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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大家简单在老毕和天津范的病房里聚了顿简餐后,我就招呼安澜和晓芳回足疗店休息去了。
自打老毕被放回来,晓芳已经没日没夜的盯了快两天,期间不光没怎么吃喝,更是连眼都没合过,而安澜则是这段时间一直照顾我的起居也没怎么好好休息,所以即便俩女人非常不乐意,还是被我强制给撵了回去。
晚上九点多钟,护士查完房以后。
我打来一盆温水,一边替哥俩擦拭身上,一边听他们叽里呱啦的臭白呼。
“龙哥,我是真不知道那群狗篮子给我关哪了,但我永远记着彭飞和刘东那俩狗癞子把点燃的鞭炮塞进我嘴里,我没怵更没服,让我给你打电话求救,门都没有,要不是最后天津范那小子哆嗦了,哭讥尿嚎的,就算他把你电话打通,我也一句话不带说的,哎哟卧槽,痒死我了哥..”
正被我擦抹脚丫子的老毕顿时乐的来回扭动身体。
“快别吹牛了行不行?当安姐和芳姐的面不乐意揭穿你,明明是你在哭,我一直宽慰你来着,咋变的好像我多没种似得。”
隔壁病床上的天津范不乐意的反驳。
“你要这么唠嗑,咱俩必须比划比划了!”
“比划就比划,好像谁怕你似得!”
说着话,这哥俩不消停的纷纷举起缠满纱布的胳膊挥舞、挑衅对方。
“stop!都有时有晌昂,你说你们俩唱《月亮之上》只会ohye的选手,搁这儿打什么嘴官司呐,你们都有种,我没种行不?不扒瞎,得知你俩被绑架了,我当时真给裤子吓尿了。”
我没好气的训斥打断。
“要不是龙哥在这儿,我真想一记左勾拳外加右勾拳,最后再给你来招拳皇里的耗油根,直接怼特么光年之外,是谁哭着求着让彭飞别打的?”
老毕不服气的撇嘴。
晚上喝了一大碗鸡汤的他,现在说话口条子明显利索很多。
“那又是谁看人家拎起鞭炮就吓得叫爸爸得?我吗?”
天津范据理力争的质问。
“屁话,老子都已经让鞭炮嘣三回了,能不害怕么?咱再说最开始时候彭飞那杂种是不是感觉你不重要,打算嘣你的?是不是老子连骂他祖宗再卷他祖坟,才把他注意力放到我身上的?你现在埋汰老子是吧?”
“我埋汰你是我不对,可你摸摸良心,刘东准备拿烧红的炉钩子烫你脸时候,是不是我跪下哀求,给他舔皮鞋才放过你的..”
两人越说越急眼,干脆倒出了被绑架时候的具体画面。
对于他们的经历,我一早就叮嘱过所有人,不许多问多打听,就是害怕勾起他们的种种不堪回忆。
我深知在那样的极端环境下,哥俩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为过,别说是互相吐槽,哪怕撅我家先人都是完全能够被理解的。
“行,我贬低你是我不对,我赔礼道歉!”
“道个叽霸歉,整的好像咱俩是表兄弟一样..”
正当我思索如何让他们停战时候,这俩玩意儿已经主动熄火,甚至还互相朝对方丢了个橘子以示诚意。
“睡吧,好好歇着。”
我搬起一把椅子,坐在两人病床的中间。
“是不是挺无聊啊龙哥,这本《青春罪途》借你看看,忒带劲儿了。”
就在这时,一直守在门外的牛奋怀抱几本挺厚的小说闯了进来。
“我谢谢你啊,你自个儿看吧,哦对了..那天你揍刘东时候,把你拽进病房里的那哥们还在不?”
我很不感冒的摆摆手,随即发问。
“今天早晨出院的,临走时候你大哥还特地跑你病房溜达了一圈,完事塞你床头柜一条精品阿诗玛香烟。”
牛奋晃了晃脑袋。
“出院啦?那他没给你留个联系方式啥的?”
我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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