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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也点点头:“娘子,我不怕,我与你一起。”
凤栖拿了一块炭木,翻开白苎麻的裙子,想写最后的遗言,又陡然想到写了也不一定能流传出去,大概她上次给高云桐的信中暗书,就是她此生最后的遗言了。
但现在总要留点什么,给后人,亦或自己。她再一次握紧炭笔,看着裙褶一道一道,宛如竹纸上打着朱丝栏。
“溶月,你有没有什么想对家人说的话?”
溶月流着眼泪,摇摇头:“家里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呢,何况写了他们估计也收不到。”
凤栖笑了笑:“不错呢,是处青山可埋骨,胡乱用草席一卷,挖个坑就算客气了,就不知道有没有人为我们‘夜雨独伤神’。”
知道溶月听不懂,只抚慰地拍拍她的手:“不怕,来了也好,我们都是干干净净回去。”
又想起温凌那个可怕的毛病,自己也不由打个哆嗦要是她也被他分尸斩首,腌制得面目如生,藏在匣子里随时拿出来盘玩,该是死都不能安生了吧?只是她心思怪异,又与寻常小娘子不同,突然好奇起来,若是人真的死了,她死亡的头颅又能不能像伍子胥挖眼置于东门一样,还能看到眼前的一切?
好奇心一起,好像害怕又少了。
她手速如飞,在裙子的米黄色里子上用炭笔写着一笔行草书,然后放好裙摆,默默听着外头的一片混乱声。终于有人掀起了她俩所在的帐篷门帘,然后用粗鲁的靺鞨语大声喊:“快来!这里还有两个女的!”
凤栖站在篝火前,缓缓道:“我是替冀王煮茶的。”
但进来的人完全不懂汉语,也完全不认得她,想来并非冀王麾下的人。
他们为首的穿着谋克千夫长的衣甲,辫子盘卷在耳边,络腮胡子里露出狂笑:“带走带走,给太子辨认。”
溶月不懂靺鞨语,在几个人势若猛虎地逼过来时,本能地挡在凤栖的前面:“你们不要过来!不要碰我家娘子。”
凤栖怕她吃亏,手一抬,用靺鞨语对他们说:“我们自己会走。”
几个人听着她娴熟的靺鞨语,愣住了,又见凤栖并不慌乱紧张,只是眉目沉沉、肃然冷静,他们倒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而后见她橐橐地一步步往门外走,也就不上来动手动脚。
但溶月急坏了,她一把抱住凤栖往后一挡,又拎起滚烫的水铫子泼面前那些男人,最后一脚踢散了炉子里的炭火,有一团火掉在了毡毯上,慢慢燃烧了起来。她对凤栖说:“娘子,我们不能叫他们羞辱完再杀。”
可惜这样的反抗几乎是螳臂当车。
被泼到热水的谋克千夫长只是烫到了小臂,并无大碍,却勃然大怒,踩了着火的毡毯两脚,就不管不顾喊道:“她们俩有鬼!抓起来!”
几个人大男人呼啸着扑过去,按住了溶月,也按住了凤栖,她们的脸在地上摩擦,双臂被狠狠地反剪,身上挨着拳打脚踢,情急间也不觉得疼痛,只是被打得昏昏沉沉。
没有人去扑灭毡毯上的火苗,火势渐渐大起来,凤栖感受到背后烈火的灼热。
接着,凤栖头上挨了一脚,那战靴卯着厚厚的皮革底,踹过来犹如大锤,她最后听见的声音是溶月的惨呼:“娘子!娘子!别打我家娘子!……”
…………
三昧真火在四周燃烧,身上的血液都被烤干,铺天盖地的痛楚像沸油泼过来,逃无可逃、躲无可躲。她四处转腾,在火光中隐隐看见高云桐的身影,她大喊着“嘉树!”嗓子却哑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脚下闪着熔岩般红光的土地开裂了,她掉落到下一片岩浆里,火焰逼得愈近,她感觉到皮肤的焦枯,又感觉到焦枯肤色下裂开的血肉里射出一道道金光。
涅槃的凤从她身体里飞出来,凤鸣九天,其声清越。清凉的天水洒落下来,从头顶带来一阵清凉。
她的灵魂之凤突然又飞回她的身体里,带走了刚刚的灼痛,浑身像浸在清凉的井水里,她深深地长出了一口气,回到人间之前忍了忍睁眼的欲望,静下心来,慢慢从悠远之处听见了声音。
那声音起初模糊,仿佛很远。渐渐清晰了一些,拉近了一些。又渐渐听出来是两个男人怒声用靺鞨话吵架。神志昏昏的她一时间没有听懂靺鞨话说的是什么,要等又过了一会儿,神志才终于清醒了,此刻是避免睁眼,依旧垂着头,忍着浑身的疼痛,听那两人在讲什么。
声音是温凌和幹不思的。
幹不思说:“果然是她,她化成灰我也认得。二哥,你留着她,居心何在?”
温凌说:“她原就是我的人,又是晋王的女儿。”
是在辩解,声音挺高,但听起来无力。
幹不思“呵呵”地冷笑:“晋王已经死了,他的女儿又有什么价值?我的表妹不是定给了你做冀王妃?你借口征讨南梁不肯回黄龙府成婚也就罢了,身边留个曾经的女人,叫我那妹妹该怎么想你?又叫我该怎么想你?!”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也是堂堂一位王,难道身边不能留一个女人?”
“你的营伎都在这里,漂亮的、丑的,都在。我的好阿哥,你睡这些营伎,睡多少个都行,我都不问,我表妹也都不会跟你计较。但这位,身上担着两个国家的血海深仇,你却还当个宝看待。你和南梁走得好近,甚至和太行匪人都有来往,只怕她‘功不可没’吧?”
幹不思笑音很凶很莽,仿佛手指已经指到了温凌的鼻尖前:“请问,你是何居心?!”
温凌不知是气到一时没有说出话,还是被问懵了,一会儿方道:“谁拿她当个宝看待?她不是被我当营伎了么?”
“你把她当营伎呵?那今晚借我一睡,如何?”幹不思戏谑道。
温凌这次是生气,鼻孔里出气的声儿都能听见,他强压着怒火:“幹不思,你今日翻我的营盘找人,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她是营伎,不过她是我的营伎,不是你的,除我之外,谁也别想碰她。”
“至于么?”
“至于!”温凌声音像风里的钢刃,带着凌厉的金属音,“我就是要独霸她,羞辱她当年带给我的奇耻大辱,我要亲自折磨她到死。”
幹不思好像被他那尖锐的气势怔住了,好一会儿才说:“行,行。她那兄长被太行匪立为皇帝,她大概率也通敌。我不睡她,你交给我审她。”
“我不放心你。”
幹不思嗤笑道:“行,行,你不放心我,那我亲自看你审,好不好?你不是要亲自折磨她么?我晓得你的刑房里有好多好玩的玩意儿,今日先烙她一烙,然后把焦皮撕开撒上盐巴,过三五日结了痂,再用铁丝刷子刷开痂疤,再撒上盐巴……伤在皮肉,又不生疮,能哀嚎三五个月不死,任凭什么都会招了。怎么样?”
凤栖心脏都给他说得哆嗦,心道:温凌,你那些所谓的“喜欢”要是真的,你今日就给我一个好死。
温凌道:“我已经审过她了,她一个娘们儿,屁都不懂。”
“那是刑不到位。”
“到不到位我不知道?”
幹不思虽莽,也不是绝然的蠢,当然知道温凌护着凤栖的小心思。他终于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阿哥,我和你说实话,太行匪军惹到我了,他们奉她哥哥为皇帝更是我不能容忍的。如果你舍不得对她施用酷刑,好的,我也不勉强你,她一个娘们儿,估计确实不知道什么。但你今日到底对父汗还忠心不忠心?对我靺鞨还忠心不忠心?还是被这个娘们儿迷丧了心智?”
他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估计句句都有人指点过,句句都叫温凌很难回答,只能冷笑及沉默,逃避直接回答他。
好在幹不思也并不是要温凌回答:“她迷得你三迷五道的,我作为太子,实在不放心把黄河渡口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你。现在我已经有了拿下汴梁的计策,两个渡口于我都很重要,你带着你的小美人到大名府去歇一歇吧,我替你看着渡口。”
温凌哪肯让他这么轻易就剥了自己的权柄,冷笑道:“两个渡口于我也很重要,没有圣谕,我不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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