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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没被炸死?怎么躲开的?
他的问题不会得到阿曼达的解答,对方继续挥舞凶器朝前方袭来。
小黑迅速越过维克托头顶扑向阿曼达,但它在半空中就昏睡了过去,掉落向地面。
维克托的身影突然隐去,原地只留下了一滩血迹。
阿曼达跟着血迹追出一段距离,发现血迹意外的消失了。
但她并不认为维克托已经跑远,因为她再一次进行了占卜,用卜杖的问答模式确认了维克托依旧藏在这片林子里。
“你能够止血,所以一直都在强忍手上的伤,是为了防备我对你的催眠吗?那现在又怎么办呢?不得不给自己的伤口止血了?”
阿曼达的讽刺令维克托无话可说,肩膀上的伤实在是太重,他只能用木咒来疗愈,但这样一来,全身的伤口就都会开始缓慢恢复。
维克托想要利用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但又不能让伤势过重,非常的纠结。
他躲藏的位置距离阿曼达不远,使用自己的密传能力已经无法战胜这个强敌,所以只能希望可以在短时间内找到使用手指的方式。
他从来没有用过这东西,之前看萨利万直接拿在手里,只要有人尝试占卜他就会自己发动。
但现在看来,这玩意儿的使用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它现在更像是一根普通的断指,而且是从死人手里割下来的。
思索片刻后,维克托忽然放声朝阿曼达喊话。
“阿曼达·贝伦!你说你效忠的是格瑞贝恩女王,抓捕我是格瑞贝恩的命令吗?”
阿曼达没想到维克托躲在暗处还敢说话,她停住脚步,淡淡一笑,回答:“我确实效忠女王,但不是接受了女王或者枢密院的命令……我是为了那些被你所害死的人们,那些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还时刻面对战争以及更大灾难的普通民众们……你这样的恶魔留存于世就是对所有人类的威胁,你就该接受审判,被彻底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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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露出冷笑,他知道自己没办法和这种偏执狂争辩,但因为要激怒对方,所以不得不继续动嘴炮:“我从来没承认过自己干过那些事情,你到底要冤枉我到什么时候?”
“你的嫌疑最大,99号,你没有说实话,没人知道你在玫瑰湖底下到底做了什么?西大陆的审判,已经挖掘出了赛国有人配合执行灾变仪式的事实,而你的供词漏洞百出,所以就算不是你,你也脱不掉干系!”
玫瑰湖底的事情,维克托当然不会透露完全,因为他背上还嵌着那尊郊狼的雕像,一旦暴露,自己的嫌疑就更洗不清了,那可是瓦伦丹人的圣物,而瓦伦丹人参与了仪式。
“为了给死者报仇?为了普通民众?为了守护世界?真是莫名其妙的正义感啊!那你为什么不去看看你背后的那座被践踏的城镇,如今还有什么事物比那个巨大的怪物更能威胁人类社会的?为何你不去瞧一眼地底下那些被奴役的亡灵,你的耳畔听不见他们的哀鸣,你从来都没有听见过,也没有在意过,你听见的只有你自己内心的虚伪与自恋!”
维克托放声臭骂,果然令阿曼达的笑容消失了。
“你不配来评价我,因为你的手上沾染了帝国人民的鲜血,那可是我家乡的人民!”阿曼达拽着飞刀朝维克托的方向走去。
她看到了树后的血迹,但没有看到维克托本人。
“我知道你的无形之术可以令自己隐身,但不管你藏到什么地方,我都可以定位你。”
说完,阿曼达再度捡起树枝,以此作为卜杖,使用无形之术追逐维克托的方位。
她在占卜维克托,可就在这个时刻,维克托忽然感觉自己手上的血好像干了。
他略微分心看了眼手掌,发现那枚断指竟然正在融合自己掌心的血液,并且自己动了起来!
丧钟为谁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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