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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立早关上房门,“你要干什么?”章楚生问她,烤喜鹊吃这种事,章立早绝对做得出来。她看了章楚生一眼,向来不屑于解释的她此刻却开了口,“放心,我只是想让它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她打开窗户,可那只喜鹊你把她往哪儿赶,它偏飞往相反的方向。跌跌撞撞,“等等——”喜鹊在屋里转了个圈儿又回到桌上,回到桌上的它直接落在台灯上,水母形的灯罩偏动,喜鹊借用双翅终于站稳。
“不想扫了,累死了!”小头爸爸扔掉扫把,擦着脸上的汗说。方寸久没有理会,向齐奶奶道:“您有什么事?”
“想把房子租出去,这不,准备找你爸爸帮忙写个招租信息!”
小头爸爸紧皱眉头,眼前这个人竟然来跟他抢儿子,不管用何种办法,采取何种方式,都要给这个人一些教训。“不写,”他对着齐奶奶大声说,“不写不写就是不写!”
两个人自说自话,把他当做空气,他受到了一万点打击,那颗高傲的心又开始扑腾了,“我给您写好了!”方寸久说。
“那真是太好了!磊儿在家里常说你字写得好,不像他,跟家里那几只鸡扒出来的差不多。”两个人边说边往屋里走,气得小头爸爸直跺脚——欲哭无泪。
“拜托,您千万不要动——”章楚生盯着鸟轻手轻脚慢慢走过去,喜鹊振翅的刹那他看准它脚下的台灯立马跑过去。还是晚了一步,手里接住一片飞下来的羽毛。台灯摔在地上,玻璃灯罩的碎片蹦得到处都是。喜鹊更是受惊得厉害,往四面墙壁撞,即使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还是拼命撞。章楚生看它撞一下要咧下嘴,他似乎感同身受,是头破血流的感觉。
“湖水是你的眼神,梦想满天星辰,心情是一个传说,亘古不变的等候……”凌穹在浴室边刷牙边哼歌。
“心情这么好,明年看来能考上了!”凌楼里面穿白色毛衣,外罩一件黑色大衣。他把凌穹挤到边上,接了水在手掌往头发上抹,抹了又喷了许多啫喱水。用手把头发向后抹,把头偏向左边又偏向右边。他看镜中的自己,越看越觉得随着年龄的增长多了几分英俊。
“哎,你看看,我是不是帅了许多?”他碰了碰在一旁漱口的凌穹,她看也不看凌楼,随口答:“还不是小时候挂着鼻涕的丑样子!”
“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整理完头发,他又掏出瓶香水喷了点。凌穹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什么东西,这么刺鼻?”她把牙刷放进漱口杯,拿毛巾捂住鼻子道。
凌楼没看她,他专注地看镜中的自己,“难怪没男生喜欢你!”兄妹间这般的互怼从凌穹会说话那天就成了家常便饭。
“让开,”她一把推开凌楼,“要喷在你自己房间喷!”他小心护住手中的香水,“你小心点好不?我这可花了好几百!要不是我——”他顿住不说了,他房间的全身镜在萧愉订婚前一天他出气踢了一脚,晚上回来看见有几条裂痕,结果手刚碰上就碎了。
“我这也是为人民服务,你每次上完厕所,那么大的味道,我这香水,正好可以压压味道。上厕所的时候芳香四溢难道不好吗?肠子里的出来得都顺畅些!”说完他吸了一口,顿觉神清气爽。
凌穹趁他说话的当儿抹了几下脸后立马走了出去,水滴从浴室一路滴到了客厅。
至于凌楼房里的那镜子,说来话长,就让他这样以为吧!
第章春暖花会开
白复汉身穿黑色大衣,脚上踩双单皮鞋站在巷口。他从兜里摸出一颗槟郎撕掉扔进嘴里,把手插进兜里看着昔日他摆摊的位置,与墙相距约五丈的电线杆上贴着各种广告,年深日久,宣传单褪色,还有的只有半边粘在杆子上面,像极了之前住的小区一楼的告示栏。告示栏是一块黑板,上面用来写各种物业信息,久而久之上面就全变成了广告。
晓瑾一手提着水桶拿着抹布,一手牵着窝窝头去那里,说话还不甚清楚的儿子总仰头问她:“妈妈,我们怎么来这里呀?”
“来这里等爸爸!”她微笑着对儿子说,边说边撕掉黑板上贴着的各种广告,洗干净后教儿子写字画画。写着画着直到白复汉出现在视野,晓瑾也是老师,在庆安的一所小学教小朋友画画,时间较教高中且带班主任的白老师宽松许多。
一阵风来吹掉他手中槟榔的包装纸,他追纸走了一段,真是,都过去快一年了,怎么还去想这些,徒增伤感。
凌楼边走边想凌穹最近的行为,她虽然有点情绪化,但不是喜怒无常的人,最近吃着饭常一个人莫名傻笑,看着电视会突然扔掉抱枕钻进她自己的卧室,有时还会看着某处发呆。他摇了摇头,学习成绩没有一下子就能提高的,一步一步慢慢来才是正道,自己以后还是不要跟着爸妈随口附和了,转眼妹妹也是个大人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和空间。
蓦然抬头,巷口一个穿黑色大衣的男子进入视野,他看看自己的衣服,再看看对方,两人身高相差无几,胖瘦差不多,难道真的撞衫了?他顿住脚步,即便衣服一样,穿在长相相同性格不同的人身上都会有差别,他摸了摸头发,径直向低头捡拾槟郎包装纸的白复汉走了过去。
眼前光亮的白色运动鞋让白复汉停住脚步,他保持那样的姿势抬头,一张年轻的面孔进入瞳孔。他几乎每天都面对这样的面孔,早有了坦然与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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