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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那个甜文系统2（第2页）

我将抱来的桃树苗递给他，仰头满含期待。

“师尊，可以在你的洞府种桃树吗？”

谢衍秋看着这棵我从山下买来的树苗，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问我为何想种桃树。

我慢慢垂下眼，语气哀伤。

“家中也曾有一棵桃树，我喜欢看桃花，也喜欢吃桃子。可是我在人世的家已经回不去，师尊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我缓缓抬眼，一双清澈的眸中满是孺慕，“我也想和师尊一起看桃花，可以吗？”

谢衍秋的手掌轻覆我的眼睛，他掌心温热，衣袖间有一股冷香。

我顺从闭上眼睛，陷入一片黑暗。

等到他的手掌离开后，我睁开眼。

一树桃花灼灼，在皑皑冰雪中盛放。

枯木逢春。

隔着纷飞乱红，我看到他眸中真切的欢喜与温柔。

我趁热打铁，又一次在他面前跪下。

“师尊，徒儿知错了。”

“徒儿不该造下杀孽，我当时只是太害怕了……”

我眸中挂着盈盈珠泪，膝行到他面前。

“幸得师尊庇护，为徒儿消解罪孽。”

谢衍秋叹了口气，轻轻抚摸我的脑袋，将我扶了起来。

“你既知错，往后行事便该时时警醒，不可再犯。”

10.

谢衍秋终于还是决定教导我修道。

只因为我缠着他，说我想学那个能让桃树开花的法术。

有谢衍秋的帮助，我很快就引气入体。

那些漂浮在天地之间，任我如何钻研也遍寻不得其踪的灵气，在谢衍秋的指引下却乖顺如一只翻肚皮的狸奴。

沿着我经脉游走，最终汇入丹田。

为我洗髓伐经，为我所用。

谢衍秋不肯教我杀招，也不教我剑术，只偶尔传授我几个好玩且没有杀伤力的仙术。

诸如枯木逢春，或是除尘术，清心咒之类。

我说我想要一把剑，因为我想体会御剑飞行的感觉。

谢衍秋不说话，第二天便送了我一只装饰华丽镶金嵌玉的飞舟。

我于是再不提起复仇的事，学着在他面前扮演一个乖巧而天真的小徒弟。

系统说谢衍秋很喜欢我。

我当然知道。

那棵我送给他的桃树如今已枝繁叶茂。

拭剑峰的雪终年不化，草木不生。

只有这棵桃树，是谢衍秋时时用灵力温养。

我也如这棵桃树一般，扎根在他心中。

虽然他还是不肯授我法术。

但无所谓。

我在藏书阁找到了很多剑法秘籍，不能和谢衍秋的秋水剑法比，但也能用。

我也会去试剑台看两位师兄练剑，将他们的一招一式都熟记在心。

然后再回到自己的洞府偷偷练习。

我天赋极差，完全无法和两位师兄相比，即使我远比他们更加刻苦。

我每天挥剑三万次，闭上眼睛脑海里还是剑招的演示。

我不眠不休，晚上休息的时间都用来修炼。

可即便如此，十年下来，我也只堪堪突破筑基后期。

不过，随着修为的提高，我隐隐约约能察觉到，有一团灰白色的东西，依附在我识海深处。

我猜测那可能是系统。

也许等我修为渐长，我能窥得系统的全貌。甚至，将它从我神识中剥离。

但现在这一切都言之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