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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半。

褚赫准时开车来到公寓楼下，戴着墨镜，花衬衫最上两个扣子解开，嘴里哼着歌，心情很好的样子。

看到林缺的新发型，笑着咧开一口白牙。

“哟，新发型不错，长这么帅藏起来干嘛。”

“今天带你去分部登记一下，资料会统一上传到总部的不用担心，主要是测试一下异能，提前问一下，你施展异能没有特定条件吧？”

“没有。”

林缺上车前，朝学校的方向看了一眼。

“怎么了？好学生第一次请假不习惯？”

褚赫调侃他，“还是没有小伙伴陪同觉得不安。”

林缺没理他，坐在后排，静静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褚赫自讨没趣，油门一踩，飞速驶离。

开车途中，褚赫继续闲聊，想了解林缺一些基本情况。

“你父母做什么的？家人都健在吗？异能局有福利，能报销异能者家属一切医疗费用，你有需要的话，签完合同就能申请了。”

林缺：“他们在我不记事的时候就离婚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做什么工作，有没有死，爷爷奶奶都去世了，目前我最亲近的人，也只有松玉一个。”

褚赫听着笑喷出来，“你这话说的，松玉是昨天那个金毛朋友吧，他是你对象还是你朋友啊，朋友不属于家人行列啊。”

林缺微微皱眉，难得有点情绪的抬眸看去：“当然是朋友，松玉虽然长的好，但也不是雌雄莫辨那种类型，你玩笑开过了。”

“好吧，我道歉，冒犯你朋友了。”

褚赫耸了耸肩，同是异能者，这点尊重还是给的。

只不过低低嘟囔一句：“还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呢。”

等林缺开始接任务，见的人多了就知道，这世上男同多了去了，还有人喜欢不男不女的呢。

“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们也能帮你找到你父母所在地。”

林缺平静拒绝，“不用了，两个陌生人而已。”

褚赫暗暗点头，大多数异能者觉醒后，都会和家人疏远，这过程痛苦不说，还可能会得精神疾病，影响异能开发，林缺这种没有家人拖累的就好太多了。

希望接下来他异能测试能给他一个惊喜。

……

褚赫也是第一次来a市异能局分部，用专用导航开了快一个小时，终于找到了。

分部开在一处商业大厦里，褚赫带着林缺穿过拥挤的人群，乘上电梯，叮的一声，七楼到了。

电梯门开，一个戴眼镜的寸头男上来迎接，“褚赫先生。”

目光移到旁边身形高大，满耳耳钉却很安静的少年身上，“这位就是林缺是吧。”

褚赫，“他是我新挖到的，过来测试一下。”

寸头男点头示意林缺跟上，边走边问他，“你使用异能时身体有哪里不同吗？你知道自己异能是什么吗……”

“都不知道，我遇到一个怪物，在生死危机下突然觉醒……”

林缺说的平淡，像例行公事般，寸头男记录中忍不住扭头看他一眼。

一般异能初醒者在想起第一次遇到异常时，都忍不住害怕或者其他负面情绪，可这个叫林缺却很平静。

“具体表现为……”林缺说着，眉头微皱，像是不确定般的说，“我凭空把怪物扔了出去。”

“无重力或者是浮空啊……”寸头男刷刷记录，“当时具体情况你能说一下吗？除了你还有别人在吗？”

“遇到怪物时，本来我能跑掉的，但是遇到一个拖后腿的。”

寸头男目光移到他身上，心想，就这一米九几的个子，在异常没能形成自己领域前跑掉的确有可能。

“因为被她拖累，所以我暴露在怪物眼下，那个怪物长着恶心的黑色长毛，通红的眼睛有灯笼大小，牙齿像锯齿，它的声音像能穿透脑子一样，非常难听，听的我很烦躁，想着把它扔的远远的就好了，身体莫名涌起一股力量，我就做到了。”

林缺说完，伸出手，似乎在回味当时的感觉。

寸头男点头，“f级异常，它攻击条件是确定你看得见它，运气好的话，有可能被无视。”

“你才觉醒，就能独自解决f级异常，很厉害了，正好，设备已经开启，你就在这里使用异能。”

寸头男推开一扇门，地面还遗留着上一个异能者的沙粒，几块巨石伫立一边，漆黑的墙壁闪烁着冰冷流光。

林缺走进去，抬眸往上看了一眼，白炽灯照亮房间每一处角落。

他伸出手，面前两块巨石突兀飞起，悬浮在半空久久不落，大概坚持半小时之久，巨石砰地砸在地上。

“很好，检测结果是浮空异能，坚持时间够长且不需要触碰，恭喜你啊，是很有用的能力。”

林缺走出去后，寸头男对他笑道。

“要不是你被褚赫挖掘并纳入小队，等档案上传到总部，你的电话说不定会被打爆。”

林缺奇怪的问，“坚持半小时也算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