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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行知又说:“或许肖月公子是遇到了麻烦的妖鬼,也未可知。”
俞稚昭点头:“施公子说得有理。这一路上遇到的妖鬼非同寻常,甚至有一些极为罕见,我几乎拼尽全力也只封到两个。”
说着,两个装满鬼气的罐子搁在了桌子上。
施行知凝重道:“的确如此。”紧接着,也把两个罐子放在了桌上。
金雀在一边看着,一边急得龇牙咧嘴。
在刚才,他雄赳赳气昂昂拿最多的罐罐。
而现在,他灰头土脸地一只小鬼都没有抓到,而且还是身边跟了十几个侍从的情况下。丢人。十分丢人。
俞稚昭又开口:“捉鬼还算是小,若是伤了肖公子,实在无法交代。”
从华:“这样,我们四散开来分头去寻,半个时辰之后再在这里汇合。”
俞稚昭和施行知都点头应了,只有金雀抱着胸还在原地不动。
从华转身问:“阿雀帮帮忙?”
金雀不为所动:“他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闻言,从华拿起俞稚昭捉来的妖罐,叹了一声:“不知肖月公子他填了几只罐……”
一听,金雀立刻两只眼睛里来了精神。对哦。
就算他的确是一只都没有捉到,但是不代表肖兰时也捉到了啊,况且这么晚了,他还不回来,很有可能也没捉到。
一个人是丢人,两个人一块就可以说是失手。
想着,立刻指挥仆从,手指随意点了几个方向:“你们三个、你们四个、你们三个,还有你们,都给我四散开,去找那个讨厌,找不到今晚不要给我吃饭了,听到了吗?”
一阵“是是是”后金雀也跟着跑了。
人都散了后,从华和八宝立在原地没有动。
八宝担忧地打量着从华:“公子,你的手……”
从华抬起右臂,慢条斯理地将手上缠的绷带解开,露出虎口处一道骇人的伤痕。伤口处已经止了血,可皮肉极其扭曲地外翻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过。
他淡淡道:“这不是已经好了么?”
八宝:“公子!”
说着,从华里储物袋里拿出一只精巧的瓶罐,里面一团漆黑的雾气在四处顶撞着。
他提起罐子在八宝眼前晃了晃,笑意盈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你想抓人家,总得舍得给点饵料吧。”
八宝皱眉,显然是不甚认同:“公子,近日这种吃人的小鬼极多,会不会和……”他顿了顿,“——有关?”
“你想说家主?”从华把玩着妖罐,“谁知道呢。”
八宝犹豫:“那……”
从华笑着打断:“往前走就是。你不要怕。”-
从华三人寻遍了划定的范围,连肖兰时的影也没看见。
俞稚昭眉宇间露出疑虑:“会不会……”
话音未落,金雀欢腾的声音响起来:“找到了!我带他回来了!”
侧目望去,一众侍从簇拥着金雀正在向众人这边走来,肖兰时跟在众人身后,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雨帽不知踪影,神情不怎么好看。
从华迎上去,问:“肖月公子去哪了?”
肖兰时勉强一笑:“就在金麟台划定的范围里转啊。”
金雀立马跳起来插嘴:“你胡说,我明明是在东枣营找的你。”
语罢,施行知蹙起眉头:“东枣营?听闻那里土地不知何因被大片污染,地下破坏严重,早已无人居住,本也不是行动的路线,肖月公子怎么去了那里?”
肖兰时敷衍道:“哦?那是我记错了。”
说着,闷闷去了一旁,独自一人倚靠在木棚上看雨。
“华哥哥,我问过了,他没有捉到鬼,你就不用在问他了。”金雀的声音响起来,确认肖兰时也空手而归,似乎让他比自己亲手捉到鬼还让他高兴。
肖兰时对此不闻不问,目光眺望到远方,落寞得似乎和众人割离。
从华走上去,指着肖兰时手里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肖兰时似乎被惊了一跳,转过头一看是从华,又笑起来:“死猫。”
从华低头看过去,那猫黑漆漆的一团,僵硬得非常,没有任何外伤和腐烂的痕迹,似乎不像是……自然死亡。
“肖月公子怎么捡一只死猫?”
肖兰时讥笑道:“我在大街上捡什么东西金麟台也要过问吗?”
从华摇头:“自然不用。只是我好奇,以私情问。”
眼前这个人语气总是和和善善,不管走到哪里似乎和谁都能相处得来,甚至连金雀这种这种性子都极其喜欢他。可不知为什么,肖兰时总能从他身上嗅到一股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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