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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个在赌局面前保持了复数次克制的凡物,又一次面对了诱惑更大的赌局。
牌面胜率更大,而赢的收益更是堪称足以改变命运的巨大收益……
感知那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得微弱的召唤,弗利德的黑暗意识中逐渐诞生了一些急迫。
它决定,赌一场……
而那曾经被吞噬的凡物残骸中,那些已然灰白的记忆随之涌动着:
“……人生,就是一场豪赌……”
…………
…………
“出现吧!来自异世界的残忍邪灵!”
阿廖比疯狂的呼唤,在这寂静的领域显得如此突兀。
这个时候,那些对于眼前无形光幕和对面边防军队等的忧虑都被阿廖比丢在了脑后。
他从没有如同现在这样一般,感受到那放佛喷薄欲出的冰冷力量!
那仿佛昭示着另外一个迥异的人生,又对应着他所一直心心念念的力量!
而在阿廖比的咆哮之下,那本来应当风干的血液,竟然如同活物一般开始蠕动。
一种恍如冷血动物的冰冷鳞片从体表磨擦过的悚然之感,出现在阿廖比的心头。
在本能的微微战栗和极度的兴奋下,阿廖比的身体不由得开始发抖。
他甚至已经开始构思,在此之后,怎样弄来当做祭品的、更为“适宜”的素材了。
这个世界,并非所有地方都处于足够平静的状态。
在那被人的欲望所带来的灾难支配的地界,一切都能存在价码……
而那蠕动的血液,逐渐在地面聚拢在一起,它竟然形成了一张狰狞的、散发着难以描述凶戾气息的人脸!
“我成功了!哈哈哈哈……”
阿廖比见状,不由得狂笑出来。
他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
但这种陡然涌现的狂喜,总需要一些外在的表现来发泄。
因为,它往往对应着更多个体所自认为艰难或苦涩的回忆。
也许不那么确切地说:在久经“困苦”终获成功的情况下,第一时间浮现在其脑海中,或许更多会是那些曾经鼓起勇气也不堪回首的记忆……
而就在这个时候,阿廖比突然感觉到心口一痛。
他下意识低下头,然后看到了自己胸口正活灵活现的人脸。
下一瞬间,阿廖比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阿廖比依稀看到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了一个陌生的东方人。
他看向自己,似乎在说些什么。
阿廖比听不真切,但想来大概不是什么好话……
“蠢材!你招邪鬼,只学招不学控?超凡自爆兵?”
童秉手持花费了一些功夫重新进行了“开光”的新购长刀,从灌木丛中暴起!
他一边扑向那正在不停抽搐的阿廖比,一边和小鬼一起大骂道。
在边境丛林似乎泛着湿热的光线下,童秉的眼中却并无半点恐惧或惊慌。
他苦苦练刀,不就是为了这种时刻吗?
那种遍寻天下无鬼,不会比单身数十年仍未寻找倾心之人的怀才不遇感更为令人感到颓废。
“死!”
童秉暴喝一声,随后一刀猛然朝着眼前大概已经算不上人的阿廖比砍去!
而另外一边,大巫回到了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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