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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诸神黄昏篇四（第2页）

沉血玉——少钦的。

望着在半空中微微摇晃的玉佩，少钦音容笑貌又浮现在少年的脑中，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

就连指梢都在发疼。

[博士……]少年眉头紧锁，怒气难忍，[你怎么敢？]

虐杀他的学生，又踩着其未凉的尸骨舞到他的面前……

是前来嘲笑他竭尽所能也无法为其报仇吗？是前来嘲笑他的无能吗？

[别激动，莫菲厄斯。]博士反手将悬吊的玉佩握在手心，而后送到少年的面前重新张开，[我只是来物归原主的。]

[这是我的诚意。]

交出沉血玉，相当于交出自由离开的可能。博士在少年的面前自缚，狂妄又怜悯地施舍给他一点复仇的可能。

[……没想到你还有羞辱人的乐趣。]

少年当然可以凭依祂所赐予的力量轻松解决掉面前狂妄的科学家，可他并不愿意动用那份不可控的力量——每一次动用，都会加深他与祂的联系。

而单单作为自己，他却没有一点获胜的可能性。

[那只是无聊乏味的情感，我对那毫无兴趣。我只是…想要见证一下实验最终的结果。]博士似乎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从容淡定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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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实验品？]

[当然，不仅你是，那个人偶也是。］

那日，新生的人偶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才终于确定之前的猜想：他的实验品不止一个。

一切都如他料想那般转动着车轮。

［…别激动，莫菲厄斯。你会理解我的。]他总是如此狂妄且自信，不过他有着足够的资本。

[你问我什么实验？嗯……我不介意与你稍微透露一点：我在实验人类最后的可能性。……]

博士在少年面前逆着光，摊开手。

好像在迎接一个世界的恢弘盛大的重生。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感兴趣，那么一起吗？]

[啊…询问只是礼貌。你并没有拒绝的理由和权利，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莫菲厄斯。]

[不着急……你会慢慢明白的。]在经历无数次的“摧毁”与“重建”之后，你会慢慢明白的。

在这个过程中，他可不是祸首。因为少年自己在神性与人性挣扎中产生的痛苦就足够深刻。他只是个见证者。

超越者自痛苦中诞生，血泪会是他们的骨骼。

你会是下一个“超越者”吗，莫菲厄斯？

他看着神色淡漠的少年，面具下的眼眸是狂傲又醉人的红。

……

[天理为何？]

……

[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我不介意用我的死亡庆祝你的新生，莫菲厄斯。]

实验的结果，让科学家很满意。

……

少年将玉佩握在手心，放在心口。

暖玉温润，触手生温。

下一秒，他将玉佩狠狠扔向博士。

科学家轻松接住，将其握在手心，没有说话，却微微歪头表示疑惑。

“别在这碍眼了。”

“好过分啊，莫菲厄斯。”明白了少年的意思，博士没忍住咧开嘴，“因为他回来了，所以就要把我踢到一边吗？”

“……”少年斜睨了一眼博士。

没事发什么疯？

“好吧，好吧。”博士摊开手，看起来颇为无奈，“谁让你是现在唯一理解我的人呢…我不介意多给你点宽容。”

“不过，如今你的存在就是对他的残酷…”

欺骗、遗忘、死亡……你们之间早已面目全非。

“你做好面对他的准备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