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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矜持地小口吃着,一边夸赞他:“你今天这拍黄瓜的手艺比以前更好了,回头教教姐。”
卢安抬头瞅一眼,筷子丫开撸一大把子肉,低头继续干饭。
由于自己父亲和孟叔是至交好友,卢安和孟清池打小就认识,都熟悉彼此的脾性,此时面对这么一大盘肉,他都懒得矫情装什么斯文了。
美人好看吗,好看,美人现在能吃吗,吃不到,那不如干饭来得痛快。
连着扒拉了三口饭,吃了四筷子肉,他打个饱嗝心满意足地说:
“教就算了,清池姐你的手珍贵。以后啊,哪天要是想吃了,直接招呼我一声,黑夜白天我都赶过来。”
孟清池笑看了他会,“你好像变了,嘴今天比以前甜一些了。”
都重生了,可不是变了嘛...
自个知道自个的事情,卢安糊弄着说:“不是我变了,而是我看到你就开心。”
孟清池说:“你这变化挺好,要是天天如此,我就不那么担心你了。”
卢安为了吃肉,不要脸地顺嘴接了句:“那你平时就多来看看我吧,顺便带块肉就更好了。”
说完,他起身装了一碗饭,继续开造。
一蝶拍黄瓜吃了一小半,孟清池随后放下筷子,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吃。
卢安很快又造完了一碗米饭,准备喝蛋花汤时问她:“也来点?”
孟清池没拒绝,把白瓷碗放到他跟前:“不要太多。”
给她舀了一小半碗,随后卢安连汤带碗就那样端着吃了起来,无拘无束,这种感觉棒极了。
两碗米饭一碗汤,卢安瞅了瞅剩下的半碗肉,放弃了一口气吃完的心思,准备等会把它吊到天井里,留着明天下面条吃。
不是他吃不完,两斤多肉呢,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他怕明天还想吃。
吃完饭,时间悄然走到了6点半,天色慢慢变黯淡了。
卢安试探着问:“今晚到这里过夜吗?”
孟清池摇头:“爸爸今天会回来,我有点事找他。”
闻言,卢安起身找一根短钢筋放书包里,对她说:“我送送你。”
宝庆素来有“匪城”之称,民风彪悍,这年头血性的广大人民群众从不知道“懦弱”二字该怎么写,一言不合就拳拳到肉是常有之事。
要是在街上看到了两伙人手持械器你追我赶,那也用不着惊讶,此乃民俗也。
也正因为这样,打过架、斗过殴、吃过苦的卢安前生到老都保持着练习拳脚功夫的习惯。
贵妃巷离市人民医院家属楼有一段距离,孟清池原本想着打车走,可在巷子口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出租车。
卢安说:“清池姐你等等,我去向同学借辆自行车送你。”
孟清池叫住他:“不用,你陪我走回去吧,刚吃完饭,就权当散步消食了。”
“行,听你的。”卢安权衡一番,这样回答。
这年头的自行车相当于后世的家用小轿车,每个家庭都宝贝的很,所以他也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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