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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米店里面,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和钟吃饭侃侃而谈,有说有笑。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瞎子”刘一手!
白老爷万万没想到,刘一手这狗比的鼻子这么灵敏,竟然这么快就追到了芜湖来!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刘一手来芜湖也就算了,竟然还找到了钟吃饭!
白老爷见到这情形,二话不说,赶紧调头就走。
三叔、张跃才、朱光庆、胡长征,本来都春风满面,以为血珍珠和《秦方追术》都已经捞到手,稳妥妥要大赚一笔,可这时却见白老爷突然面色一变,调头就走,都不由惊讶意外。
四位徒弟连忙跟上去,三叔问道:“师父,怎么了?钟吃饭的店不是还在吗?怎么不进去找他?”
白老爷低声说:“刘一手在里面!”
“我们进去的话,就是自寻死路!”
此话一出,四位徒弟都头皮一炸。
那刘一手竟然这么追就到芜湖来了?!
这也太快了吧!
其实刘一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楼先生只给他七天的时间,他必须在七天之内找回血珍珠,不然小命不保,所以他现在就是一条疯狗,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寻找白老爷,寻找血珍珠。
张跃才连忙问:
“师父,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白老爷沉吟片刻,若有所思,最后说道: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刘一手找不到我们,自然会离开,等他离开了,我们再去找钟吃饭。”
于是师徒五人便连忙离开,准备去找个偏僻的小旅馆住下,躲一躲风头。
而此时,吃饭米店里面。
刘一手正在和钟吃饭交谈着:
“听闻钟老板您是芜湖一带的百事通,明人不说暗话,其实刘某今天来这里,不是来买米的,而是来买您的消息的。”
钟吃饭笑呵呵的,说道:“不是我吹,芜湖一带,上至官家权贵,下至地痞流氓,我都能够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听到别人所听不到的。”
“只是,钟某的消息,可比这大米贵多了,就不知道刘先生您出不出得起价钱。”
刘一手呵呵一笑,早有耳闻这钟吃饭,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贩卖信息最有一手,今日刘一手算是见识了。
刘一手问道:“就不知道钟老板您怎么定价呢?”
钟吃饭说道:“好说,普通消息,五十元起步价,越是机密,越是昂贵,你若是让我去打探本地地下势力的机密消息,五百块钱起步,你若是让我去打听上层领导政策性的消息,五千元起步。”
刘一手一愣,面露惊讶“政策消息这么值钱?”
钟吃饭听了这话,不由冷笑。
心中暗想,这刘一手真是目光短浅之人,像他这种人,恐怕一辈子都只能给别人“跑马”。
这世界上什么最值钱?
不是银子,不是金子,而是权势和政策风向!
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商道得依附于官道,跟着官道走,才能生存下来。
古往今来,哪个时代的金钱,不是跟着权势和政策走的?
有权势,钱财自然会自动自觉往进入你的碗里。
你若是没有权势,那你就得懂得政策。
掌握第一手政策,跟着政策的风向走,就算是一头猪,你都能飞起来。
不过,钟吃饭自然不会将这些大实话告诉刘一手,只是呵呵一笑,说道:
“我这边的行情就是这样,你想要打探什么消息?”
刘一手呵呵一笑,说道:“好在我不是来打听政策消息的,我想打听一个人。”
“谁?姓甚名谁?身世背景如何?有何特征?”钟吃饭问道。
刘一手说:“这人叫白敬玄,是个偏门江湖中的传奇人物,人称白老鬼,他应该在前几天来的芜湖。他身边还有四个徒弟,一个中年男子,高壮结实,一米八以上的身高,三个年轻小伙,都是一米七出头的身高,二十岁左右的年龄。”
此话一出,钟吃饭不由一愣。
竟然跑来芜湖来打探白老鬼的消息?
他怎么不知道白老鬼来了芜湖?
随即却笑眯眯看向刘一手,说道:
“呵呵,刘先生,您可知白敬玄其实和我钟某,有过一段交情?”
此话一出,确实让刘一手意外不已,“哦?你和白敬玄还有交情?”
钟吃饭又问:“你打听他的消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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