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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乱动别人东西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不懂吗?”宋邵言怒,他拉开抽屉还是没找到自己的面具,“我东西呢?我东西去哪里了?!”
“你那破面具啊,可能被哪个打扫病房的人扫走了吧。”江辞故意道。
“你把人给我找回来!这些人怎么回事?别人的东西能随随便便乱动?”
“我告诉你啊……”江辞忽然贱兮兮地凑上去,“你面具是宁安摘的,要告人家吗?嗯?”
宋邵言的手停住,一双狭长微眯的眼睛紧紧盯着江辞看:“她什么时候来的?”
“你没醒的时候。”
“你打电话给她的?”
“不然呢,以她的性格,不会再主动见你了吧?”
“谁让你打电话给她的?江辞,你太擅作主张了!”宋邵言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沉的。
“靠,吓唬谁呢,我帮你打电话还是我的错了?你自己心里头有多想见她你自己清楚!她要是没来,我怀疑你都醒不过来了!”江辞猜他今天能醒说不定就是宁安昨天给刺激的。
“我和她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了?江辞,别以为你跟了我五年,你就可以自以为是、擅作主张,我的事你少插手!”
“你以为我想插手?老子是看在你快死的份上!老子是医生!医者仁心!”江辞大概是气炸了,连爆粗口,“你他妈以为老子想管你?我是吃饱了没事干吗?好,从今天开始我不管你的死活了,你别给老子打电话!靠!”
江辞踢翻了脚边的垃圾桶,愤愤离去!
他又不是没脾气的人,凭什么对宋邵言忍气吞声。
他又不靠宋邵言吃饭!
江辞属于那种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发起脾气来却异常正经的人。
他说不管宋邵言就不管宋邵言了,当即就叫了一辆车回华城去。
宋邵言颓然地坐在床上,头渐渐埋在双手里,沉默着,一言不发。
病房里安安静静,鸦雀无声。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均匀而缓慢,不似平时跳得那样热烈蓬勃。
哀莫大于心死。
他没想到宁安来过了,还摘掉了他的面具,他现在这个样子……没脸见人。
如此一想,宋邵言又开始慌张地翻床边的柜子。
他不要这个样子出去吓人!
柜子里没有他的面具,一不小心他碰到了枕头,没想到面具被藏在了枕头边的床单下。
一找到面具他就立马带上了,可心口还是有莫大的凄凉蔓延开来,像水草一样缠绕在他的胸口,逼仄得让他喘不过气。
他的双手撑在床上,身子终究太过疲软,刚刚只是情绪过激,这会儿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枯瘦的双手紧紧攥住床单,手心都是汗。
他的唇紧紧抿着,薄凉的眼角上是不易被人察觉的落寞,宛如冬天枯叶上的寒霜,孤独地等着阳光出来后的消弭与融化。
外面西移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光滑的地板折射出明亮的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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