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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试探底线

说谎被当面戳破，看向办公楼大门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身影，季榆收起手机，神色坦然地走过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边。”

陆樾闻言低笑起来，“季榆同学怕是不知道自己在学校论坛上的知名度有多高。”

听到陆樾的称呼，季榆一顿，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抬头看向陆樾，他基本不看校园论坛，不太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

海城的温度最近降了下来，季榆怕冷，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棉服，衣服尺码偏大，拉链也被他拉倒了最上面，这会儿大半张脸都被藏进了衣服里，露出来的皮肤在黑色衣服的映衬下白得几乎发光，无端生出几分稚气。

瞥见他眼底的困惑，陆樾朝前迈出一步，慢慢看了一会儿，才低声解释道：“论坛上有你抱着画从美院画室出来的帖子，稍微翻几条就能猜到你的去处。”

这边是美院的教职工办公楼，来来往往大多是美院的学生和老师，堵在大门口的位置太惹眼，光这几句话的功夫季榆已经感受到身上落了至少四五道好奇打量的视线。

于是季榆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陆樾又问去西图澜娅餐厅吃饭的事。

季榆拒绝：“我不饿，不想去。”

陆樾已经拉住他的手腕，“可我饿了，那就请季榆同学行行好，陪我吃一顿饭吧。”

季榆被他一路拽到学校西图澜娅餐厅，到了西图澜娅餐厅门口周围来吃饭的人多了，陆樾才松开他的手腕。

学校里有好几个西图澜娅餐厅，每个西图澜娅餐厅的菜品种类都很丰富，不过最得海清学生满意的还是学校的老字号一餐，前几年刚翻修过。

西图澜娅餐厅一共有三层。

一楼就是普通的食堂，二楼是一些小炒自助，三楼则是一个比较大的餐馆，越往上的价格越贵，但环境和服务质量也随之提高。

陆樾带着季榆直接上了三楼，找了个靠窗的卡座坐下。

扫了桌上的二维码点餐，点好后他单手支着下巴看向季榆，冷不丁的问：“今天不想出来吃饭，是因为我昨天做的事生气了？”

对上他的视线，季榆微愣，随后错开目光望向窗外，拧眉否认道：“不是。”

不过心里却因为陆樾的话波动了下。

从度假山庄回来以后，或者说从爬山那晚以后，陆樾的行为让季榆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就像是得到了默认所以越发的放肆。

每天固定的信息素治疗，也不再是之前那种正常界限的安抚。

陆樾似乎特别喜欢亲他。

可亲吻里对方给予过来的信息素浓度一次比一次低，导致现在他们每天安抚治疗花费的时间也就被拖的越来越长。

而且很容易擦枪走火。

昨天下午在画室，陆樾几乎一点信息素都没有给，只是压着他亲了半个小时。

中途察觉不对季榆想把人推开，陆樾才用信息素半诱导半强硬的把他抱到飘窗上。

拉住他的手往下，男人靠在他耳边，说话时的气音低哑又懒散：“帮我一次。”

像试探又像是确实忍耐不住，陆樾的声音带着诱哄：“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朋友之间相互帮忙很正常，你碰碰它。”

季榆瞬间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微垂下眼，把手抽回：“陆樾，别开这种玩笑。”

“开玩笑？”陆樾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手指不紧不慢摸到季榆颈后的腺体，上面临时标记的咬痕已经淡了很多，“是不是没有信息素就不愿意继续下去？”

陆樾的声音很低，但季榆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悦，对方这几天在信息素方面的格外吝啬，季榆有猜到一点原因。

当初他找上陆樾就是想让对方帮他进行信息素安抚治疗，一旦这个治疗结束，他就能用Omega的抑制剂解决发情期的难题，而正常情况下他信息素外显的属性还是Alpha，不会被其他人察觉到异常。

打从一开始，包括到现在，季榆的计划依旧是等治疗结束就停下这明显已经不受控的局面。

所以最后季榆拒绝了他的要求，但陆樾还是故意在他身上蹭弄了出来。

很烫。

昨天的回忆对于季榆来说不是很好，他心里清楚，陆樾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他这次没有彻底拒绝，对于陆樾来说可能就又相当于是一次默认。

而让季榆真正不自在和心乱的是，对于陆樾的这些试探和越界他并不反感。

这很危险。

菜馆服务员有海清学生上完课来兼职的，很快就把他们点的饭菜送了过来。

不过对方显然是认识自己和陆樾，放菜的时候偷偷看了好几眼。

女服务员是今年才考上海清的大一学生，只是从论坛上了解过季榆传出来的那些坏脾气，但真正看到季榆那张精致的脸后眼睛都移不开，给季榆倒热水的时候还洒了出来。

女服务员这才被吓得回过神，边弯腰道歉边抽出纸巾来擦：“对不起，对不起，季榆学长，没有烫到你吧？”

“没事，”季榆倒是没什么感觉，水不算太热，大部分都洒到了桌上，而在那之前他已经把手从那边收了回来，并没有烫到。

女服务员面露诧异，不敢相信传闻中脾气极差的季榆这么好说话。

虽然语气冷淡，但这件事是她失职才把水洒了出来，对方却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于是没忍住又盯着季榆看了看。

注意到她的视线，季榆抬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