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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鹤妙按住太阳穴揉了揉,脸上却露出了个有些神医的笑来。
他对谢澄镜道:“大哥,实不相瞒。我好像也许久没有听到小傻子这么讲话了——不论是在江南,还是在返京的路上,总要和顾绯猗待在一处。”
谢鹤妙用扇子戳戳谢长生手臂:“小傻子,你和那个掌印每天都凑在一起做什么?”
这一刻,谢长生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向他传来的歹毒的恶意。
看着谢鹤妙笑吟吟的眼神,他直接双手合十摇来摇去:“在研究远古海洋生物是怎么变成人爬上岸的,如果你对这个回答不满意那我也没有办法,求求你不要再问了你一定要看我掉小珍珠吗……”
谢澄镜、谢鹤妙:“……”
谢澄镜只道:“二弟,再帮我拍三弟一下好了。”
谢鹤妙笑:“好哇,都说太子仁德,竟也学会借刀杀人了。”
话一说出口,谢鹤妙心中便是一惊。
这话实在太没分寸,且有指责之嫌。就算谢澄镜脾气好,这话也实在有些重了。
谢鹤妙正心底懊悔时,却见谢澄镜笑起来。
他温声道:“二弟与三弟怎会是外人。”
谢长生则在旁帮腔:“揍是揍是!”
谢鹤妙先是一怔,继而心中一暖。
那暖意蔓延至四肢百骸,竟让他那条无时无刻不在泛痛的右腿都好转了许多。
他垂着眸笑了一下。
-
谢鹤妙去拜见了安妃后,和谢澄镜、谢长生去宫外吃了顿饭。
因心情不错,他喝了不少酒,只觉得脚步都有些轻飘飘的了,眼睛看东西都带了重影,耳朵也好像被裹了棉花,有些听不清东西。
饶是如此,谢鹤妙也不用人扶,自己下了马车。
却见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匆匆向自己走来。
那人一脸焦急地说了什么,谢鹤妙却没听清,勾勾手指让小厮凑到自己耳边。
接着,谢鹤妙听到小厮一字一顿、大声的话砸在他耳朵里——
“王爷!
那个人、那个人逃跑了!”
呼延辽逃跑了?
谢鹤妙的酒倏地醒了。
他问:“你们什么时候发现人不见的?找了多少?可有可疑的人出入?”
“就刚刚(),小的去给那个人送晚餐?[((),却见到绑铁链的那根柱子断了,人也不见了,小的……”
谢鹤妙打断小厮的话,只道:“找。”
自己则往卧房的方向走——
他那只鹦鹉可能是听到过他的喃喃自语,不知怎么就学会了“西胡国”、学会了“狗皇帝”和“终有一日”,有事没事地叫着。
但那鹦鹉也跟着谢长生学了点胡言乱语,听着倒也有趣,谢鹤妙不忍它死,便放在卧房里。
若是被呼延辽拿去作为证据……
谢鹤妙面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却加快了些脚步。
来到房门前,谢鹤妙先屏住呼吸,安静听了片刻。
屋内有鸟雀扑闪翅膀的声音。
谢鹤妙又润湿了窗纸,从那小孔洞中向屋内看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谢鹤妙没看到人影,也不觉得像有人进来过。
谢鹤妙推门欲进。
身后的小厮却拦住谢鹤妙:“王爷,让小的先进去探探。”
谢鹤妙看他一眼,点了点头,后退一步。
那小厮走进屋里,点燃了蜡烛,环视一圈后,松了口气,对谢鹤妙道:“王爷,不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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