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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可曾听过一句话,男人对女人最高的爱意便是心疼,如今陛下心疼臣妾,更爱护臣妾腹中的骨肉。”
换作女人,也同理。
想到前尘往事,阮凝玉不免痛心,她缓了好久,这才从过去的悲伤中脱身。
好在谢凌并不知道她适才用了一个女人看向男人的目光望他。
若他知道的话,应当不会平静才是。
眼见谢凌向他们走了回来,阮凝玉默默站在人群里。
而谢诚安受了大哥的嘱托,便过来了,将侄子给送到城门。
谢诚安对谢凌颔首道:“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吧?差不多便启程了,我一个时辰后还有个酒局。”
马车皆准备妥当,与他一起随行去江南的仆人都在边上候着。
谢凌看向他们。
几人之中,唯有谢易书对男人最是不舍。
眼见谢易书悄悄抹了抹眼角,谢妙云奇道:“二堂兄居然掉泪了!”
谢易书赶紧用指腹去摸眼角,他虽想承认,又觉得这样在妹妹们面前极没面子,故此故作老气横秋,板着脸否认。
他以为谢妙云最是顽皮,定会拿这件事好好取笑她一番。
谁知这事好像是会传染人一样,谢妙云见到他,本来想笑,却忽然间觉得鼻子酸酸的,笑得比哭还丑,只开口了一个字便溢出哭腔来。
转眼间,谢凌便见到了两双红肿的眼睛盯着自己。
谢凌:……
谢宜温皱眉道:“我们原应该欢欢喜喜地送别,长兄本来便放不下我们,你们可是要让长兄路上不安稳?”
谢凌:“无碍。”
“不必忧心,待办妥诸事,我自会尽早归家。”
眼见谢妙云眼睛最红,谢凌的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拍了拍。
见状,文菁菁忙撞开阮凝玉,挤在了最前面。
“表哥,我也舍不得表哥,我会乖乖在府里等表哥回来的。”
谢凌没看她。
文菁菁倒是不觉得伤心,继续腆着脸站在前头,脸比墙厚。
“我该走了。”
谢凌看了他们一圈,最后目光却落在了阮凝玉的身上。
待没人看见的地方,他袖中的手,下意识地向她伸了过去。
他想去握她的手,但想到什么,他却忽然止住,硬生生蜷回了回去。
谢凌压抑住了念头,便侧过脸,“二叔,我们走吧。”
转眼,谢凌便同谢诚安上了同一辆马车。
谢凌是最后一个上去的,那欲放下帘子的手突然顿住,眼皮内收的长目朝着表姑娘看了过去。
谢凌忽然想问问她昨夜纸条的事情。
福财说,她当时的神色很是紧张。
他思来想去,总觉得冷秋和福财的话加在一起,细细复盘下,总觉得有些古怪之处。
谢凌顿住,方想叫表姑娘过来。
谁知阮凝玉余光触及到他清冷的目光,竟然低下头去,扭头去跟三堂妹说话去了。
谢凌放在车帘上的指尖微顿。
罢了,等他从江南回来之后再问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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