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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猎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
李承秉背后剧痛钻心,面无人色,一片煞白,方才几乎力竭又受了箭伤,脑中一瞬间所有的念头都没了,只想给她留个生路。
手上一股暖意传来,是她抓着他的手不放。
李承秉心中滋味复杂难言。
从山谷出来,朝北有独行的官道。李承秉道:“往林子里去。”
肖稚鱼毫不犹豫,缰绳一拉,调转方向,就往林中冲去。
背后绷绷两声弓弦响动,一支飞箭落在官道上,另一支几乎贴着身旁而过。肖稚鱼吓出一身冷汗,盯紧树林中的路不敢有半点分神。林中树多,追兵难以放箭,速度也慢了下来。
李承秉身上冷汗涔涔,强撑着为肖稚鱼点明方向。
“你总不会什么布置后手都没有,就来了长安?”肖稚鱼焦急问道。
李承秉艰难扯动一下嘴角。离开潼关时匆忙,他安排了人手接应,可若是太靠近京畿边界,容易被禁军探知,眼下一算,离着这儿还有一段距离。他不便细说,点了北向说一直走。
肖稚鱼骑着马一路逃,不知走了多久,感觉到身后李承秉的分量越来越重,他已是撑不住,身体前倾靠着她。
“殿下?”
身后并无回应。
她心里不觉慌了起来,眼圈泛红,“李承秉……”咬了咬唇,她骂了一声,“混蛋,你又要丢下我一个。”
李承秉听见这句,勉力睁开眼,“我还没死,你别怕……”
泪水无声无息地滚落,肖稚鱼冷声道:“怕什么,你若死了我马上改嫁。”
李承秉头伏在她的肩上,身体无力,背上的伤渐渐麻木,听她口出威胁,他并没有恼怒,事到如今,有心要说句宽宏大度的话,可心底却有那么一丝不甘,让他又生出一丝力气,掀起眼皮朝前看了一眼。
“前面有人。”
肖稚鱼暗惊,林间光线斑驳,她并未瞧出有异。刚才左躲右闪,好不容易将身后的追兵甩开一些,没听见马蹄追索的声音,莫非被他们绕到前面去了?她心头怀疑,立刻勒住马。
林子深处,有几骑横斜里窜出,围了过来。
肖稚鱼立刻便要调转马头,就听见有人高声问道:“殿下?”
王应青带着兵卒快马赶来,走近看见两人共骑一马,缰绳拉在肖稚鱼手里,而李承秉身子几乎全压在肖稚鱼身上,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王应青心下咯噔,翻身下马,快步奔到马旁,看见李承秉背上插着一支箭,大惊失色,忙招呼人一起将李承秉从马上扶了下来。
肖稚鱼提醒,“后面有追兵。”
王应青立即吩咐一声,片刻过后林子里不知从哪里又钻出来一队,足有五十余人,朝着肖稚鱼来时的方向去了。
王应青查看李承秉的伤势,神色严肃,拔出佩刀,将露出肉外的箭羽砍断,随后又喂了几颗伤药。过了片刻,李承秉眼皮抖了抖,睁眼朝四周一望,抬起手,朝肖稚鱼指了指,并未说什么又很快闭上眼。
王应青见他呼吸渐渐平稳,松了口气,转头朝肖稚鱼看来,行了一礼,口称“见过王妃”。他是暗卫出身,心思缜密,目光一转,就注意到肖稚鱼手旁殷红血痕,是一路疾驰被缰绳磨破了手掌所致。
他原先并不赞成豫王冒险入京,刚才见两人同骑而来,还是肖稚鱼一人苦苦支撑,颇觉意外。眼下她受伤了,一声不吭,连眼泪都没掉一滴,王应青还真有些佩服起她的这份冷静,将伤药双手呈上,道:“王妃先用药。”
随行都是军卒,肖稚鱼自己动手,擦干净掌心,再撒上药粉,顿时疼得眼泪汪汪,她背过身,慢慢用布条缠在手t?上。
王应青这趟接应,知道豫王是要将王妃一同带来,早就备了辆马车,这个时候正好派上用场。李承秉被军卒抬进车里,面朝下趴着。王应青又请肖稚鱼上车。
一行人离了林子,因李承秉的伤势需尽快医治,便去了就近的县城。王应青一面就近寻医,一面派快骑往潼关报信。天色渐暗之时,县中最好的郎中被叫来。为李承秉看过伤后,郎中长吁一口气道:“只差一寸便伤及心腑,有救……有救。”
肖稚鱼一路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回去,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光了,双腿发软,扶着木椅坐下。
屋中点灯,照得如同白昼,郎中将断箭从李承秉身上取出,飞快处置了伤口,直到血不再汩汩往外流,他这才擦着汗道:“成了。”
郎中瞧出李承秉身份非凡,只求这趟行医不出差错,赶紧开了方子,亲自拿药煎熬,又嘱咐头两晚伤患容易发烧,要万分小心照看。
这时派去寻找追兵的兵卒回来了,还带着陈德义和两个重伤的亲兵,都是当时留在山谷中断后的。
王应青将兵卒叫来问明情况,原来这些人循着林中痕迹追索,一路来到山谷,沈家侍卫提前察觉到动静,拦截豫王这一战厮杀惨烈,折损不少人,沈玄稍作权衡,带着人撤走。兵卒们在山谷里找了一圈,发现还没咽气的两个豫王府亲兵和陈德义。要说陈德义也是福大命大,身上大小伤口十余处,却没伤及要害,郎中一面给他敷药包扎一面啧啧称奇。
肖稚鱼坐在床边,从几子上拿起凉了片刻的汤药,舀了舀,一勺递到李承秉嘴边。他脸色灰白,双唇干裂,刚喂进嘴里的汤药顺着唇角漏了出来。肖稚鱼拿帕子给他擦脸,又递了一勺过去,见他入嘴喝不了多少,都漏了出来,不禁头疼,将王应青叫来。
王应青试着喂药,见果真如此,想了想道,“属下听说不省人事之时唯有至亲至近之人的话能听进去些,王妃不妨试试。”
肖稚鱼坐回床边,浑身疲惫,要说什么贴己话也觉别扭,俯身在李承秉耳边轻声道:“我还没享尽富贵,你赶紧好起来。”说完又喂一勺过去,李承秉嘴微微动了动,竟主动把药咽了下去。
在旁看着的王应青一时目瞪口呆。
225?第二二五章
◎舅兄◎
汤药喂好,期间郎中又来瞧过一回,只说李承秉年轻,体格健壮,将养一段日子就能好了。王应青请郎中暂住两日,从旁照料,等潼关派来的郎中来了再走,郎中应下。
肖稚鱼将空药碗放到一旁,低头看去,李承秉脸上依旧没有半点血色,瞧着格外虚弱憔悴。方才郎中为他取箭涂药,露出背后的伤。她瞄了一眼,伤口入肉极深,更叫人心惊的是,那血洞位置似乎与她前世箭伤相同,此时细想起来又不免有些后怕。
王应青回到屋里,见肖稚鱼仍坐在床边,走过去道:“王妃先去歇息吧,殿下这儿还有人照看。”说着朝外唤了一声,立刻有亲兵进来,拿着铜盆帕子等物。王应青道:“殿下带兵在外的时候都是一切从简,不如王府服侍周到。”
肖稚鱼略点了下头,扶着床站起,浑身疲惫无力。
王应青请她到门外,叫了一个妇人来。那妇人穿着一身干净布衣,头戴银钗,是寻常村妇打扮,走到近前规矩行了个礼,因不知肖稚鱼身份,口称“夫人”。王应青对肖稚鱼介绍这妇人名唤荆娘子,曾在大户人家为婢,懂得服侍人。
肖稚鱼叫荆娘子先去收拾屋子,转过脸来,直视王应青,问道:“除了殿下养伤,其余的事可有安排?”
王应青接应李承秉回来,几乎一刻不停,听到如此问,略想了一下,道:“王妃有忧虑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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