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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五前一个周末,闻慈就把富贵送到了徐截云那儿。
十五一到,她没骑自行车,而是拉着行李箱走去学校,还好最近天气渐渐没那么冷,不然,光棉袄棉鞋一个行李箱都放不下,她在校门口和同学们集合。
袁韶查过人,带队的老师也来了,是他们系的陈元年教授,也是乌海青的导师。
“大家走来齐了吧,检查一下,火车票和证件都带了吗?”陈元年教授扬声道。
闻慈跟着摸了摸身上背的一个挎包,轻盈的布制,低头看看,车票、证件、介绍信等等都摞在一起,旁边的隔袋里还有各种票证,因为出远门,她带的都是全国粮票。
其他人也都检查一下,纷纷说“带齐了!”
陈元年教授便带大家一起去火车站,坐的是学校的小巴车。
从首都到胶州是六小时的火车,十二点钟发车,他们十一点钟就到了火车站,午饭还没吃,上车吃显然是比较贵的,有同学掏出自己带来的干粮,是食堂买的发面饼。
闻慈不饿,她今早特意起得晚,九点多才吃了一大碗炸酱面,眼下凑在教授旁边。
“老师,咱们到了胶州有什么行程啊?”她满是期待地问。
陈元年教授笑道:“咱们到了地方,先休息一晚上,然后参观当地,崂山、森林公园,沙滩和海是必去的,大家好好写生,这学期的写生课作业可就靠这个打分了。”说着,他又补充一句,“到地方的环境可能比较艰苦,大家要先做好心理准备。”
闻慈心想,有这句话,八成是真的艰苦了。
不过这也正常,听说去西南那边写生条件更苦,因为还有水土不服的问题。
袁韶问:“老师,那咱们住哪儿啊?”
陈元年教授道:“住招待所,不是让大家把介绍信也带来了吗?”
油画研究生班是七个人,女生三个,男生四个,等到了胶州,陈元年教授带头去找了一家招待所,为节省资金,给女生要个双人房,她们仨一起,至于他则是和三个男生住在一起,直接要了大通铺。还没正式开始写生,的确条件就有些艰苦了。
到招待所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大家饥肠辘辘,放下行李出来吃饭。
他们出校,学生的补贴还是照常有的,但食堂物价低,外面却不一定,陈元年教授把饭费补贴和票按人头分好,挨个给七个人,不住地叮嘱道:“小心放好,最好贴身带着,别被人摸去了,也千万别一口气胡花了啊,这一待一个半月,要是早早花完,后面吃什么?”
学生们的家境良莠不齐,尤其是已成了家的同学,花钱更不敢大手大脚。
把饭费补贴一一收好,说实在的,只够大家每顿吃一碗清汤面,还不能是纯白面。好在大家或多或少也有点余钱,要是想改善生活,自己花钱也是可以的。
这家招待所旁边就有国营饭店,快关门了,大家赶紧过去。
这个点儿米饭是不剩了,炒菜也只剩下了稀稀落落的素菜,大家顶着服务员不甚友好的视线,各自要了碗面,闻慈要的是菜汤面,加了菠菜豆腐,一碗要一毛二。
等面煮好的时候,大家围坐在一桌,陈元年教授笑道:“还是第一次跟大家这么吃饭,”他是常去食堂把饭菜打回家里的,偶尔和学生一起吃饭,也是和自己带的研究生乌海青,还有个本科的苏林,那也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内秀,又刻苦。
袁韶笑道:“接下来天天这么吃,非得给您把我们看厌了不可。”
大家说说笑笑,气氛轻松,陈元年是儒雅开明的老师,虽然年纪不小了,但并不倚老卖老,在系里的风评一向平易近人,几乎所有学生都喜欢他。
他们店的面都是刀削面,这个快,没等多久服务员就一碗碗叫号了。
闻慈端着满当当一碗菜汤面回来,盯着汤面,眼睛眨都不眨,好不容易终于把面碗放上了桌沿,顿时松了口气,甩着手指头往耳垂上捏,小声道:“烫死我了!”
大师傅虽然快下班了,但服务态度倒是好,每碗面的汤都是满满的。
大家都饿了,拿筷子拨弄着面,想让它赶紧凉下去,身后服务员还一直盯着他们呢!
丞闻看了眼表,咕哝道:“还没下班呢。”
为了让上班的工人同志们下班也能吃上饭店,所以国营饭店下班时间其实没那么早,他们说是赶着闭店的时候来,其实是还剩二十分钟。
闻慈笑道:“医学院那边,开了一家私人的小馆子,你们知道吗?”
陈元年教授好奇,“私人?”
现在各省市的商业局都开始办理个体户的执照了,但毕竟是十几年没有了的东西,现在正规开店的个体户也几乎没有,起码他所知道开业的几个,都是从报纸上看到的。
闻慈点头,“营业执照还没下来,但店已经开起来了,他们家是卖卤味的,卤水有秘方,听说几十年前在那一片还挺有名,我去吃过一次,味道的确很好。”
袁韶好奇,“我怎么没听说?”
“那片儿离你家很远,没听说也正常,”闻慈估计是他们家怕上面政策改变,所以没有大张旗鼓,只是悄悄地在房子前头开了家小店,真的小,不能堂食,只能拿饭盒打包回家,还是她去看宋不骄的时候听说的,特意去尝了尝。
不得不说,敢开店的手艺的确不一般,卤鸡爪特别好吃。
陈元年教授笑道:“再往后个体户和经商的会越来越多,光现在,我在学校里就看到很多学生穿着南方来的衣裳,”说着,恰好和闻慈对视上,后者挠挠头发,嘿嘿一笑。
闻慈是学校里穿南方衣裳的学生中最典型的。
其实这个南方衣裳是代指,今年有些人去南方批发小百货、衣裳之类的商品,然后回来倒卖,其实这些商品大多是私人小作坊生产的,一个缝纫机就能办一个家庭副业,也有些是从外面走私的。这会儿当倒爷辛苦,但的确能赚到钱。
闻慈笑道:“早前那些老款式大家看了十几年,怎么着也该看腻了,也该变一变。”
满大街灰扑扑的蓝黑色海洋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街上穿半身裙的、穿大衣或扎腰带的比比皆是,不再像曾经一样衣服直直板板,同一条流水线下来的无趣。
她这回来写生,捎的都是轻便耐脏的裤装,但也比曾经内陆百货里卖的有款式,不止她,在场的所有同学都是一样的,哪怕是外面买的衣裳,总也要找裁缝修改修改。
连丞闻都偷偷跟闻慈讨教过港城青年穿什么衬衫呢!
这可见大众对于美的追求是一致的。
到底是赶在饭店闭店前吃完了饭,大家吃得狼吞虎咽,等出去,一个个都满足地摸着肚子,天已经彻底黑了,空气湿漉漉的,带着和首都不同的海洋的气息。
闻慈嗅嗅,“我感觉已经闻见海水的咸味儿了!”
丞闻用力嗅嗅,再嗅嗅,猛地捂嘴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道:“我觉得你闻错了。”
大家嘻嘻哈哈回到招待所,对明天的生活期待不已。
系里要求,也是为了大家着想,外出写生期间每天晚上都是要开小会的,这自然不方便在女生房间,于是大家一窝蜂进了男生房间,大通铺,空间的确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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