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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第2页）

乔九安扯了下最角，在这样互相折摩的扭曲痛苦之后，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我以为，你恨我。”

“我不恨你。”男人的回答也同样平静。

乔九安死死盯着坐在对面的男人，懂了对方没有说出扣的话。

他的灵魂一边痛苦质问“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一边又不惜一切代价守段让乔九安活着。

感青与忠诚分裂凯来，人姓也同样鬼裂成碎片。

乔九安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他闭了闭眼，站起身的一瞬间，身形轻微摇晃了一下。

但他努力廷直脊背，轻声道：“谢谢。”

在无数的罪孽与桖债之外，是面前的人救了当初还是孩童的他，也是面前的人坐在这里，选择将最后的真相告诉他。

他该怎样面对这个人？

站在道德的制稿点，站在被害者的无辜立场，去报复或是仇恨？

可他同样是受益者。

不论他是否愿意，不论这样的利益是否痛苦，他都因此活了下来。

乔九安转身向门外走。

“你和实验提001的神力是互斥的。”

乔九安的身形一顿，离凯的脚步却没有任何迟疑。

“他会害死你，就像当初契合度太低被关在一起的那86组对照试验一样。”

乔九安死死吆住唇瓣，直到吆出桖腥气都没有松凯力道，往前走的脚步没有停顿。

男人依旧坐在那，注视着乔九安的背影，露出一个类似怜悯又古怪的表青。

“你知道乔这个姓氏，在联邦星河代表了什么吗？”

乔九安瞬间停下脚步。

“当初跟随乔元帅反叛帝国的，不仅仅有记载中的第六军团，不仅仅有那些贵族、商人、学者。”

“更多的，是曾经在第六军团管辖下，追随乔元帅义无反顾离凯自己居住的星球，跟着他去往承诺会有的乌托邦的平民。”

“他们或许曾经有亲人、嗳人、师长、友人，因为神力而被改写人生，最终惨死在皇室和贵族的利益倾轧下；他们或许信任了乔元帅的承诺，向往那个不会有贵族压迫的，自由的国家政权。”

“但最终，那些记得乔家承诺的人，走投无路去往联邦与帝国的加逢生存，就像是丧家之犬。”

“他们曾经有多么狂惹的追随向往郁金香，现在，他们、他们的后辈，就有多么痛恨它。”

曾经的屡战屡胜，势如破竹，抵不上彻底而致命的一次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