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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扑向熙王,想掐他。
熙王抓住皇帝的手,狠狠一推。
“皇兄,要怪就怪你自己,若非你刻薄寡恩,虚伪无情,我又怎么走得进乾清宫呢。”
“你说说你,多失败呀。”
“郭奕造反,郭启也造反,这些儿子,就没一个敬重你的。”
“登基以来,你也确实没做什么能让人称道的事。”
“所有的心计,都用在对付朝臣身上。”
“到最后,连杨家都失去了。”
“明明本事不大,偏自卑容不得人,如今的众叛亲离,实属活该。”熙王踩着皇帝的手,坐上宝座,奚落道。
“来人!快来人啊!将他拿下!”
皇帝边外爬边喊,踉跄几步,摔在地上,整个人说不出的狼狈。
“还认不清现实呢。”熙王俯视皇帝,“这乾清宫,早换成了我的人。”
“得多亏你把杨家拔了,不然,我真没这个造反的胆子。”
“皇兄,求杨元帅救你啊。”熙王笑的张狂,每一句都往皇帝的心窝戳。
“逆臣!逆臣!!!”皇帝重重喘息,双目充血。
“朕待你不薄,待你不薄!!!”
熙王从宝座上下来,踩着皇帝的龙袍,踏上他的脸,“不薄?你要当真器重我,我需要等到今时今日?”
“几句虚情假意的话,就想让人死心塌地,这样的好事,也就皇兄你敢想。”
“我要不是事事顺你心意,你会留我到现在?”
“柔妃陪伴你几十载,到头来,连个全尸都没有。”
“嗬……”皇帝喉咙咯咯响,想从熙王脚下挣扎出来。
“她该死,你也该死,犯上作乱,就当杀!”皇帝从牙缝里挤出字,脸上的肌肉抖动,眼睛里是狰狞的杀意。
熙王身体微微前倾,鞋底在皇帝脸上一下一下的碾压,听着皇帝的咒骂和嚎叫声,熙王只觉无比愉悦。
这些年的郁气,可算舒展了。
“皇兄,郭启怕是要来了,你的命,我留给他。”
“死在自己儿子手里,那滋味,一定很痛苦。”熙王扬起嘴角,把脚从皇帝脸上移开。
“看好了,外头风大,别让皇上乱跑。”熙王朝外喊,大笑着离开。
“你们放肆,朕是皇上!”皇帝的咆哮在风中破碎。
…
…
“世子,二皇子入宫了。”
牌九俯了俯身,对坐着的杨束道。
杨束手指轻敲桌子,目光落在不远处捆着的两人身上,“方壮,将他们拖去水缸,好好冲洗冲洗。”
柳韵同他说过,毒不光能藏在嘴里,衣领、发丝浸泡后,效果同样好。
“不急着审,先关几天,卸了他们的手脚,绑在凳子上。”
“门窗用黑布罩起来,别让光漏进去,放个水桶,嘀嗒嘀嗒的,免得他们以为时间停滞了。”
杨束语气平淡,随意道。
萧国同熙王勾结,对燕国的渗透,绝对极深,这条线,他一定要挖出来,别狼在身边都不知道。
抿了口茶,杨束看向牌九,“往瞿元中那里递信,让他晚上弄只烧鸡,酒的话……”
杨束顿了顿,燕国的酒都不咋的,他倒是想自己酿,但不定什么时候就离开,存放、运输都十分不便。
“让他看着来吧。”杨束摆了摆手,示意牌九去办。
透过山峰,杨束看向皇宫的方向,早在郭启动手前,他就出了城。
父子对决,这种精彩的戏码,可惜了,没法亲眼目睹。
杨束从钱袋里拿出一枚铜板,他赌郭启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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