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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永新摆了摆手,客气地说道:“不必麻烦了。”
他讲话很客套,但双眼却一直在盯着我。
坦白说,他这样的目光,的确很给人压力,让人受到很强的压迫感。
但我却并不在乎。
客套过后,黄永新对我说道:“许兄弟,你应该是知道我的来意吧?”
我点头,说:“对。”
黄永新说:“大家都是聪明人,没有必要兜圈子,我这里有几个问题,你能如实回答我吗?”
我说:“当然。”
黄永新问:“你之前说我们家老三,从你这里拿了一样东西——那么请你告诉我,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摇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黄永新很是意外:“你不知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来,想要掩饰住突然凌厉的眼神。
我很是平静地回答:“我只知道它是一个皮箱子,但浑然一体,并没有打开的地方……”
黄永新释然,又问:“那也就是说,箱子里装着什么,你也不知道咯?”
我点头,说:“对。”
黄永新又问:“那第二个问题,这箱子,是谁的?”
我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黄永新似笑非笑:“你也不知道?那谁知道?”
我诚恳地说道:“东西,是我爷爷许大有留给我的,但他也只是代为保管而已,然后告诉我到时候主人自然会找上门来,只要对上暗号,我就必须无条件交给对方……”
黄永新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么一套说辞来,不由得为之一愣。
随后他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暗号?”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时黄永新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尴尬地笑了笑。
随后他很是认真地对我说道:“许秀,我不瞒你——黄钟他现在躺在医院里,就只剩下一口气,而且在他身上,还有很重的邪气,想要救他的命,就需要了解这邪气的来源,对症下药……”
我听到他这语气,却也是松了一口气。
很显然,黄永新此刻过来,看似兴师问罪,但却也没有那么笃定。
只要对方不是“以势压人”,我就有回旋的余地。
于是我说道:“你们怀疑那个邪气,是来自于黄三郎从我这儿偷走的东西?”
黄永新点头,说:“对,所以我才要知道,那皮盒子里面,到底装着啥——你放心,这件事情是黄钟那家伙咎由自取,我们黄家,绝对不会追究,只要你帮忙配合,救他一命便好……”
他满口承诺,诚意满满,似乎真的就只是想要知道那邪气来源。
但我对他,却并不信任。
在早上时与他的交谈,我就知道,这一位,绝对是一个精致利己主义者。
我若是真的信了他,坦诚相待,绝对会被坑得裤子都不剩一条……
所以我坚持了前面的说法。
黄永新听完,深深瞧了我一眼,随后说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所以,那东西,到底在哪里?你们若是找到,能不能还回来?不管怎么讲,它毕竟是我爷爷交代下来的,我许家人,不能失言……”
黄永新满是“歉意”地说道:“我事后亲自去调查了现场,并没有瞧见任何线索。”
我满是担忧:“那这可怎么办啊?”
黄永新的脸终于有些阴沉了:“黄钟现在,正躺在医院的icu里面呢,等他先活下来了,再让他给你一个交代吧……”
说完这些,他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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