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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兽山的弟子前来敲响房门,“两位道友,门中长老知晓你们的来意,如今正在厅中等着你们。”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南楼雪和孟元初一前一后走出来。
“有劳道友带路了。”
弟子摆了个请的手势,就领着他们二人往厅中走去。
一入到厅中,孟元初正看到方无非和另一人离去,孟元初收回视线,朝着一名白胡子老头拱手道:“参见长老,在下孟元初,这位是南楼雪,初入灵兽山,来得匆忙,还请莫见怪。”
“好说好说,你我皆是修士,就莫整凡人那一套客气,我是御兽楼的长老,你们叫我雷长老便是。”
“雷长老。”孟元初二人颔首应道,又听雷长老问道:“你们二人来我灵兽山,不知所为何事?”
孟元初和南楼雪对视一眼,便将关于绡的事情说了出来。
雷长老听闻,表情严肃地皱起了眉,“绡,我也在古籍中看到过此妖,非蛇非蛟,且极难降生,很是少见啊。”
“不知雷长老可知关于绡的其他信息?”
“年岁太久,我已记不太清了,这样,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查阅一番。”
孟元初面露喜色,不由道:“那就多谢雷长老了。”
“客气客气,南家早已派人发了传音过来,说南家少主会来我们灵兽山,已经替你们打点了好一切。”
南楼雪表情忽地一顿,知晓定然是沈鹤回提前打好了招呼,脸上不禁泛起抹笑容,只是又不免有些担忧起来,“也不知道师兄在家中如何,我爹那边,他一定是不好过了。”
孟元初瞧着,有心想安慰些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意味性地拍了拍肩,以示宽慰。
几人来到一座类似藏书阁的地方,只是这里的书籍并非是竹制或者宣纸,而是一卷卷的兽皮,字迹以灵力注入,可永保不灭。
雷长老翻找了一番,从中拿出一卷来,“就是这本,上面记载了许多异兽,有许多都是老夫未曾见过的,你们看看。”
孟元初接过兽皮,南楼雪便凑过来一同观看。
越看眉头便皱得越紧,这上面记录的,与沈鹤回告知的无太大差别,只写了句雌绡产蛋的时候,是最虚弱之时,若此时遇到,是擒绡的最佳时机。
继续往下翻去,又见到一些关于雄绡的记录。
雄绡可听人言,哪怕并未开灵智,也是极为狡诈,为了捕食猎物,甚至会躲在尸体的旁边,等着其他的动物上门,再一网打尽。
雄绡的尖牙中含有剧毒,莫说人类,修为低下些的修士,也是触之则死,十分危险。
而解此毒的解药,这位著书人的猜测,就在雌绡的身上。
因为绡在交.配的时候,雄绡会在雌绡的体内注入大量的毒液,而雌绡还能完好无损,躯体里竟然藏着某种东西。
孟元初把这页递过去给南楼雪看,两人对视一眼,均想到了当日沈鹤回的话。
沈鹤回说雌雄二绡的毒,都可以另一条的内胆可解,这上面却只记录了只有雌绡可克雄绡的毒,这两者的差别,可就大得很了。
孟元初暂且放下这些疑惑,继续往下翻看。
这绡最为神奇的是,蛇性本淫,依他们的本性,若是到了发.情的时候,一雄多雌也是正常现象。
可绡却是如同比翼鸟一般,终生只有一雌一雄,很是罕见。
没想到在灵兽山也没有对解毒有用的信息,孟元初心里叹了口气,合上兽皮,交还给雷长老后,又问道:“其他关于蛇蛟的信息是否也能让在下看看?”
既然关于雌绡的信息没有,他把蛇蛟的通通看个遍,就不信找不到一条有用的。
雷长老命人搬来足足两个木箱多的兽皮,“小友要看的话,皆在此处了。”
孟元初拱手道:“多谢雷长老了,在下免不了还要叨扰几日……”
“诶——”雷长老摆手扶起孟元初,“既然搬出来了,你尽管看便是,南家的面子,我们灵兽山自然是要给的,还有其他的要求,你同弟子们说便是。”
于是孟元初和南楼雪在此地翻阅书卷,足足看了三天,两人精疲力尽地合上最后一卷兽皮,均是失望地叹了口气。
解毒之法没找到,雄绡的踪迹也是毫无头绪,两人一路走至房门口,孟元初开口道:“今日先好好休息一番,这几日眼睛都要看花了,明日我们再做打算。”
南楼雪这回倒也没闹他,“那你也好好休息。”
两人各自回了房,心头都不免有些低落。
孟元初坐在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突然门口响起三声敲门声,孟元初起身开门,赫然是方无非。
“方道友。”孟元初有些意外,“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了。”
方无非扬唇一笑,“我来灵兽山是来寻一样东西的,今日才找到,不过还有些事没完成,暂时是走不了。”
孟元初扶着门框半晌,才让开身子,“请进,方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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