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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宣猛然反应过来:“嗯?”
“你身上烫得很,”手心像火炭一般,弄得她脚上热得很,昨夜他也曾给她暖脚,并不是这样,“是不是发热了?”
“没有。”手指攥了又攥,又强忍着松开。不能吓坏了她,总得慢慢来,“我没事。”
傅云晚在淡淡的星光下打量着他,今夜的他委实有点奇怪,让人有点怕,不自觉地想要打断:“只你来了,二兄没来吗?”
满心的热意突然掺进一丝凉,桓宣抬眉:“你想让他来?”
傅云晚
怔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老实说道:“不是,你们平时都是一起来的。()”
以后再也不会了。有些事即便亲密如谢旃,也是不能一起的。桓宣低头看她:佛奴有这样对你吗??()_[(()”
“什么?”傅云晚听不懂,他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手心紧紧贴着她的脚心,让她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暖脚吗?没有。”
发紧的呼吸因此松开一点,桓宣转过脸:“他抱过你吗,像我刚才那样?”
听见她不曾犹豫的回答:“没有。”
现在呼吸是正常的了。桓宣转回来,低头在她耳朵边上:“不许他这么对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傅云晚越来越听不懂了,懵懂着一双眼抬头看他,“可是为什么呀?”
为什么?因为这件事,只能他一个人独享。桓宣看着她,她还什么都不懂呢,要说破吗?可是说破了,会不会吓到她。是不是应该慢慢来?可慢慢来的话,他待在邺京的时间毕竟有限,况且谢旃也动了心思,谢旃从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
桓宣看着她,许久:“因为有些事,只能我对你做。”
“什么事?”傅云晚不明白,追问着。
什么事?桓宣紧紧握着她的脚:“比如这样。”
伸手搂住她的腰:“这样。”
低头看着她的唇:“还有这样。”
呼吸灼热着,越来越低。傅云晚僵硬地坐着,模糊有些明白,更多是不明白,他的唇很近了,快要挨住她的了,身后突然响起压低的唤声:“弃奴!”
桓宣猛地停住,瓦片轻响中谢旃快步走来:“什么时候偷偷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小小的脚还握在手里,桓宣没有动,扬着一双浓眉看他:“想来就来了。”
谢旃走近了,屈腿半跪,从怀中取出绣鞋,又有一双锦带罗袜:“绥绥,下次记得穿鞋袜。”
他伸手来拿,动作极其自然,桓宣没松手,反而又向怀里抱紧了些,四目相撞,一时谁都不肯让,傅云晚慌了,极力挣扎着缩回了脚:“我,我自己来。”
背转身急急套上罗袜,手指打着颤,袜口的锦带怎么也打不成结,正焦急时,谢旃凑过来:“我来。”
纤长笔直的手指拈住锦带两头,一勾一拉,便成一个精巧的结子,谢旃动作自然,握住踝骨放在腿上,轻轻套上绣鞋:“好了。”
桓宣在系另一只,拿惯了刀枪的手做不来这事,况且手指又粗又长,抓住这头又跑了那头,便也不去强求,像方才那样把脚捂在手心里暖着,低头看她:“绥绥喜欢怎样,我给你暖脚,还是佛奴给你穿鞋?”
谢旃抬眼,淡淡的星光底下她一双水一般的眸子带着茫然,看过桓宣又看他,让他起了怜惜,不忍心逼她,又不能不逼:“绥绥喜欢哪样?”
傅云晚答不出,也不敢答。便是再不懂,此时也模糊猜出几分,答错一点,便再也回不到从前。可她只想像从前那样:“我,我……”
“绥绥,”桓宣盯着她,身体倾斜过来,山岳般的压迫感,“想好了再说。”
“绥绥别怕,”谢旃握她的手,“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该怎么说?傅云晚紧张到了极点。
风声和着她发紧的呼吸声,萦绕在耳边,桓宣耐心等她回答。许久,她柔软的红唇动了动,让他立刻凑上去,余光瞥见谢旃也凑了上来,她终于开了口:“我,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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