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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家里长子,本来确实该继承家业,继承公司的,但是罗粟当时把他爸灌醉了,哄着他爸把继承人改成了他弟的名字。”
齐横书更不解了:“为什么啊?”
楚灼头枕在手臂上,笑得更大声了:“他的原话是:这公司谁爱继承谁继承去吧,累死累活的我才不干!”
“他嫌太累了?”齐横书有些懂了。
“嗯哼。”楚灼又说:“他说他家公司一堆事,每天都忙得团团转,这等福分还是留给他弟吧。”
但是齐横书也没见罗粟在这里有多悠闲啊?对方忙前忙后的,现在还要出差监督,也不清闲啊。
他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
楚灼啧啧摇头:“你想多了,他平时悠哉的很。他可比你想象的会摸鱼,除非有什么重大事情,不然平常你可能都找不到他。”
“上次段哥怎么说他来着”楚灼从沙发上坐起:“哦对,说他像个退休大爷,天天没事就养养花,喂喂鱼。”
齐横书:
那你们是不是有点纵容他了?
“不过正经事他从不马虎,不然我也不可能让他去帮你收拾东西。”楚灼又说。
这倒是。齐横书也赞同的点点头。
“设计的如何了?”楚灼起身走到他旁边。
“差不多了,这些基本上都是成品,接下来只要等面料做样衣就行。”齐横书放下了手里的笔。
他面前的这些设计图和当时他估计落在兰宇的那些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区别在于他现在画的这套更精细,设计也更为出彩。
“那行,设计部等会会将其他面料送来,你可以先打样看看形态。”楚灼说着拽住齐横书的袖子:“现在,和我出个外勤。”
“去哪?”
“等会你就知道了。”
“许公子,您瞧,如何?”
男人说着将人形展台堆到许文皓的面前,上面扎着几块布料,可以大致看出衣服的雏形。
这是许氏的设计部,许文皓昨天拿到设计稿之后就连忙赶了回来,命令公司里几个最有实力的设计师来忙活他的服装秀。
设计师们手里其实都有没完成的活,但是许文皓不讲道理,加上又是老板的儿子,他们不敢不听从,只好晚上加班加点赶进度,白天还得听许文皓的吩咐。
许文皓手里拿着设计草图和人形展台上的雏形做对比,随后他微微蹙眉,将草图举到和展台一样的高度:“是不是有点太暗了?”
齐横书的稿子上的用色明显要更亮一些,看起来也更有质感一些,但是展台的布料有点过于暗沉,也没有齐横书画的有灵气。
男人敢怒不敢言,他心里十分看不起许文皓看不懂设计稿还要坐在这里卖弄自己的行为,但是他脸上却也只能陪个笑脸:“是光线的问题,这里的光线不好,不然等我将它做好,让模特穿着我们去亮堂点的地方瞧瞧?”
既然专业的都开口说了是光线的问题,许文皓也就没多纠结,让他赶紧下去做。
男人一边点头说是是是,一边推着展台离开,在他转身背对许文皓的那一刻,他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什么东西啊,还要跑到他们的地盘上瞎胡闹!这种陪老板儿子玩家家酒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在让这个男人离开后,许文皓又溜达到了一个正在画图的女设计师身后。
他低头看了一眼,随后将设计图从对方手里抢过来。
对方正在画的是裙摆的花纹,齐横书的那张稿子画的太糊了,一看就是半成品,但是许文皓也搞不到完成品了,只能让许氏的设计师按照轮廓和大概的设计给他画个新的。
女设计师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还原那个模糊的图案,但是在许文皓眼中就是不垃圾。
外表中规中矩,过于死板,设计的也不够出彩,甚至连颜色搭配都显得格外老土。
许文皓将那张纸抖得哗哗作响,他怒气冲冲:“你就是这么设计的?你自己瞧瞧能看吗?给我重画!”
说完,他就将那张纸撕成碎片丢在地上,离开前还不忘碾上几脚。
被他突然抢了设计图,女设计师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坐在位置上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被他撕了设计图还挨了两句吼,她也只能唯唯诺诺地低下头,安静地红了眼眶;在许文皓离开之后她才敢擦眼泪。
平时和她关系不错的设计师连忙围上来安慰她。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能懂个屁啊他!”
“就是就是,要不是他有个好爹,我能受这气?”
“他要是看不上咱的设计他就自己画呗!还名校毕业、海外归来的高材生,平时连画笔都没摸过!”
“我看他就是看我们好欺负,逼急了老子就不干了!”
“就是,他给我们几个钱了?白天陪他闹晚上还得赶进度,我他妈闲的啊,我天天才赚几个子啊?”
许文皓不知道设计师们是如何在后面骂他的,他此刻满脑子都是:我就不信许氏的设计师还比不上一个齐横书!
而另一边,楚灼正带着齐横书坐在秀场的观众席上。
这里是本市最大的展览馆,平时一般会租给别人办各种展览,偶尔也会作为时装表演的秀场对外出租;因为它有足够大的场地还有观众席,不过需要主办方自己来布置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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