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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五日风平浪静。付焓默一边唾弃自己,一边眼巴巴地关注着有没有与滨城孤儿院相关的新闻。这几天青月和卫晟轮流带着他逛了滨城几处著名打卡点,包括地下赌场。付焓默在卫晟笑眯眯地把他拽进去前挣脱了束缚,在对方遗憾的目光中联系了青月,最终青月派了四个身材高大威猛的保镖把对外挂名的会长大人绑走了。
“我保证能赢。”卫晟可怜巴巴地说,“真的,来都来了,玩几局又不会怎样,我又不会输钱。”
听到他如此笃定的话语,付焓默更加庆幸自己理智的决定。
最后一天是青月带他去的海边夜市,不过她短暂接了个通讯后,就匆忙离开了,留下付焓默一个人。付焓默很爱尝试新鲜事物,每种没见过的小吃都去尝了一遍,最终还没走到一半就彻底饱了。
“这位先生,算一卦吗?”
付焓默第一反应是骗钱的来了。他环顾四周,发现一群人幽怨地看着自己,目光才落在人群中央的摊位上。一位眼上蒙着一条白布,穿着黑色兜帽卫衣的青年正把脸朝着他的方向,嘴角隐隐勾着一抹奇异的笑。他盘腿坐在地上,牛仔裤短了一截,露出白皙而纤细的脚踝,长发用夜市上五基础币一盒的发圈简单绑着,留了一缕搭在前面。一双缠着白色纱布的手摆弄着身前地面上的硬币,旁边还有一盒散落在地上的签。
尽管对方似乎是个盲人,但付焓默依旧感觉到了审视的意味。
“我看这位先生是位有缘人,抱歉啊大家,今天最后一卦我想给他。”
青年清冽的嗓音安抚了原本不满的人群。付焓默看着周围四散的人,犹豫地走过去蹲下,对他说:“抱歉啊,我没带钱。”
“没关系,如果您不介意,您可以把您不吃的糕点留给我,我今晚还没吃晚饭呢。”青年仿佛真的别无所图,纤长的手指蹂躏着一枚硬币,“我不缺钱,也不是江湖骗子,只是想留付先生聊聊天而已。”
付焓默警觉地抬起头,看着青年无比自然的神色:“你是谁?”
青年依旧是一副自得的样子:“这不是我们今天应该聊的问题,剧本还没到需要我出场的时候。我们就当彼此是陌生人,今夜的相逢只是一个可爱的惊喜,好吗?我可以解答你的任何疑惑,只要这些问题的答案现在的你可以知晓。”
付焓默沉默一瞬,学着他盘腿坐下。
“如果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或许我们可以先玩一个游戏。”青年轻轻拉过他的手,将一枚带着体温的硬币放入他的手心,“你来藏,我来猜,好不好?”
付焓默收回手,捏成拳藏在身后:“嗯,你说吧,哪只手。”
青年似乎被逗乐了:“您的手速真快,是怎么练出来的?这种小技巧连视力正常的人都看不出来吧。”
“跟魔术师学的。”
付焓默知道他猜出来了,不,这已经不能叫做猜。对方似乎很笃定自己的答案,知道那就是事实。他从衣袖中掏出那枚硬币,扔在身前的硬币堆中:“那我再问你,我今天在集市上花了多少钱。”
“五十三基础币。需要我说说明细吗?”
“不需要了。”付焓默深吸一口气,“我要告你侵犯隐私。”
“先生打算怎么告我?去‘裁决’面前上诉吗?不过您说不定可以见到他,只要您顺利活过这次。”青年毫不在意,他靠近,似乎在打量,付焓默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
他不得不后仰,以防某人突然亲上来:“什么意思?”
“孤儿院很重要,先生,非常重要。”
青年的笑容微敛,语气也变得严肃:“您不能逃避,这是一次大胆的谋划,可能会让您丧命,也可能让您获得新生。只要您足够坚定,一切都能顺利渡过。”
“你在利用傀儡师谋划什么?”
“当然......这可不能说。您放心,在这件事上,没有无辜者会收到牵连。”
青年忧愁地舒了一口气:“怎么办,我好想告诉您我的名字,可我不能。今天之后,您就不会再见到我了,要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不过您可能很快就能听说我的名字。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您顺利渡过这一次的危机。”
付焓默被气笑了:“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那你叫我来干什么?”
“圆我自己一个念想而已,抱歉耽误您时间了。”
青年的语气里没有埋怨,但付焓默听出了一丝委屈。但青年只是凄凉地笑笑,收拾着旁边的签筒:“来都来了,先生,来一根签吗?我自己写的签文,您可以拿去留作纪念。”
木质的签片有些粗糙,边缘捏在手上带着小刺,但青年依旧摆弄着这堆破烂东西,神情带着一丝落寞。付焓默开始反思自己刚刚的话是否有些伤人,正准备道歉,却听青年说着:“您不必自责,我知晓是我自己唐突,您最不喜谜语人了。要不抽三根吧,事业、爱情和生命。”
第一根事业签——苦难当前,人定胜天。
第二根爱情签——既知当下,莫求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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