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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阿尼亚的恶梦
关于这些宫墙之内的阴谋狡诈,明争暗斗,其实郝仁并不在行——是,他确实看过不少这方面的小说电影连续剧,但那些故事里的东西显然不能跟现实比对,他也认识不少真正的王公贵族帝王将相,但不管是艾瑞姆皇室还是恶魔帝国的君臣都明显有着特立独行的画风,与塔罗斯王国的上层结构比起来,那些高度统一令行禁止的统治机关显然“平易近人”多了。
仅仅根据从维罗妮卡那里听来的一些零星资料以及昨晚宴会上的所见所闻,郝仁就能推断出这个古老王国的上层能有多少盘根错节的阴影来。
房间中的气氛一时间非常凝重,就连迟钝的安德鲁小王子都感觉氛围不对,小心翼翼地停下了在茶水里吹泡泡的幼稚举动,维罗妮卡眉头紧缩,眼睛里仿佛酝酿着一团火焰:“如果属实……这简直是骇人听闻!阿尼亚,你跟父王说了么?”
“没有跟他说,也不用跟他说,”阿尼亚微微摇头,“父王睿智,恐怕也察觉了一些蛛丝马迹,最近我和安德鲁的居所附近卫兵已经增加了两倍,还有一些父王的亲兵补充进来,显然他是在防范什么。只不过‘有人暗害皇室成员而且几乎得手’这样的事情太有冲击力,并且我们还没有抓到对方的任何蛛丝马迹,目前阶段并不适宜把这件事情公开。”
郝仁顺口接了一句:“那跟我说合适么?我对你差不多算个陌生人吧。”
“不是我告诉您,而是您自己早就已经推断出来了不是么?”阿尼亚笑着看向郝仁,“而且您是来自一千年前的古代守护者,我们这个时代的势力纷争对您而言毫无意义,比起这座金蔷薇宫中的绝大多数人,您才是真正无需我戒备的——至少在您被某些位高权重又对皇室图谋不轨的大人物招揽之前是这样。”
郝仁拍拍脑门:“哦,这倒也是。咱还是说回正事吧——目前为止所有事情都是我的推测,但看你的样子,难道是掌握了什么切实的证据么?”
“没有证据,同样是推测,只不过我很信任自己的推测,”阿尼亚笑着指了指自己,脸上带着一丝狡黠,“我不像姐姐那么厉害,但唯有脑子,还是很值得自豪的。白城内最近其实并不太平,大概是之前和平了太久,这次混沌战争又持续的太久了吧,有些邪教徒蠢蠢欲动,一些贵族也不太安分,几乎可以肯定,某些人在计划一些不该生的事情。”
郝仁想了想:“那这些人手伸的可够长的——能探到这高墙大院里面,这事儿听听就刺激。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能确定这些人的范围么?”
“不可能确定,要是能确定的话早就展开进一步的行动了。”
郝仁摸着下巴:“国王陛下一共有几个孩子?”
“只有我们三个,”维罗妮卡说道,“父王对母后感情极深,在母后病故之后他就没有再娶。”
“让我想想,咱们先不管动手的是谁,总而言之可以肯定他的目标就是国王的子嗣,那么必然不会仅限于阿尼亚和安德鲁,维罗妮卡你其实也应当是目标之一,只是我们不知道对方在什么时候动手,还有以什么形式动手。”
维罗妮卡大大咧咧地一挥手:“不管是谁,放马过来,反正西境那场恶仗都没要了我的命,混沌之地也没能把我留下来,怪物我都不怕,我还怕人?”
阿尼亚的表情突然微微一动:“等等,或许……他们已经动过手了。”
维罗妮卡还没反应过来,郝仁已经眼神一凛:“你是说维罗妮卡这次遇险也是某种计划中的?”
阿尼亚眯着眼睛:“这样的话就‘合理’多了:王国的三个继承人同时遇险,没有一个漏掉的。”
“等会等会,”维罗妮卡使劲摆手,“这解释不清吧,西境战事不利主要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混沌力量突然变强,二是教团国提前撤军,这两个原因似乎都并非人力可控吧。”
郝仁摇摇头:“混沌潮汐确实是没办法人力控制的,但教团国的军队再怎么厉害不也是凡人么?”
他这话一说完,阿尼亚和维罗妮卡顿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过来:郝仁现在顶着的身份可还是“古代守护者”,卡苏安圣殿里的上古战士和高阶神官,这换算下来也就是一千年前的教团国高层了,这么个身份的人这时候大大咧咧地质疑教团国的军队有黑幕,听起来都刺激。
跟自灭满门似的。
“咳咳,”看到郝仁压根没有反应,维罗妮卡只能干咳两声掩饰尴尬,“教团国的军队确实也是凡人,但他们是信仰最为笃定的一群凡人,他们的指挥官更是如此,虽然我现在不太想给他们说好话,但这些人确实是最不可能耍阴谋诡计的——因为那直接与创世女神的教义违背。教团国位于圣域大6,整片大6都永久笼罩在女神的力量中,在那里出生长大的人会直接受到神力浸染,所以无关乎个人道德和后天培养,他们已经从灵魂深处被塑造成不可动摇的信仰者了。当然,凡人心性复杂,即便圣域人里也可能出现极为稀少的败类,但那几率实在小到可怜,并且这种人一旦出现很快就会被审判庭揪出来并逐出秩序世界,他们根本掀不起任何风浪。守护者大人,您自己就是圣域人,对这些不会不知道吧?”
郝仁一愣一愣地听完,这才赶紧点头:“哦哦,知道,我当然知道……”
这个话题到最后并没有讨论出任何结果。
不管那些试图暗害皇室继承人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们确实手段高,不留马脚,即便以阿尼亚的智慧和鲁道夫三世的密探力量,也只能确定这次事件背后有鬼而已。郝仁甚至还仔细询问了阿尼亚有关他们姐弟二人在生病前一个星期内所接触过的每一个人的名字——公主殿下记忆力群,竟然可以一个不漏地把这些人回忆起来,然而对郝仁而言,他只不过听到一大堆压根不认识的人名罢了。
经过维罗妮卡的从旁认证,那些人都是忠诚可靠之辈,即便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两位公主殿下也实在找不出这些人过往的疑点和他们谋害王室血亲的动机。
“看来只能这样了,”最后郝仁摊开手,“我是个初来乍到的人,打仗还行,但要在这种阴谋诡计面前恐怕帮不了你们多少忙。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句:你们要多加小心,他们的这次计划显然已经失败,但肯定还会有下一次。”
“我们自然会注意,”阿尼亚淡淡地笑着,“感谢守护者的关心。啊,对了,我突然想起个细节。”
郝仁顿时眉毛一挑:“什么事?”
“在我和安德鲁病重期间,我们还有一个症状,那就是频繁地做恶梦。”
“恶梦?”这原本是个会被寻常人忽视的细节,但郝仁却一下子警惕起来,“什么样的恶梦?”
“没有规律,各种东西都有,”阿尼亚摇摇头,“我确实对这个线索起疑过,但我自己梳理了所有的梦境,从中找不到任何疑点,没有预兆性,也没有精神引导或暗示的痕迹,就只是单纯的恶梦。病重之人容易做恶梦,这也是常情,所以最后我就没再关注这点了。”
郝仁吸了口气:“不……这点很重要,或许很重要。”
接下来他要求阿尼亚把当时所有的梦境都描述给自己听,公主殿下强大的记忆力再一次显示了威力,她的每一次梦境——尽管都是让人不安的恶梦——都被回忆的清清楚楚,而且每一个细节都描述的十分生动,郝仁就仿佛身临其境般经历了十余个荒诞诡异的梦境,每一个都仿佛浸满漆黑的恶意。
等所有梦境都描述完之后,他长出口气:就如阿尼亚所说,这些梦境在表面上根本分析不出任何东西,但作为一个曾经接触过守护者梦魇,直面过长子的精神世界,接受过亘古恶念洗礼的“过来人”,他很擅长从这些诡谲的迷梦中找到违和之处。
只是这种违和之处需要经验才能感觉出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两位公主殿下解释(旁边那个从头到尾只顾着吃点心和玩玩具的“王子殿下”已经被无视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但这些梦境恐怕才是真正致命的东西,”郝仁说道,“所有梦境都是被扭曲的,是被外来意志干涉所产生的东西,阿尼亚,你的梦境中出现了你绝对未曾见过的事物,而且你完全失去了对自己梦境的主导,甚至无法从中脱离,我曾经见过这样的梦魇,它是被强大邪念入侵的特征。”
“那该怎么办?”维罗妮卡一下子被郝仁神神叨叨说法弄的毛骨悚然,“这听上去好像比术士的精神系诅咒还可怕……”
“梦境已经消退,所以我也没法追踪它,更不好说怎么对付它,现在只能认为你们那位炼金术大师配制出来的药水是管用的:大概它正好含有增强精神抗性、抵御邪念入侵的成分。但如果你们再遇上这种恶梦,我相信我是可以帮上忙的。”
维罗妮卡和阿尼亚对视了一眼,同时对郝仁低下头:“万分感谢。”
郝仁点头应对着,但心中却完全不像表面看着那么轻松。
恶梦,又见恶梦。
他联想起了暗影丛林里那些被恐怖梦魇吞噬的哨所。
两者之间难道有联系?(未完待续。)
太子苻琰俊美孤傲,处事果决冷然,不喜人近身,唯独能容忍掌书崔姣服侍左右。东宫内人人都知晓,崔姣即是内坊女官,也是他的侍妾。这妾原出身膏梁门阀,貌美身柔,宜喜宜嗔分外惹人怜爱,更是自甘为妾,百般狐媚讨宠。苻琰对她虽有鄙薄,可又贪恋她给的柔顺情深。苻琰明知不可耽于情爱,待到太子妃入主东宫,这妾送人遣散都是随手的事。但苻琰却有点舍不得了,他想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让她名正言顺的留在他身边。大婚前几日,苻琰告诫她,待孤与太子妃婚成,自会安排你的去处。跪坐在他身前的美人用那双水润多情眸仰视着他,再垂颈恭顺点头。苻琰叹息一声,这妾当真爱惨了自己。可到苻琰大婚那日才得知,这妾竟背着他已有情郎,只等她被遣散,他们便双宿双飞,甚至还想生一双儿女!盛怒之下,苻琰要亲手斩杀奸夫。她却为了那奸夫把他给捅了!他岂能饶她!最初时,崔姣只是想寻求太子的庇佑保自己一命,她兢兢业业侍奉着太子,为自己和兄长的前程谋划。等到时机成熟,兄长金榜题名,她就不用再伺候这刁钻阴戾的主子,离开东宫,有自己的一片天地。雪夜,崔姣与兄长摸黑上了去往益州的船,只等南下入益州,她便可自立门户。船行至半骤停,漫天火光将崔姣的船包围住,隔着门窗,苻琰阴冷嗓音踏水而来,崔氏,你现在捅他两刀,孤便既往不咎。阅读提示1高高在上真香狗太子x没心没肺钓系美人21v1双处he3哥哥和女主没有血缘关系4架空唐背景内容标签情有独钟轻松搜索关键字主角崔姣苻琰┃配角崔仲邕┃其它真香强取豪夺一句话简介她怎么能不爱孤(正文完结)立意人长在,水长流,此情不休求预收娇怜又名被厌弃后嫁给了清冷首辅(全员火葬场)202368文案已截图雪浓在温家做了十六年的养女。人人都说,她被这鼎盛富贵家族收养,是几辈子都求不来的福分。她必须对温家心怀感恩,哪怕养母收养她只是因为大师说她命里有福,可为养母带来儿女,哪怕养父母曾想过弃养她。养父说府中绣娘做不出合意的衣服,她便会了一手旁人叹服的绣活。养母常年体弱多病,她便求学医术。弟妹面前,她极尽温柔体贴。终盼不来半分温暖。养父母只将她当作打秋风的穷亲戚。弟弟从没将她视为家人,冷漠以待。妹妹嫌她性格温吞,太过招人厌烦。雪浓曾寄希望于未婚夫薛明远考上功名,迎娶她过门,她便能如愿脱离温家。女儿节出外郊游,她看见薛明远和妹妹躲在一棵树下倾诉衷肠。我想娶的人是你,可我只能对雪浓负责。养母与人说起时,若没有雪浓,他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雪浓默默疏远了未婚夫,想等机会合适,她再提出解除婚约,至于温家,她只要开口离府,也许他们巴不得。薛明远高中那日,谢师宴上雪浓多喝了几杯酒。本是壮胆想与他明说退婚,却在浑浑噩噩中被搀扶进到其恩师沈之宴沈首辅房中。酒醒时,雪浓才知自己铸成大错,她慌不择路的跑出去,经过断桥时一脚踩空。沉入水中的那一刻,脑海中闪过很多人在说话。你妹妹和明远两情相悦,你就成全他们罢。好孩子,你去陪沈首辅一晚雪浓,你去陪恩师一晚为你弟妹着想,你不能任性,你不是最听话的吗?失去意识之前,雪浓想,如果有下辈子,她想有疼爱她的父母亲人,有怜惜她的夫君,如果没有,还是不要有下辈子了。温家没了个无人在意的养女。沈家二房丢失的三姑娘找回来了,虽然三姑娘伤了脑袋,失去过往记忆,却得沈家上下千娇百宠。人人称赞这位三姑娘是京中最娇贵的明珠,京中鲜有配得上她的儿郎,可即便如此,求亲的人只差踏破门槛,就连温家嫡子新科进士薛明远也厚着脸皮上门求娶。记忆恢复后,雪浓常避着沈之宴。掌灯时分,面色苍白容貌俊美的首辅大人依靠在窗边的榻上,定定看着面前发怯却楚楚动人的姑娘,想嫁人了?雪浓咬紧红唇,嗯了一声也不敢看他。沈之宴朝她伸手,在她想转身躲出去时,勾手将她抱到膝上,轻拍着她的薄背哄她,你叫我兄长,为何躲我?为何嫁给旁人?雪浓想起他们初见,沈之宴给过她一罐糖,也是这般哄小孩的语气。觉得苦了,吃一颗糖,就甜了。阅读提示(1)男女主无血缘关系,男主比女主大八岁(2)cp属性,清冷首辅x缺爱小可怜(3)除男主外,全员火葬场(4)1v1,双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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