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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一具雕像那般一动不动,目光呆滞,汗水自掌心和额头之上淌出。
这一秒钟,脑海之中的思绪像是海啸一样向他涌来,无处可逃。
他咬了咬牙,抓挠着头部,忽然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和蓝弧交战时,把蓝弧的面具撕开了一半。
看见面具下那张染着血的面孔。
当时顾卓案呆滞了一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两年没回家,从而产生错觉——他竟然觉得那染着血的半张面孔,和他的孩子长得很像。
“不……不可能,不可能……”
顾卓案嘶声喃喃着,抓挠着额头的指尖更用力了,指甲的尖端把头皮抠出血来。
冷汗划过面颊,汇至下颚,缓缓地向着地面落去,在地上染出一个小黑点。
凝望着血一样的黑点,顾卓案瞳孔一缩,猛然回想起来,自己三番两次与蓝弧血战,像野兽一样厮杀,亳无保留地将他重创的景象:
似乎他还能听见拳头砸在蓝弧的胸口上时、骨头断裂的脆响;
还能看见腕刃砍在蓝弧的脖颈上时,划出的那一条漂亮的血线,纷纷扬扬的血液裹挟着电弧在天空中飘舞……
血……
飞扬的血……
那时他所感到的快感,好像在这一刻化作了成千上万倍的负罪感;
那时溅在面具上的血好像又回来了,毫不留情地泼在他脸上,把整个视野染红。
他觉得整个世界好像都被血色笼罩,蓝弧的哀嚎声还近在耳边,不断地、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之中回响着。面具上的血像是一条大河那样无休无止地往下淌去,直到把他整个人淹没。
我的儿子是……蓝弧?
顾绮野……是蓝弧?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他忽然笑了。
“呵……呵呵……”
顾卓案的面部肌肉猛烈地抽搐着,脸上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他已经有整整五年没笑过了,自从妻子死去之后,他连一次都没笑过。
可在这时,他却笑了。
像是在笑自己,又像是在笑这个谎言有多么的荒谬。
可此时此刻,他的右手还在颤抖着。身体不会骗人,他知道自己在恐惧着。
于是为了克服这份恐惧,他缓慢地向下探去手部,握起来掉落在地的录音笔,颤巍巍地、又一次地摁向了播放键。
他想确认,录音里的内容是否自己的错觉,可还没来得及摁下播放,膝盖就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头部向下低垂。
恐惧在这一刻淹没了他的心脏。
他双手抓着自己的脖颈,像是想要让自己窒息,想要让脑海之中那些哀嚎声褪去,想要让覆盖着面具的鲜血消失——尽管他泛着青筋的指尖抓挠脸庞时,发现自己并没有戴着面具。
但那块沾着血的面具却摘不下来……
他儿子的血还在不断地从上面往下流淌。
顾卓案的眼球从眼眶中突出,他仰起头来,缓缓地、用力地张开嘴,整个人发出了无声的、歇斯底里的低吼,吼得撕心裂肺,吼得好像整个胸膛都要破裂开来。
这一秒钟,一阵像是野兽般低沉的嘶吼声从厕所之中传了出来,响遍酒吧。
误以为有人在厕所闹事,不多时几个手握枪械的保镖冲入厕所,围着隔间。
砰!砰!砰……沉闷的响声不断传出——似乎有某头怪物正用头顶反复地、自虐式地撞击着地面,隔间的门震颤着,昏橙色的灯光一闪一灭。
保镖们的额头上落下一颗又一颗豆大的冷汗,他们从没见过这种情况。
片刻后,顾卓案扶着隔间的门,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攥紧那支录音笔,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的脑袋上流着血,目光空洞,神色却像是一头疯狂的公牛,喘息时仿佛能吐出灼热的蒸汽。
保镖们纷纷将枪口对准男人的头部,可下一刻他们却怔在原地,男人抬起头来,猩红的瞳孔之中像是能喷出火来。一股令人胆颤的威压扑面而来,让他们以为自己的枪口指着的好像并不是人类,而是什么非人的生物。
顾卓案低垂着头颅,像是一头垂死的困兽,从他们中间踉踉跄跄地走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听见了一阵钟声。
像是丧钟正在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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