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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5章（第1页）

第1125章

搭梯子，推盖板，陆杰率先上了顶楼，接着把方雅也拉了上来。

“这地方，跳楼不错。”陆杰走到楼顶边缘探头向下望，“所以，他们平常应该给盖板上锁。”

方雅笑道：“你还有闲心操心这个？”

她慢慢走到楼顶边缘，极目远眺，园区灯火通明。方雅微微皱眉：“怎么才能发现线索？”

“假设......”陆杰伸出一根手指，“假设，攻关团队是整个园区最重要的。”

“不用假设，本来就是。”方雅摆摆手，“攻关团队的进度是直接向部委汇报的，当然是整个园区最重要的。”

“所以，我们的观察目标，就定为新厂区。”陆杰掏出刚换不久的旗舰机，挑出夜间拍照模式，并且将倍数调到最大，对准新厂区。

在一片灯火璀璨中，致胜光电的新厂区反而黑黢黢的。

因为攻关团队的两个大型车间几乎都是封闭的，光线想要漏出去并不容易，周围的路灯只能增添气氛，并不能改变车间封闭的事实。

手机镜头缓缓移动，一寸一寸得扫过新厂房。

方雅也学着陆杰的样子。

“如果六楼真的有商谍用天文望远镜观察，那说明我们内部给出的信号源一定很不显眼，否则，肉眼观察即可。”陆杰寻找着可疑信号，喃喃道。

方雅轻声道：“按照经验，应该是灯光一类的暗码，相隔这么远，灯光是最简单的联络方式。”

“灯光......目前不可能有。”陆杰缓慢移动手机，嘴里回应着，“只有路灯，新厂房里的光源又不可能泄露出来......等等......”

陆杰忽然不吭声了。

方雅扭头望着陆杰的手机，屏幕有些模糊，这是倍数调到最大的效果。

“那一亮一灭的是什么？”方雅问道。

陆杰手机屏幕中间，有一个模糊的亮点，时隐时现，而且间隔时间很短。

“那是换气扇。”陆杰眯着眼睛，“没错，就是新厂房的换气扇，安装在距离地面三米高的位置，通过铁楼梯能够上去，和操作区物理间隔开来。也是新厂房里的吸烟区。”

“那是有人在抽烟？”方雅的语气变得无比凝重。

“我打个电话。”陆杰拨通了朱世安的号码，“老朱，你在厂里么？好，你马上去新车间，看看铁楼梯上面的排气扇附近有谁在活动。”

挂断电话，陆杰安静等待。

自从厂子出了事儿，朱世安就吃住全都在厂里，兢兢业业。

没过一会儿，朱世安的回答来了：“是攻关团队的一个技术员。”

而且朱世安还极为贴心得报告了另外一条消息：“我和他随意聊了聊，他跟我说，团队里抽烟的不多，四五个人，一般都是回宿舍才抽。只有两个人喜欢在工作时间跑到换气扇旁边抽烟。”

“一个是这位技术员，一个是团队临时总监，张敬。”

陆杰慢慢扭头看着方雅。

方雅眼睛瞪得极大。

刚刚有了怀疑目标，竟然就牵扯了张敬？这个冲击太大了。

“或许，我们还落下了其他线索。”方雅认真道。

陆杰表情凝重：“如果将烟头的亮光作为信号，那么完全可以利用烟头的位置，向外传递信号，我只知道摩斯电码，其他的就不懂了，有没有比摩斯电码还简单的方式？”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方雅轻叹一声，“如果敌人的目标是狙击攻关团队的专家，那么只需要告知是否攻击即可，无需传递复杂消息。”

陆杰身体一震。

是的。

如果对方只是想要搞死核心专家，那就用最简答的联系方式，比如晚上某个时间，内奸来到换气扇下抽烟，先按照约定让烟头的亮光出现在间谍的观察视野中，让对方确定是内奸前来联络。

之后，就是二选一。

需要间谍出手，按照约定一；不需要出手，按照约定二。

梁梦离开当晚，如果约定一的信号出现，那么间谍就会启动准备已久的计划。

“调监控，看看梁梦出事前几天，都是谁在换气扇下抽烟。”陆杰双眼喷火，他觉得自己接近真相了。

偌大的新厂房新车间，只有换气扇一个透露灯光的位置。

那也是唯一的可能性。

方雅和陆杰悄无声息得顺着梯子下来，准备回厂里查监控。

刚从楼顶下来，就看到两名男子开门进入六间长租房中的一间。

其中一人手里拎着一个长方形箱子。

双方打了一个照面儿，两名男子看到陆杰从楼顶下来，都微微一愣，开门的动作有些许迟疑。

陆杰心中大叫不好。

冤家路窄，不会就这么碰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