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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成的府邸不小,但若说那对夫妻合力打扫,倒也不是不能完成。
可除此之外,薛成外出少不得骑马,天气不好的时候,也得有辆马车。
就算门房可以兼顾,但还有其他许多需要有人操持的地方。
负责俸禄花销物品采买年节礼品人情往来的账房,管着一年四季裁制新衣缝补官服的绣娘,掌管府中花卉绿植的花匠,库房得有人经管,书房需有人负责,兵器也要有人看顾擦……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你的意思是说,薛成狡兔三窟,明面上住在那宅子里,实际上另有别的住处?”苏魁罡以为自己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我的意思是,薛成就在那儿。”杜星寒对此已有七成把握。
“你先等会儿,我是漏听了什么吗?”苏魁罡的脑子有点乱了,“刚才不是说了,那地方已经搜了好几遍都一无所获,就差没翻过来了吗?
怎么这会儿就能确定他把苏天乙藏在那儿了?
难不成他们使了什么障眼法隐身了?”
“不,薛成在那儿,却并不在宅子里。”杜星寒道,“而是在宅子底下。
若我猜的不错,他应当是在地底下挖了密室。”
“你是说他在跟咱们玩‘灯下黑’?”苏魁罡说着,随即认同地点了点头,“如此倒也说得通了。
这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当时陛下也曾怀疑过他府中是否有密室,却没想过会是在地底下。
哦,还不能只有一个屋子,除了住人的,还得有厨房,不然如何做饭吃,还得有净房,有储存食物和水的空间……这么算下来,还真不是个小工程呢。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动工的呢?
话说以现在的技术,在地下挖好介个坚固牢靠又隐秘的屋子,能行吗?”
“京中此前有过先例。
当年的门下侍中薛逢昌曾在京郊一处宅子底下造了一处令人叹为观止的地下宅院。
而那里囚禁的是他不听话不肯为了他向达官显贵出卖色相的亲生骨肉。”杜星寒回忆起当年曾轰动一时的案件。
“此事我也记得。”苏魁罡也想了起来,“薛逢昌那个狗东西简直不配为人,祸害了那么多良家女子不说,还将她们与孩子关在郊外,供他想拉拢的人亵玩。
说他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这个词儿。”
苏魁罡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杜星寒道:“薛逢昌,薛成……这两人都姓薛,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也说不定。”
杜星寒还未顺着这点想下去,就听外头有人回禀:“将军,杜侍郎,大事不好了。
薛成的宅子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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