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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荣笑得耐人寻味。
沈度面无表情道:“事已成定局,谈论这些毫无意义。”
应荣微眯了下眼。
这是死都不提促成这桩婚事的那件意外之事啊。
除非那件事在沈度看来算不得意外,不然找不到别的解释了。
算不得意外,那么他们那个吻便是情之所至,情不自禁?
沈度被应荣的眼神看得心烦,一记冷眼射去后,迈步便重新往人群中走了去。
短暂离开宴席的新郎官重归后,很快便被前来贺喜的宾客围住了。
应荣站在原地,饶有趣味地看着沈度冷淡地接受着旁人的祝贺。
一转头,却见另一条小道上,二皇子应玄正走出来。
应玄用手帕擦拭净手后的手指,目光在与应荣对上后微顿了一下。
应荣缓缓收起笑,冷然看向应玄。
应玄倒是不显在意,缓步朝应荣走去,温声道:“宴席热闹,三皇弟怎独自一人在此?”
应荣微挑了下眉:“二皇兄才是,你一向不喜这些热闹场合,今日竟也会前来参加喜宴,倒是叫人好生意外。”
“我既是收到了请帖,也闲来无事,沈大人成婚乃大喜之事,自是会来的。”
应荣闻言不禁皱了下眉。
正如他开口所说,应玄本就不是会出现在这般热闹场合的人。
他与沈度也并无太多交情,请帖自是会送到他手上。
但按常理来说,他随口找个借口拒了,也不会有人觉得有任何不妥。
所以,应玄为何而来?
应荣思索时,却见应玄已偏头将目光投向了宴席正中被人群围着的沈度身上。
应玄意味不明道:“倒是没曾想,沈大人会突然和姜府的姑娘成婚,我记得此前他们之间应是并无交集的吧?”
“皇兄何时开始关注这些小事了?”
应玄敛目沉吟片刻,忽的轻笑了一声:“我不过是替母妃来此向沈大人和姜姑娘道贺,三皇弟何需对我如此防备。”
“皇兄言重了,你我同根生,何来防备一词。”
话是这么说,但应荣眸中略带狐疑,显然仍在猜测应玄来此的真实目的。
应玄自是看得出来,但也丝毫不恼,继而解释道:“我母妃对姜姑娘多有喜爱,近些日子以来,姜姑娘时常入宫陪母妃聊天,母妃因此情绪比以往好了许多,所以我对姜姑娘也算是心存谢意,今日母妃不便前来,诸多原因加之,我前来参加喜宴,岂不是情理之中?”
应玄这番话听起来的确像是合情合理,但仍是叫人觉得有些蹊跷。
毕竟,应荣怎会不知自己这位二皇兄是个怎样性情孤僻之人。
若单只是因为这些原因,专程前来参加喜宴,还是不够有说服力。
但再多问,自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应荣只淡声提醒道:“二皇兄既是专程前来参加喜宴,应是该称姜姑娘为沈夫人了,不是吗?”
应玄难得一愣,而后笑着点了点头,笑意却丝毫未达眼尾。
“皇弟说的是,我记住了,她现在是沈夫人了。”
最后这句,应玄嗓音放轻,像是在回答应荣,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不过说完这话,他神色又很快恢复如常,没再与应荣多言,迈步离开了这里。
应荣沉默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直觉还是让他觉得其中像是有什么古怪。
应玄算不得敌对关系,但也绝不是友好同盟。
应荣不知其中古怪究竟为何,还是打算告知沈度一声,也好提前有所提防。
只是当应荣再次回到宴席上,方才还被人群围着的主人公却是不见了踪影。
应荣随手逮了个人,问:“沈大人去了何处?”
喝得醉醺醺的宾客像是没认出来人是尊贵皇子,咧着嘴笑得暧昧:“还能去哪,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烛夜自是回房会夫人了!”
应荣一愣,被应玄激起的警惕心情忽的扫净。
徒留方才他和沈度一同时,沈度冷着一张脸让人告诉姜云姝自己早些睡的画面。
说好的让人自己早些睡呢?
这会又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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