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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屋里有位老妇人躺在炕上,面色苍白,憔悴消瘦。
见有人来了,就朝门口望过来,双眼中没有一丝神采。
慕长离往屋里走了几步,在炕边坐下。萧云州跟了进来,主动对那老妇人说:“我们是路过的客人,给了银子,要在家里用顿饭。”
老妇人听力还可以,连连点头,用虚弱的声音说:“家里没有什么好的,招待不周,请别见怪。我这个病拖累了这个家,原本养的猪前几天也卖了,连块猪肉都没舍得留。”
慕长离对她说:“我略通医术,给您把把脉吧!放心,不收钱。”
老妇人笑笑,把手伸了过来,“看过很多大夫了,京城里也去过,都没看好。
村子里的人说我们家流年不利,我一直病着不说,几个月前还没了儿子。
也是生病,治不好,吃了那么多药,最后还是走了。”
老妇人说到这里,红了眼圈儿,长叹一声。
慕长离做出掐着她腕脉的样子,但实际上却不是真的为了诊脉。
她只是用这种方式与这老妇人产生接触,继而感受她身上的“气”。
这户人家有问题,她一进院子就感觉到了。
但不是那种有问题,不是说人坏,而是这家的风水不对劲。
整个院子的气场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衰!
这户人家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衰败之气,在这种气运的影响下,没一个儿子,病一位老妇人,再正常不过了。这都不是尽头,这种气运的尽头是绝户,直到家里最后一个人死光。
她不确定这种衰败之气是因为这院子和房子引起的,还是说住在里面的人本身气运出了问题。所以才以诊脉的名义,将这老妇人的手腕握起来。
萧云州注意到慕长离握着老妇人的掌心处,有一道白光闪了下,闪过之后慕长离就把老妇人的手放了下来,面上一副了然模样。
“您家里还有什么人吗?除了您和那位老伯,还有其他人吗?”她问。
老妇人想了想,说:“没有什么人跟我们住在一起了。”
“不住在一起的呢?有没有本家的亲戚?”
“有。”老妇人说,“老头子还有个弟弟,也住在这村里。老光棍了,一辈子没娶上媳妇。上个月摔断了腿,在家里躺着呢!我家老头子每天去给他送两顿饭,说等来年我们把房子卖了,就搬过他那边去住。挤是挤了些,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家里的日子不像从前了。”
慕长离与萧云州对视一眼,萧云州已经明白,为何她要问这户人家还有没有本家的亲戚了。
自家出事,本家的亲戚也出事,这很有可能是诛九族式牵连复仇。
但是慕长离却跟他想的不一样。
二人从老妇人屋里出来,站在院子里,慕长离跟萧云州说:“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觉得有可能是这户人家有仇人,虽然仇人已死,作怪的东西却还是不愿意放过他们。一直还在闹腾,所以才让这一家接二连三的出事。”
萧云州反问:“不是吗?”
“不是。”慕长离说,“这家的问题关乎风水,是他们家风水上出了事,才导致这些事情发生的。”
“如何确定的?”萧云州是真的好奇,“为何你很轻易就能确定这些事?”
慕长离斜了他一眼:“九殿下,你仔细想想刚刚元青让云初做了什么?”
萧云州想了一会儿,明白了:“让他感受这院子里有没有精怪的气息。云初说没有,所以这户人家的问题不同于宫里那一桩。至于是不是鬼魂作祟……应该是你没有感应到鬼魂的气息,所以肯定不是鬼魂。”
“对了。”慕长离点头,“但其实说起来,最关键的原因是,我一进来,就感觉到这户人家的风水不对劲了。
所以我问他们家有没有本家亲戚,特别是这种不住在一起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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