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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第1页）

一个白人医生从里面出来，对王文武说道：“先生，你是两个女儿都很健康，我尽力在十分钟内做完手术，我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剩下的就交给上帝了！”这白人还挺让王文武意外了，尽然会说中文，要知道在中国的外国人大都不会中文，哪怕是在中国赚钱。王文武说道：“我知道，不管怎么说，都感谢你！”“另外我要说的是，你能要你太太来医院生产，绝对比你在外面接生婆的好，至少我能保证你的孩子不会死于脐风。我了解过这附近的那些接生者都不知道消毒、如何断脐带，或是直接把婴儿放置在肮脏的地方，使脐带破口处易受破伤风杆菌的传染，引发了脐风疾病。”王文武听到医生的话，脑袋里想的尽然是，眼前这人真的十分钟里做完手术了吗？在王文武的影像里做手术不都是要一两个小时吗！王文武好奇的问道：“你做手术一直都是这么快吗？”白人医生耸耸肩，说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很多手术的死亡率和手术持续时间成正比。”王文武点点头说道：“我有听过，但没想到这尽然是真的。”“那你知道拿破仑的外科医生多米尼克·让·拉尔雷吗？”见王文武摇头，白人医生说道：“在那个年代，多米尼克就提出在前线附近搭建医疗帐篷会使救治更加有效率。与此同时，多米尼克还催生了第一支军用救援队，这是马拉车改造的快速救护车。是公认的首位现代军医，但我要说的是他的惊人的手术记录。据称，他曾在二十四小时内完成了二百场截肢手术——平均每七分钟进行一场。但你不要觉得这就很快了，十九世纪的罗伯特医生他可以在28秒卸胳膊，2分30秒卸腿。”王文武实在是不知道卸一个人的胳膊只需要28秒，而且这个人还是医生。王文武回过神来，对白人医生道谢后，跑到二等病房看望盼弟。病房里除了想弟，黄包车夫回去报信去了，想来槐花，春妮，张沐恩都在来的路上。毕竟这么多大夫都说盼弟活不下来，肯定都来表示恭喜。盼弟本人则是昏昏沉沉的，想弟见王文武进来，高兴的说道：“老爷，医生说，给姐姐打了麻药，现在还没有醒，过一阵子就好了。”王文武见想弟正高兴盼弟活了下来，也就没说术后感染这种败兴致的话。王文武走到婴儿旁边，看着粉粉嫩嫩的小人。想弟则想到的是，姐姐竟然生了两个女孩，这后面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但当看到王文武是笑着逗孩子，心又放了回去。槐花带着赵孙氏来到病房，进门见到盼弟还在昏睡当中，对王文武说道：“老爷，我从家里带点吃的。你这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这里先由赵孙氏守着吧！”正好王文武的肚子有点饿了，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槐花又安排黄包车夫去叫点吃的送过来。槐花向王文武说道：“盼弟还真是有福之人，这次还真是有惊无险过了。”但王文武摇摇头说道：“现在从手术台下来，只能说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要看她这个伤口会不会感染了。”听到王武这么说，槐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在西医也只是这几年才出来的。槐花对西医并不清楚。但王文武确知道西医外科医生的地位很低。理发师出身的外科医生们难以摆脱手艺人的身份，所做的工作常常需要面对化脓腐烂的组织，他们的操作意味着撕心裂肺的惨叫、感染和死亡，治疗效果也难以尽如人意。十九世纪外科手术都没算在正统医疗服务内，而是偏向于一种大众的娱乐观赏项目。外科手术脱胎于理发师，本身操作粗野，收费低廉，需要靠在剧院演出来赚取出场费。这种设置在现代人看来很离谱，但在当时其实也有一定的优点。因为比起直接锯掉一条腿，使用物理麻醉让人昏迷然后再锯掉一条腿，显然更能吸引观众的眼球。要是再同时配上精心设计的解说词，还能增加不少代入感。那时候的手术服，不像医生，更像是杀猪屠夫，而且据说经常不清洗。有文献如此记述当时外科医生所穿的手术衣：“僵硬且散发着脓液和血污的臭味”、“满是血的外衣越僵硬，忙碌的外科医生越自豪”。不光是手术服，曾经外科医生的手和手术器械也很少清洗，绷带经常被重复使用，参观手术的人挤满了整个阶梯，一次手术可能会有100多名学生观摩，咳嗽低语此起彼伏。病人或许能挺过一台成功的手术，却可能死于感染。剖宫产的死亡率在术后感染的阴霾下可是排在了外科前列，所以王文武对盼弟能活下来，一直表现的信心不足。中药消炎也是有吃，但效果一直不大，伤口还是不出意外的出现了炎症。而医生对此则无可奈何，哪怕时常对伤口进行除了，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在盼弟的要求下，又回到四合院照顾。盼弟最后还是没有创作奇迹，手术的伤口一直没有好转，而是严重的化脓，高烧，在家挣扎了一个月后去世了。盼弟去世后，想弟要照顾盼弟的两个孩子，但王文武早早为了两个没妈的孩子，请了两个奶妈来照顾，因为想弟自己就是个半大的孩子，怎么会带刚满月的婴儿。但想弟还是绝不允许奶妈带着孩子离开自己的视线。有时春妮还会向王文武抱怨道：“那小丫头，可真把两个孩子看的死死的。我就是看一眼都麻烦！”王文武说道：“你多大啦！还和她计较什么！”“不是，这搞得我好像要偷小孩一样的！看的我连不舒服！你就不说说她吗？”“好的，好的，我会说的。等我找到机会，我会好好教育她的！”“这话我可不信。你说你都敷衍我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