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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发怒训斥,君长渊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皇祖母,几个宫女而已,您要是舍不得就别赏了,孙儿府上还有军务要处理,便先行告退了。”
说着,便起身准备行礼告辞。
“渊儿,你等等!”太后不由急了,要是让君长渊就这么走了,周月穗岂不是白安排了?
太后勉强定了定神:“皇祖母也是心疼你,你伤势未愈,又整日繁忙,身边没个贴心的人照顾怎么行……”
君长渊打断道:“现在府里有王妃,皇祖母不必操心这些。”
太后又是一噎,不满地看着他:“你的王妃,是皇帝给你挑的,哀家事先可没掌过眼,哪能不担心呢?依哀家看,你身边还是要多留几个人,好好伺候着,哀家才能放心。”
君长渊拧眉刚想说话。
太后便果断道:“这样吧,哀家也不赏你太多,就月穗、雪柳她们三个,你带回府去,不管是端茶倒水还是做别的,都随你高兴,别让哀家担心就行。”
跪在地上眼眶通红的周月穗,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狂喜。
云苏冷眼看着,不止她。
下方低头恭敬的雪柳、菀清两个人,神情也是按奈不住的喜色,脸颊红扑扑地低着头。
太后这是耍无赖,眼看理由说不过,硬打感情牌也要让君长渊把人带回府。
君长渊彻底不耐烦了,刚要开口。
云苏却淡笑着接过话:“既然皇祖母都这么说了,殿下就别推辞了,正好三个人,一个送去马庄,一个送去伙房,最后一个送到柴房,也算刚刚好。”
言下之意,她是一个都不打算留在君长渊身边。
马庄远在城郊,伙房和柴房都在王府外院,离君长渊住的主院八竿子都打不着。
周月穗、雪柳三人脸上的喜色都凝固了。
“砰!”
一声巨响,太后怒不可遏,拍案指着云苏:“你好大的胆子,哀家跟渊儿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给哀家跪下!”
周月穗眼底飞快闪过幸灾乐祸,却不想,云苏还没动。
君长渊蓦地斜侧身,挡在了云苏身前:“皇祖母,苏苏并未说错什么。”
“你还护着她?她对哀家不恭不敬,连哀家亲自赏的宫女都能随意打发,还当着哀家的面说,哀家若不整治她,以后谁都敢这样放肆了!”
太后对云苏早就忍了一肚子气,此刻是忍无可忍,扬手命令道:“来人,给哀家拿下镇北王妃!”
君长渊眸色一冷,倏地睥睨过去:“都给本王站着!”
听到命令刚想上前的宫人浑身一激灵,顿时低着头退下了。
太后又气又伤心:“长渊,你今天是为了这个女人,连皇祖母的话都不听了吗?!”
君长渊没有跟太后争辩,薄唇冷凝着。
他还没有开口,被护在身后的云苏伸手拉住他,主动上前一步:“皇祖母误会了,殿下并非是护着我,而是我的安排事出有因。”
太后看着君长渊的眼神还有几分伤心,目光一到云苏身上,顿时就有无尽的怒火和厌恶,仿佛她是什么红颜祸水,挑拨得君长渊跟她离心一样。
云苏只当没看见,平静地解释道:“镇北王府,从来不止是亲王府邸,更是朝中军机要地,府中侍卫随从全都出自镇北军中,所有丫鬟下人也都经历过严格审查,就连家中亲眷,都始终在镇北军的监管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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