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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花落去（第1页）

弗兰克斯轻轻踏入内室，脚步很轻，仿佛害怕惊扰到什么。

映入眼帘的是摩德瑞颓然瘫倒在沙发上的背影，那背影像是承载了无数的疲惫与沧桑。

弗兰克斯就这么默不作声，紧盯着那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在这一刻，她的内心泛起了波澜，她忽然渴望自己也能拥有像摩德瑞那样的荣誉地位，能够让军队对自己的命令如臂指使。然而，她很快就意识到这不过是一种痴心妄想罢了。

许久，摩德瑞缓缓回过头。目光中有着复杂的情绪，仿佛是担忧又像是释然。她看着弗兰克斯，轻声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们战败，你一定不要死，弗兰克斯卿，活下去，继续作战。”

弗兰克斯微微一怔，随后抬起头，眼中流出了泪水：“安心吧，米蕾桑，我不会死，起码我不会主动求死的，阁下。这个誓言我在帝国第一次覆灭时我就许下了，我会继续前进，继续作战，直到看不见的死亡之手拦下了我的脚步为止。”

说到这里，弗兰克斯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继续说道：“那种停下来休息的感觉定然非常美妙。”

听到这，摩德瑞笑了起来。那笑容里有着一种超脱的豁达，这笑容让弗兰克斯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第一次见到米蕾的时候：

“的确，那种感觉一定会非常美妙，或许我马上就会享受到……”

内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

“米蕾桑，我们真的会战败吗？我不怕死亡，可是一想到我们努力构建的一切可能会崩塌，心中就满是不甘。”

摩德瑞轻轻叹了口气：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战争的走向有着太多的变数。我们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战斗，至于结果，就交给命运吧。”

弗兰克斯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疑惑与思考，看向摩德瑞问道：

“为何我们不像销鲁鲁一样，给全世界都施加‘臣服’GEASS呢？那样全世界都会在GEASS之下屈服，我们就能轻松掌控局势了。”

摩德瑞听到这个问题，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她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绝对不行！我不是没想过这点，但神明不会同意的，就算那家伙同意，我也不会这么干的。毕竟我们的初心是什么，不就是反对帝国用GEASS操纵人心吗？我们想要建立的是一个自由、公平，基于人们真实意愿的世界，而不是靠这种强制性的手段来统治。”

弗兰克斯听了摩德瑞的话，无奈地只能点头称是。她也明白，摩德瑞的话是有道理的，如果采用这种违背道德伦理的方式，那他们和他们所反对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摩德瑞看到弗兰克斯认同的态度，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从这点来看，我是比销鲁鲁幸运的。能在轰鸣的炮火声，和隆隆的雷声里，享受升华，不用去火狱受苦。”

弗兰克斯好奇地问道：“您为什么这么说呢？”

摩德瑞缓缓站起身来，踱步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说道：

“销鲁鲁和鲁路修选择了一条充满争议的道路，他们用GEASS操纵人心，双手沾满了鲜血。而我，希望能在遵循道德和正义前提下，去面对所有的挑战和变革。即使失败了，我也能坦然面对神明审判，而不是像他们那样，背负罪孽。”

弗兰克斯握紧了拳头：“可陛下啊，我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给自己的学生刘宣和米蕾来主宰，我自认为还有很多力量没有发挥出来，还有很多士兵在等着我们的指挥。”

摩德瑞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弗兰克斯。我们不能就这样消极地等待，我们要积极地去寻找转机。只是，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精力在不断地被消耗，我怕自己不能陪你走到最后。”

弗兰克斯走到摩德瑞身边，半蹲下来，握住她的手：“米蕾桑，你不要这么说。你是众人精神支柱，只要你还在，我们就有希望。”

摩德瑞苦涩的笑了笑，拍了拍弗兰克斯的手：“弗兰克斯卿，我知道你是个坚强的战士，无论有没有我，你都会继续战斗下去的。”

弗兰克斯的眼眶有些湿润：

“米蕾桑，我们一起战斗，不管前面有多少艰难险阻，我们都要并肩前行。”

摩德瑞看着弗兰克斯坚定的眼神，微笑着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一起战斗到最后。”内室里的气氛变得不再那么沉重，两人的心中都重新燃起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