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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儿媳妇给你准备什么礼物了,让大家都见见世面。”
大伯母毕冶桦跟着丈夫常年混迹官场人情来往,自是养成了傲慢的习性。
常郁淡淡一笑,把礼物递给旁边的管家,“大嫂什么世面没见过,就算是奇珍异宝,也怕是入不了您的眼。”
被一番话恭维的毕冶桦自是脸上掩盖不了的笑,“小辈的礼物既是心意,哪有什么入眼不入眼。”
话虽这么说,可看向沈满知的眼神潜台词无不是:就这个声名狼藉的女人,能拿得出什么上台面的东西来?
“是呀,二伯母,家里要添新人了,”秦鸢掐着一把尖细的嗓音,“大家看看新媳妇的心意嘛……”
“添新人?”常郁看了眼抱着茶杯犬默不作声的女人,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小鸢这话说得,我还以为大嫂要抱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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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母女脸色皆是一变,大儿娶妻四年,那女人肚子硬是没一点动静,整天抱着狗沉默寡言。
“我秦二家娶儿媳,大嫂你们一家倒是积极,”常郁抬手挽过耳边的发,淡然一笑,“这是想替秦江找二婚?蒹葭还在这儿呢,别太着急。”
“弟妹,”毕冶桦声调傲慢开口,“今天大家既是来看新儿媳的,说话就别咄咄逼人,免得留不好的印象。”
“妈,二哥的未婚妻……”秦鸢尾音拉长,意有所指,“本就名声不好,就怕她不识好人心……”
秦宴风拇指轻轻抚过女人的虎口,慢条斯理地扫了一眼说话的人,“三妹年纪也不小了,整天都学着长辈家长里短,是没有人追求吗?”
秦珍脸色变红,眉头一竖,狠狠瞪了他一眼。
沈满知神色微凝,男人刚刚手上的动作确实稍微抚平了一下她心里的烦躁。
她放开男人的手,从管家手里拿过黑色丝绒袋,取出里面的盒子,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是一块模样像小鸟的玉石。
秦鸢捂嘴轻笑,惊讶道,“二伯母有福气呀,满知妹妹竟然送了一块玉石。”
“不过妈,”她转过头问旁边的妇人,“上次爸爸的生日宴上,就有人送了一块假玉石,外人看稀奇,内人看笑话,这玉石水分,可得辨别仔细了……”
“是吗?”
沈满知勾唇,声音清冷又柔媚,众人皆在她脸上看到了和外人评价的那股傲慢和嚣张。
“为人父母官,要是收着真的了,岂不是要进去蹲了,”她手里托着盒子递给常郁,浅浅一笑,“听你这话……怕是家里有好多奇珍异宝了?”
毕冶桦脸色一变,听出这话的潜台词,示意女儿别再乱讲话。
“小鸟象形籽。”
小沙发处的女人撑起身来接过常郁手里的盒子,漂亮纤细如葱的手拿起玉石,透过光色十分赏心悦目。
秦珍露出赞赏的神色,“侄媳妇好眼光。”
美人颔首轻笑,“谢谢小姨。”
毕冶桦又温柔开口,“满知是吧,这块玉石一看就是顶好的原料,怕是价格不菲吧?送礼也得尽力而为,别拖累了家人。”
“伯母多虑了,”她走到秦宴风身边重新拉住他的手,语气悠然,意味深长,“谁搜刮民脂,我搜刮谁。”
毕冶桦一噎,连着被怼三次,憋着气没再开口。
楼上传来重重的脚踏声,娇贵的小少爷站在楼梯口,“妈,什么时候开饭,我饿了。”
常郁对着小儿子宠溺一笑,站起身来对着毕冶桦道,“今天只请了三妹和阿苑过来,没做多的饭菜,还请大嫂一家自便。”
“二伯母家越来越看不起人了,”秦鸢带刺的眼神又看了一遍沈满知,“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沈满知神色冷淡地朝她看去。
“不请自来的人,不是更没有教养?”
“说谁没教养?”秦鸢挽着母亲的手,声音咄咄逼人。
女人骄横跋扈的神情一跃而上,挑眉冷声道,“找打?”
秦鸢被女人的眼神吓得退了半步,从来只听外界传闻,如今亲眼见识,这人真是个疯子!
秦宴风揽过她的身子,“别在家里动手,太脏了。”
“……”
秦鸢拔腿就走,路过抱着小孩的阿苑身边,低声冷笑,“什么东西,跟我一个名儿。”
客厅里终于清净起来,沈满知低眸收敛了情绪,和楼上下来的小朋友对视时,已然是冷淡柔和。
秦时睁对她眨眨眼,“姐姐,新年快乐。”
她放开男人的手,“同乐。”
秦德闵赶在饭点刚好回来,看来下午是富家女人的主战场。
饭桌上,本来气氛安静,水仙小白花坐在三岁的小宝身边,淡淡开口,“满知姐姐送的那块小鸟玉石,我家也有块一样的。”
秦德闵看过沈满知送的玉石,他不懂,但家里各种收藏品很多,“哦?阿苑也见过?”
阿苑甜甜地笑着开口,“我爸爸从国外拍卖场买回来的,有去做专门的鉴定,也形似小鸟,爸爸说,价值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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