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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怯懦,每次有点动静就会急忙逃窜,所有的生灵都对其充满了恶意。”
“仿佛一出生就是为了死亡一样,一旦起步,永远不得停息,一坠必死,不是在低空躲避各种危险,就是沦为他人口中的食物,是毫无疑问的弱者。”
“.......”他沉默的看向挡在那道沧溟之龙前方的螟蛉鸟们,面对那道锋芒毕露的身影,它们却跃起身,极为凶悍的对其发动了进攻。
当然,那道身影只是略一弹手,螟蛉鸟就接连坠地,就如它们生来的命运一样,被大地热切的包裹住,连一丝血迹也不曾留下。
“是...寄生,还是子嗣?”仿佛心中涌动着某种躁动的情绪,他不由开口问道,这对于一贯注重礼仪的诺伦家来讲,可称得上是冒犯。
然而,那人却并没有出言责罚他,而是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而后,平静道。
“.......那不重要,沧溟之龙也好,螟蛉鸟也好,都是与我们不相干的存在,没必要去在意,而我之所以将这个故事,也是想问你一句。”
那人的面孔变得深沉,仿佛整张脸都处在暗影中一样,显得异常幽深。
“你是想当蛮横霸道的沧溟之龙,还是软弱无力的螟蛉鸟,说吧,我给你选择的余地,某些事情也不是非你不可的。”
“........”他的心中一阵激灵,想起被誉为魔女的姑姑与现在家族的微妙关系,以及在父亲强大的沧溟真身庇护下那些奢靡度日的普通族人。
它们都是‘沧溟之龙’,而包含自己在内的族人,都是‘螟蛉鸟’。
他深吸一口气,继而张口道。
“我选择.........”】
蓝色的光芒逐渐褪去,格兰睁开眼睛,已然半数灰白的眼珠深处出现一缕光芒,他忽地想起,似乎那些螟蛉鸟的眼睛就是灰白的。
“您究竟是预料到哪一步啊.....”
他苦笑着,但是,他内心也明白,纵然那个强大的父亲也不至于洞见今日的一幕,只是,那个人一定明白,只要身处战场就必然遇到的困境。
当当当。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混杂着吐字不清的谩骂声,冰冷的扫视目光蓦然对准这边。
“原来在这儿啊,真是让我好找。”御座狞笑着,如同看着中了陷阱的猎物一样,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你也是...螟蛉之鸟呢。”
格兰挣扎着抬起上半身,疲惫的双眼看向远方,这一刻,在彼此内心交汇的地点,他看到了,那紧密缠绕在一切的巨型肉球。
那便是由数个敌视联邦的国主们融合而成的怪物,一半是那些死士哀嚎着的灵魂,另一半是眼神阴翳,脸上带着凶狠之色的国主们。
而所谓的‘御座’,只是双方暂时妥协的产物,迟早有一天,这个家伙会迎来解体的命运。
“....哈!”御座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恨,他咆哮着冲过来,就要将眼前的猎物彻底撕裂。
然而,看着袭来的御座,格兰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却泛起一丝笑意。
“真是可惜。”他轻声道,深蓝色的光芒自眼眸深处吞吐而出,御座表情严肃的立在原地,那分明是更加熊伟,更为强大的沧溟之龙。
‘沧溟之龙’静静的望着这边,蓝色气芒涌动,威势惊人,御座打量片刻,脸上浮现嗤笑表情,不过是个花架子,还奈何不了他。
咔吧,咔吧,御座表情大变,猛地抬头看向上空,那是正在出现一道道裂口的‘天空’,整个‘世界’中充斥着毁灭的气息。
他猛地回头看向这边。
“你疯了,竟然崩碎自己的道则,你真的不怕死吗?!”御座的表情变得扭曲,他半是不甘,半是恼怒的咆哮着。
“我可是发过誓的,要成为沧溟之龙,这点代价.....”格兰笑了起来,“还真是轻松啊。”
轰隆的爆炸声响起,那是以自身道路爆开而引发的心灵震爆,而后,全部对准御座激射而去,那是仿若利刃的一道道气流。
“你以为这就可以伤到我吗?!”御座冷喝道,身体表面闪过一道金属般的色泽。
然而,格兰却看着在身前的‘沧溟之龙’笑了起来,他注视着严阵以待的御座,眼中露出自傲之色。
“你知道吗,在联邦,名讳是一种力量,同时,记忆也是。”
“————!”御座来不及开口,法理之环的中枢爆开,将世界彻底崩裂,格兰吃力的抬起右手,脸上露出怡然的神情,向这边摆摆手。
他的身体被蓝色的流光包裹住一瞬间飞的老远,速度极快,很快就看不到人影。
“.......唔。”
御座停在原地,眼中浮现黑线,他大口的喘息着,原本壮硕的身躯此刻却显得异常柔弱,左边是哀嚎着的怨魂群,右边是眼皮颤动的国主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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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挡住了那份攻击,但他自身也因此出现了问题。
若再这样下去,恐怕他很快就要......
他眼神阴沉的看了眼对方消失的位置,要真想追,也能追的上,只是却没有那个必要了,那个家伙对他而言已经失去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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