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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3章炼丹药（第1页）

青铜丹炉在木屋的灶台上架起时，谷里的灵豆刚好结出饱满的豆荚。冰瑶按照玉册上的“聚气丹”图谱，将晒好的凝气草、龙涎草磨成细粉，又取了灵米熬制的灵浆，小心翼翼地按比例混合——玉册上标注得精细，多一分灵浆则丹体过软，少一分凝气草则灵力不足，她光是调配药粉，就用了整整一个上午。

张铁柱在灶膛边生火，按照玉册上说的“文火养炉、武火聚气”，小心控制着柴火的大小。火焰舔着丹炉底部，青铜炉身渐渐泛出淡淡的红光，炉身上的云纹在火光下像活了似的，慢慢流转。胡媚儿蹲在旁边，手里捧着个陶碗，碗里是刚从潭边采来的“清露草”——玉册说这草的汁液能中和药粉的燥气，她正用小杵轻轻捣着，动作轻得像怕惊散了草里的灵气。

“火候差不多了，”冰瑶盯着丹炉的炉口，见里面冒出一缕淡白色的烟气，立刻对张铁柱说，“换武火，把药粉投进去。”

张铁柱赶紧往灶膛里添了两把干柴，火焰猛地窜起，丹炉的温度瞬间升高。冰瑶抓起混合好的药粉，手腕微扬，药粉像细雪似的飘进炉口，刚一入炉，就被火焰裹着，化作一团淡金色的药雾。胡媚儿也赶紧把捣好的清露草汁液递过去，冰瑶接过陶碗，将汁液沿着炉口缓缓倒入——汁液遇热化作水汽，和药雾缠在一起，炉子里顿时传来“滋滋”的轻响。

接下来的三个时辰，三人几乎没敢挪窝。张铁柱守着灶膛，时不时添柴、拨火，额头上满是汗珠；冰瑶则一直盯着丹炉，指尖凝着寒气，偶尔往炉身上轻点一下，调节炉内的温度；胡媚儿一会儿帮张铁柱擦汗，一会儿帮冰瑶递水，眼睛却始终离不开那只泛着红光的丹炉。

灵灵站在灶台边的架子上，也安静地看着，偶尔啾啾叫两声，像是在给他们加油。

日头偏西时，丹炉的炉口忽然飘出一股浓郁的药香——不是寻常草药的清苦，是种带着甜意的醇厚香气，顺着风飘满了整个谷，连灵米田里的禾苗都好像晃得更欢了。

“成了！”冰瑶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示意张铁柱撤掉灶膛里的柴火，“等炉温降下来，就能取丹了。”

胡媚儿激动地拍手：“太好了！咱们终于炼成聚气丹了！等铁柱哥和冰瑶姐姐吃了，功力肯定能大涨！”

三人围在丹炉边，等着炉温降低。药香越来越浓，胡媚儿忍不住凑到炉口闻了闻，立刻被呛得咳嗽了两声——香气虽醇，却带着股隐隐的燥气，像火炭似的往喉咙里钻。

“别靠太近，”冰瑶拉了她一把，眉头轻轻皱起，“这药香里带着燥气，恐怕丹药里藏着丹毒。”

张铁柱也察觉到了，他刚才闻着药香时，丹田处的暖意竟有些躁动，不像平时那般平和。“玉册上有没有说怎么解丹毒？”他赶紧问冰瑶。

冰瑶立刻翻找玉册，指尖划过玉片上的文字，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玉册上说，聚气丹为速成之药，药粉在高温下会生出‘火毒’，寻常方法解不了，只能靠‘阴阳调和、气息相济’的双修之法，用两人的灵力相互牵引，才能把丹毒逼出体外。”

“双修？”胡媚儿眨了眨眼，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冰瑶的耳尖悄悄红了，她轻声解释：“就是修炼时两人气息交融，像我之前和铁柱哥练伴修法门那样，但要更紧密些。火毒属阳，需要阴寒属性的灵力中和，我的寒冰诀正好能克制，只是……需要和铁柱哥贴身相修，才能让寒气顺着经脉走遍他全身，逼出丹毒。”

张铁柱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他看了看冰瑶泛红的脸颊，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好奇的胡媚儿，喉结动了动：“那……等取了丹，咱们就试试。你放心，我会控制好气息，不伤到你。”

胡媚儿虽然还是不太懂，但见两人都没反对，也点了点头：“我在旁边看着，要是有什么事，我帮你们递水、擦汗。”

又等了一个时辰，丹炉终于凉了下来。冰瑶小心地打开炉盖，里面静静躺着三枚圆滚滚的丹药——通体呈淡金色，表面泛着莹润的光泽，药香比刚才更浓了。她用玉匙将丹药舀出来，放进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玉瓶里：“先装起来，等明天一早，铁柱哥你先服一枚，咱们再修炼解毒。”

当天晚上，三人挤在木屋的床上，气氛却比平时多了些微妙。胡媚儿靠在张铁柱怀里，小声问：“双修会不会很疼呀？冰瑶姐姐你别害怕，铁柱哥会轻一点的。”

冰瑶被她问得脸更红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不会疼，就是要集中精神，不能分心。”

张铁柱摸了摸两人的头发，轻声说：“别担心，有我在。明天咱们慢慢来，肯定能把丹毒解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三人就来到了暖潭边。这里灵气最足，适合修炼解毒。张铁柱坐在潭边的青石上，从玉瓶里倒出一枚聚气丹，仰头服了下去。丹药刚入喉，就化作一股滚烫的热流，顺着喉咙往下走，丹田处顿时像揣了团火，烧得他浑身发烫，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快运功！”冰瑶立刻坐到他对面，双手轻轻按在他的肩头上，“跟着我的气息走，别让火毒乱串。”

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寒气，刚碰到张铁柱的肩头，就像一股清泉浇在了火炭上，让他那股灼烧感稍稍缓解。张铁柱赶紧按照玉册上的法门运转灵力，试着引导那股热流在经脉里流动——可火毒实在太烈，热流刚走到手臂，就像脱缰的野马，差点冲破经脉。

“别慌，”冰瑶的声音很稳，她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寒气顺着掌心慢慢渗进张铁柱的体内，“我的寒气会跟着你的灵力走，帮你稳住热流。”

胡媚儿蹲在旁边，手里拿着块浸了灵泉水的布巾，见张铁柱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赶紧帮他擦汗：“铁柱哥，你坚持住，冰瑶姐姐会帮你的！”

张铁柱点了点头，集中精神跟着冰瑶的气息走。冰瑶的寒气像条清凉的小溪，跟着他的灵力在经脉里流动，遇到火毒时，就轻轻包裹住那股热流，一点点将火毒往丹田处引。可火毒实在顽固，每走一步，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穿行，张铁柱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这样不行，寒气不够集中。”冰瑶睁开眼睛，眼里带着点焦急，“得靠得再近些，让我的寒气直接贴着你的经脉走。”

她说着，慢慢往前挪了挪，几乎和张铁柱贴在了一起。她的双手从他的肩头滑到后背，轻轻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还有他身上滚烫的温度。

张铁柱的身体僵了僵，却很快放松下来。他能闻到冰瑶头发上淡淡的灵草香，能感觉到她微凉的脸颊贴在自己胸口，那股清凉的感觉，竟让他躁动的气息平复了些。他伸出胳膊，轻轻环住冰瑶的肩，让她靠得更紧些：“开始吧。”

冰瑶“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寒气源源不断地输进张铁柱的体内。这一次，寒气没有在经脉里游走，而是直接顺着他的胸口，往丹田处钻——就像一把清凉的钥匙，慢慢打开了被火毒堵住的经脉。张铁柱也赶紧运转灵力，配合着冰瑶的寒气，一点点将火毒往丹田处逼。

胡媚儿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看着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看着张铁柱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看着冰瑶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里没有嫉妒，只有满满的担忧。她知道，冰瑶姐姐是在帮铁柱哥，他们这样做，都是为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