟,请人家来又不开门,你小公母俩在屋里干吗呢?这大白天儿的该不会是在……哎呀,羞死个人了,嘻嘻!”
任诗雨满脸通红的挖了我一眼,“赶紧的,发什么呆呢?想你的宁小姐姐了啊!”
我回过神来,干笑了两声,赶紧从包里掏出那十八个纸扎小人摆在地上,又从兜里掏出小竹哨来轻轻的吹了一下。
“呼啦!”
一百零八纸人大阵散发出一阵五彩缤纷的光芒,我又轻轻的一吹竹哨,纸扎小人一晃身形,个个都不见了踪影。
那若兰还在门外阴阳怪气的叫唤着,我咬牙切齿的走到院门口打开门,那若兰一脸贱笑的站在门口。
“哎哟哟,瞧你这头发乱的哟……还真让我给猜着了,你俩大白天儿的还真在家里滚床单儿啊!”
“对,你猜着了,就是在滚床单!”
我没好气的怼了那若兰一句,“虐死你个单身狗,羡慕嫉妒恨去吧你!”
“哎你……呸,不害臊!”
那若兰一边气哼哼的走进院门,一边自说自话的扯开话题。
“哟,这小院还挺精致的,瞧瞧这些花儿,开的多娇艳……咦,这什么味儿?好像是……嗯,油爆肚头,糟溜鱼片,还有……嘿,海鲜杂烩。”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珠子看着那若兰,这家伙还没进屋呢,光是闻一鼻子他就知道任诗雨做的什么菜了?
“嘿,行啊师兄,你属狗的啊,鼻子这么好使?”
“切,要说吃啊,就没人比你那哥哥更在行!”
那若兰得意的翘着兰花指,“人家打小就吃遍了各大菜系的各种名菜,甭说是闻一鼻子就知道是什么菜了,你信不信,我就站这儿不用进屋,我都知道诗雨妹妹哪儿做的不对。”
我一下子就让那若兰给勾起了好奇心,赶紧挡在他面前不让他看见屋子里的菜。
“还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啊,那你说说,这些菜哪儿就做的不对了?我可是觉着色相俱全,勾的我口水都快下来了。”
“切,瞧你那土包子样儿!”
那若兰翘着兰花指点了我一下,又提鼻子闻了闻。
“油爆双脆少了一道食材,这道菜是用新鲜鸡胗和肚头一起爆炒,一口双脆,所以才叫了这么个菜名,诗雨妹妹炒的这道菜只有肚头,切,肯定是她嫌鸡胗收拾起来麻烦,小懒猫儿!”
那若兰见我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笑的更得意了。
“这海鲜杂烩啊,讲究的是用东海的乌鱼蛋,渤海湾的海参,其中以葫芦岛的辽参为佳。你们这都用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乌鱼蛋是冷冻了半个多月的陈货,又腥又臭的。海参嘛……啧啧,十块钱一斤的茄参,根本就没有辽参那股鲜香味儿。哎我说小多余,你俩请你那哥哥来吃饭,就用这些喂狗的食材糊弄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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