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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的冷光透过图书馆破碎的窗户,在地面上勾勒出诡异的图案。我紧攥着断剑,指节泛白,剑身微微颤抖,似在与我一同抗拒这未知的恐惧。镜中的“我”已然倒下,鲜血在镜面上蔓延,仿若将现实与虚幻的边界彻底模糊。那具倒下的躯体,面容扭曲,眼中却透着解脱,仿佛在告诉我,这轮回,早已是既定的宿命。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格外惊悚。我颤抖着掏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是一串陌生号码,可那号码下方,却浮现出陈墨的脸,像素扭曲,像是从镜渊深处挤出的怨念。我犹豫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键,陈墨那冰冷又戏谑的声音瞬间涌入耳中:“白朔,镜子里的血好玩吗?这不过是开胃菜,接下来,你会看到更精彩的。”说罢,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随后是纸张翻动的声音,每一下都像重锤砸在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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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扫向四周,图书馆内一片狼藉,书架倾倒,书籍散落一地,每一页纸上似乎都隐隐浮现出雾魇镇的轮廓。我俯身捡起一本被血水浸湿的古籍,封皮上的字迹已然模糊,可翻开后,里面竟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是1942年的雾魇镇街头,人群簇拥着一顶花轿,轿帘半掀,露出一角红旗袍,而轿前,站着的正是举着断剑的我,眼神空洞,仿佛被抽离了灵魂。照片背后,一行血字触目惊心:“轮回之始,亦是终焉,血祭不停,雾魇难息。”
就在这时,图书馆的大门缓缓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开。一股刺骨的寒风灌了进来,风中裹挟着纸钱的碎屑,漫天飞舞。我握紧断剑,警惕地望向门口,只见一个身影在纸钱的漩涡中若隐若现,逐渐清晰——竟是红旗袍女子。她的面容愈发憔悴,眼神中透着决绝与无奈,旗袍上的血迹干涸,凝结成诡异的图案。
“白朔,你还在挣扎。”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叹息,“镜渊虽崩,可血月诅咒的根源仍在。雾魇镇的秘密,远比你想象的更深。”她一步一步走近我,脚下的纸钱被踩得粉碎,“你以为自己是打破轮回的人,可在这无尽的因果中,我们都只是棋子。”说罢,她伸出手,掌心托着一面小巧的铜镜,镜面黯淡无光,却散发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这是最后的希望,”她将铜镜递给我,“它能映照出雾魇镇被掩埋的真相,可一旦使用,你将彻底陷入诅咒的核心,再无回头之路。”我接过铜镜,触手冰冷,镜面上浮现出无数细密的裂纹,仿佛在诉说着它所承载的沉重过往。我凝视着镜面,试图从中探寻答案,却只看到自己扭曲的面容,以及背后那片被血月笼罩的雾魇镇。
突然,镜面上的裂纹开始闪烁红光,随后,一幅幅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血咒祭坛下,深埋着无数冤魂,他们的哀嚎汇聚成一股黑色的洪流,直冲天际;焚纸楼的灰烬中,爬出一只只由怨念凝聚而成的纸人,它们手持利刃,朝着镇民扑去;而在雾魇镇的中心,一口巨大的青铜钟缓缓浮现,钟身上刻满了符文,每一道符文都蕴含着毁灭的力量。当钟声响起,整个世界都将陷入无尽的黑暗……
“这就是雾魇镇的真相,”红旗袍女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血月诅咒,不过是一场被操控的闹剧。有人在背后布局,利用我们的痛苦与挣扎,来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握紧铜镜,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是谁?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红旗袍女子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迷茫:“我不知道,或许只有找到传说中的‘三圣物’,才能揭开这背后的秘密,打破这无尽的轮回。”
“三圣物?”我疑惑地看向她。“没错,”她点点头,“断剑、铜镜,以及一面神秘的纸幡,它们是雾魇镇最初的守护者留下的,拥有着强大的力量。集齐三圣物,或许能唤醒镇中的古老神灵,对抗那隐藏在黑暗中的邪恶力量。”我低头看着手中的断剑和铜镜,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可纸幡在哪里?我们该怎么找到它?”红旗袍女子的眼神变得凝重:“纸幡被封印在雾魇镇最深处的禁地,那里危险重重,有无数怨灵守护。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正当我们商讨着如何前往禁地时,图书馆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我和红旗袍女子对视一眼,迅速躲到一旁的书架后。只见一群身着黑袍的人走进图书馆,他们的面容被兜帽遮挡,看不清模样,手中却都拿着一本翻开的古籍,口中念念有词。为首的一人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那具“我”的尸体,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轮回已至,血祭将启,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我心中一惊,这群人究竟是谁?他们与雾魇镇的诅咒又有何关联?就在我思索之际,其中一人突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我们藏身的方向:“出来吧,我们已经察觉到你们的存在了。”说罢,他们缓缓朝我们逼近,手中的古籍散发出诡异的光芒,仿佛要将我们吞噬。我握紧断剑,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红旗袍女子则握紧双拳,眼神中透着坚定。在这血月笼罩的图书馆内,一场新的危机悄然降临,而我们,能否在这重重迷雾中,找到打破轮回的关键,揭开雾魇镇背后那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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