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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连忙道:“拳打脚踢的。”
陆斩翻了个白眼,挥了挥衣袖,一排银针出现在半空,瞬间呼啸到赵文面前,在距离仅仅半指位置时,才停了下来。
赵文一个哆嗦,忙得跪下磕头:“大人饶命,我真的不知道妖物的事情…我跟石先生要钱,是…是我抓住了他的把柄。”
“咱们镇妖司确实是只管除妖,但弄清楚因果关系很有必要,况且在这边蹲守,闲着也是闲着。”陆斩若有所思:“春哥,你比我年长几岁,你了解石耕元年轻时候的事情吗?”
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红色襦裙,乌黑的头发挽成堕马髻,鹅蛋脸妩媚多情,行走进来弱柳扶风波涛汹涌,不愧是能跟花蕊夫人一争长短的玲珑姑娘。
赵文拿到钱后便朝回了宿舍,刚准备将钱藏到自己的药箱里,突然后脑勺就被人拍了一巴掌。
绕过假山跟湖泊,便看到赵文来到一处幽静花树丛中,粉色花朵怒放,遮挡住里面的身影。
……
“跟去看看。”谢春严开窍了,等到赵文离开后,直接跟了过去。
…
…
在这个时代,家暴虽然没有前世那么令人深恶痛绝,但是在江宁以仁德著称的石耕元,倘若是传出“家暴”,定然会损坏他的名声。
只见石耕元钻入花树丛中,二话不说便塞给赵文一袋银子,然后转身就走。
夜幕降临,凉风习习。
“若是从外地来的邪祟,千里迢迢来到江宁就为了杀这里的医师?”谢春严摸了摸下巴:“看来这个医馆里藏着的秘密很多,不过这跟我们关系不大,我们的职责是斩妖除魔。”
“谁他娘…”赵文迅速地将钱塞到被子里,骂骂咧咧地转身,等看清楚后面的人时,瞬间没了脾气:“原来是两位大人…两位大人该说的我真的都说了,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
“混账!”单身狗谢春严瞬间嫉妒得面目全非:“娶了花魁却不用,占着茅坑不拉屎!”
所以赵文便以此为要挟,时不时就给石耕元要点银子。
石耕元的娘子姗姗来迟:“夫君,妾身来的迟了莫要怪罪…两位大人,妾身玲珑慕名已久,来的迟了还请两位大人见谅。”
赵文不敢吭声,只是不断地磕头。
“胃口不小啊!”陆斩将钱袋子翻出来,足足五两银子,足够普通家庭好几个月的生活花销,看来石耕元确实很爱惜自己的名头。
陆斩望了望天色:“等到晚上再说吧,希望嫁衣骷髅今晚会出现。”
陆斩没好气地捂住他的嘴巴,这臭直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肮脏勾当。好在对方不是修者,对感知并不灵敏,并未发现暗处有人在偷窥。
“是…半个月前,我们听说是先生纳了新的花魁娘子,我一时色上心头,晚上便偷偷去后院看,原本只是想看看花魁娘子的模样…谁料,谁料便看到石先生在殴打花魁…所以…”赵文支支吾吾地交代着。
“你确定是殴打不是鞭挞?”陆斩问道。
陆斩没有说话,但总觉得石耕元隐瞒了什么。
“那次爆发大规模的瘟疫,那场瘟疫来势汹汹且难以根治,当时石耕元恰好游历到宛城,面对万千民众,他毅然停留在那边半个多月,想要为百姓治病,可惜这场疫病实在是难治。”
“据说连他发妻周瑛也死在了那场瘟疫里,他虽然得以回到家乡,但却性情大变,浑浑噩噩许久才恢复。”
陆斩目不斜视道:“夫人客气。”
玲珑姑娘言笑晏晏,抬手将酒水一饮而尽,临走时宽大地衣袖拂过陆斩的手臂,一抹凉意沁润而来,等玲珑姑娘走开后,陆斩手心里多了块手帕。
手帕猩红斑驳,用血写着两个字: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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