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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骨打帐下侍奉的女人有七,除破辽后抢来的宗室女萧氏,以及一名奴隶独奴可,其他被娶为妻的都是关外各部首领的女儿。
为的是联姻,统合部落,谈不上感情,彼此利益交换罢了。
各女都育有子嗣,然而,关外条件恶劣,靠族内巫医施药,医术匮乏,药材等物供给不及关内富余,目前仍在上京健在的,只剩纥石烈纳兰。
便是完颜什古的祖母,膝下叁子是完颜宗望,完颜宗隽和完颜讹鲁。
与别的妻室不同,纳兰不仅是纥石烈部首领的女儿,而且是族内的大巫女,据说天生异像,怀有异能,一双眼目能见未来,见当下,梦中可预吉凶,能与先祖魂灵沟通。
因此,被阿骨打更加看重些。
破辽后,国内初定,纥石烈纳兰被封钦宪皇后,阿骨打病逝,其弟完颜晟按习俗继承大统,为表敬重,将纳兰迎入上京庆元宫居住。
说是宫城,其实尚未完工,仍以大帐为主,纳兰就在住完颜晟居处右后的白帐里。
如今,南下攻宋大获全胜,继景晖门后,庆元宫的主殿辰居殿也将要落成,国内欢庆,正好二帝及被俘宗室、子女、妻妾被押送到上京,完颜晟当即下诏前往太庙祭祀。
阿骨打曾有遗志曰:扫平天下。金人铁骑既破汴京,抓了赵佶和赵桓,当然要在太祖面前隆重庆贺,将这些软弱的南人拿来做“祭品”。
当然,不是杀了他们,那样太轻,不足以炫耀大金的国威。
选吉日,宰杀猪羊,完颜晟特意挑了几位宗室子弟,亲自去屠宰场等待,被召集的屠夫有几十,俱袒胸露乳,一个个都是精壮男子,将脑后长辫衔在口中,磨刀霍霍,把倒挂的羊开膛破肚,活生生剥下新鲜的羊皮,砍下羊头。
大金宗室子弟们以鲜血抹额,纵情欢笑,随后将滴着鲜血的羊皮堆放在马车上,高声吆喝,口中呼喊女真粗话,打马穿过街,把血淋淋的羊皮送到太庙前。
二帝被强剥去衣服,以最屈辱的姿态被金人凝视着,等待接下来的受降。
赵佶面如黄土,神情呆滞。赵桓脸色灰白,抖如筛糠。
一丝不挂,两个人麻木的站着,脊背弯了,尊严被践踏稀碎,不得不在异族面前深深地佝偻,身体都是被虐待的鞭痕,二人蓬头垢面,如乞儿一般遭受羞辱。
一个为太上皇,一个是天子,曾经尊贵如日月,如今却是最低贱的俘虏。
恶意满满,完颜晟为首,各部首领,子弟,元老皆骑在马上,围着他们观看,如同戏耍五毛的猴儿,对狼狈不堪的二帝指指点点,取笑嘲弄,目光充满鄙夷,时不时吹口哨挑衅他们。
他们不再是人,而是献给太祖的“牲畜”。
尚在滴淋鲜血的羊皮被披在身上,听着四面潮水般的奚落声,赵桓与赵佶的脊背压得更弯,浑浑噩噩,仿佛抽去魂魄的两具傀儡,最后一丁点儿为人的尊严也随羊血流淌殆尽。
以牵羊礼受降,是金人给二帝最大的羞辱。
赵佶,这位亡国的君主为他的软弱无能,为他的轻佻放纵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拉着沉沦盛世美梦的百姓们一道堕入深渊。
纳兰并未在观赏的人群中,距此百步的背风处搭了一座瞭望塔,她被邀请坐在塔上,以阿骨打皇后的身份观望这场隆重的,用以祭拜太庙的受降礼。
她的目光没有在二帝身上停留。
牵羊礼不止及于二帝,所有俘虏不分男女,都要披挂生羊皮,如畜生般用绳索拴住脖子排成一串,跪在太庙之前受降,向完颜阿骨打的墓葬叩拜,以示对他,对整个大金的臣服。
凶残的征服和流血,胜利者肆无忌惮的侮辱,纳兰已经见过太多。
纥石烈部被完颜部纳入时如此,辽征伐女真时如此,女真反扑破燕时如此,现在大金对居于南边的宋也如此。循环往复,仿佛无尽的轮回,争斗从不会停止。
她看的是被围在人群中央遭受侮辱的那些女子。
也许是宗室贵女,也许是宫女平民,也许是谁的妻,谁的女儿,通通被作畜生一般拴成串,剥去衣袍,只能穿一件的单薄的里衣,被如狼似虎的金人男子肆意打量。
温热的羊皮强行披在她们瘦弱的肩膀上,羊血浸透衣衫,铁锈味令人作呕,衣料几乎遮盖不住,女人的身体如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迎接她们不单是侮辱,还有不怀好意的下流。
宛如被赐死在马嵬坡的贵妃,家国覆灭的错误都让她们承受。
纳兰并不认识她们,却流泪了。
滚烫的泪水从左眼中淌出,灵魂仿佛在地狱灼烧,泪水将她的面庞打湿,滴落前襟,将胸前的锦绣祥云纹打湿,晕开似血一般的印痕。
痛苦,悲愤,绝望,无能无力,饱受折磨和侮辱的灵魂在她耳畔发出悲鸣,纳兰微微颤抖,浅色的绿眸蓄满泪水,左眼开始剧烈的疼痛,她没法闭上眼,像是上苍逼她看个清楚。
硝烟弥漫,被金军砍去头颅的女子尸体一具具挂在营寨门口,流血成河,纳兰看到完颜宗翰,也看到自己的儿子完颜宗望,两人并排而站,狰狞凶狠,漠然地看着金兵斩杀不服从的女人。
四面是熊熊战火,血色笼罩,凄惨遍地,耳畔尖锐的哀鸣与受着侮辱的俘虏们的惨叫共振,悲戚的哭嚎震荡灵海,撕裂般的痛楚让纳兰几乎承受不住。
左眼变得赤红,忽然,她看见一支蒙面的骑兵朝她冲来,铁蹄如雷,踏着尸山血海,溅起猩红惨艳的血花,寒光毕现,长刀所过之处,人头滚地,男女惨叫此起彼落。
堆积如山的尸体却不是南人,而是——她们。
犹如把她眼球剜走,眼角渗血,纳兰捂住眼睛,浑身剧烈地颤抖,生生痛得晕厥。
再往后的事,纳兰没有在信中提及。
全文用的女真语,送信的是纳兰身边的婢女,完颜什古站在一旁静静等盈歌看完,盈歌眉头紧锁,捏着信纸的指节逐渐泛白,望着一个个小字说不出话。
信很长,也很短,区区几页纸,道不尽被送往上京的女俘们的凄惨:可婚育的分配到各将领寨中,作下贱的侍奴,生死全看男人喜怒;年纪小的关进洗衣院,先做奴婢,适龄后或被强纳为妃,或被当作奖赏分给朝臣及功勋子弟。
“幸好把朱琏和柔嘉留下了。”
说得极轻,更像一声叹息,盈歌将信纸折起,她一直清楚去上京会有怎样的下场,只不过她是金国的将领,有心无力,再说也根本做不得什么。
然而,哪怕她再无情,再想忽略发生过的悲惨,也难免被触动,勾出难言的愧意。
“灭了宋,将来不知谁灭了金,”完颜什古说着,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她读完信后在灯前呆坐很久,整夜难眠,反复梦到那日火光冲天,宛如人间炼狱的汴京。
“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如何以凶暴的手段屠戮南朝,以后也会被同样的手段屠戮,完颜什古晓得祖母的本事,她能预见的事大抵是注定的,她无力改变,也无法改变。
信里,纳兰委婉地劝完颜什古善待南朝俘虏,她知道儿子们的秉性,身为金人,他们不会改变。如果有谁能施加半分善意给无辜的女俘,只可能是满汉混血的完颜什古。
信尾,纳兰道:“我们都恶贯满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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