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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干完了活儿后,还得到农户家里去吃饭,这被人家看不起,那这饭碗如何拿得起来,真的让他们那尴尬之情无以言喻。
苏自坚与农户们的交情甚好,人人见了他都打个招呼问好什么的,更是有人要拉着他到家里去吃上几杯,吃上一顿好的,想必是他们的名称早就传开了,这些人只是拉着他苏自坚一人,没人肯叫上他们一声,甚至连个招呼也没人跟他们打上一下,更别说是好酒好菜了,而接待他们的农户给的不是萝卜就是咸菜,再好的话就是几尾咸鱼了,只是以他们那公子爷的身份,这咸鱼说什么也吃不下的,皱着眉用萝卜咸菜来下饭,心中那火儿真的没地方发发泄,难受极了。
晚上,有农户拉着苏自坚到家中过夜,他们只是给安排在村委会办公室里,又没蚊账,夜里那蚊子特别多,叮咬得没办法睡得了,只是在赶着蚊子,一夜没得好睡第二天当然是没办法干得好工作了,这样一来就得遭受苏自坚的大骂了。
那农户看着只是掩嘴来笑,也不相劝。
三人闻得他苏自坚口中呼出来的气息有些酒气,显然昨夜在在农户家中大吃大喝,好酒好肉吃个开心,而他们只是在喂着蚊子,身上的血液也不知被吸掉了多少,一想到儿就火气上冲,忍不住跟他大吵了起来。
这家伙也太可恶了,我们在这受罪,你却享受去了,这待遇的差矩怎这么大。
“哈!还不服气呢?有本事的话你们也可以干得出色一点,那人家自然就杀猪宰羊的来招待你们了,只想吃现成的那可不行。”
这话一出,三人就无话可说了,尽管他们是个无赖,什么事都可以赖个一干二净,遇上了这个苏自坚之后,真的叫他们无计可施,就拿这话来讲,他讲得一点都没错,你就是再无赖,农户可不跟你干了,你干得不好,人家自然不肯好酒好肉拿了上来招呼你,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可是赖也无赖不来的事呀。
三人原是要跟他理论一番,没想到只是一句话就受不了了,重重地打击了那脆弱的心理,除了面红耳赤,狼狈尴尬之外,别无他法。
话都讲到这份上了,真有有损面子呀。
谁叫他们不学地术了,有个好的老爸,只道万事皆可随已心性来胡为,那知这一招一旦不管用了,好象在阴沟里翻了船,弄得一身脏,还带着不少腥臊之气,连那没半点文化的农民都看他们不起,招待的饭菜都变得异样,就好象人的脸色那样易变。
这种打击严重的挫折了他们那公子爷的脾气,在这山村里这脾气可是拿不出手来使唤,没人吃你这一套,就是拿了出来顶多是被人狠狠地糗上一顿,最后面目无光的收场,所以再也不敢使出那公子爷的脾气了。
苏自坚见把他们的臭脾气给遏制住,心中暗暗的高兴,不过仍是不给他们一点好脸色看,仍是一如既往对待,该骂的时候仍是骂个不休,该说的时候说得让他们连脾气都没有了,再也说不出话来,心中不住地暗道:这是什么人呀,怎地这话这么多,而且句句都是费话,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跟什么!
三人不住的摇头:遇上这么一个人,真的是活该我们倒霉,下辈子说什么也不能再遇上这号人物了!
直到现在,刘学森三人内心之中才彻底的烦厌了,连那生气之心也没有了,渐渐地脸皮也厚了起来,经得起苏自坚的谩骂,不过为了避免被他施暴痛打,倒是不敢过份的作些出格的事,也只有这个时候苏自坚才会动起手来教训他们,不过他们也是摸准了他的脾气,什么是该作的,什么是不该作的,只要依着他的脾气来作事,就不会有什么能让他令人难堪的事作了出来。
过得不久,他三人在栽剪嫁接等技术上渐渐有了掌握,这火候虽是欠缺,可也不至于象原来那样一问三不知,连什么跟什么都不懂的太子爷强多了。
对于他们的变化,汤峰海看在眼里,也有人向他汇报,接下来的他也得往上汇报上去,接电话的人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的汇报,一句话也不说,最后就把电话放了下来,汤峰海暗暗纳罕:这算什么呀,老子向你汇报,是好是坏,总得说一句的吧,你这半句不说,让我今后的工作怎么开展起来。
汤峰海是得到了上头的指示,这刘学森三人的工作,生活,都得跟苏自坚在一起,不论是走到哪,他们就象一根线上的蚂仔,要活就活在一起,要死就死在一块,是没办法分得开的,当然了,对于这一切苏自坚是毫不知情的,不会有人跟他讲,尽管刘能找过他,可这接下来的工作却是汤峰海一手经办,所以他也没有多想,反正这事刘能交代过,无需再过多费话什么,这刘学森三人一天不学好,自己的日子也没有办法稳定得下来,所以得痛下苦功来训练他们不可,不这样的话他们又怎懂得这生活是不易的,现在你们所得到的只是父辈的威望倚靠,这父亲有朝一日从宝座下下来,那便没你们好日子可过了。
让苏自坚头痛的是,自下乡工作以来,便没时间顾及许慧珍了,因为时下电话通讯还不是现在那样发达,找个人极是不方便,也不容易找得到,因为他回来的时候打过去人不在,而许慧珍打下来时他又下乡去了,一时俩人就象断了线的风筝,一点音讯也没有,让他倍增思念,幸喜他已跟李晓倩离了离,这好日子就在后头,那是迟早的事,不用费思煞想着如何与她分开,而是要想着如何才能与她聚在一起,他十分的明白自身条件,与许慧珍在一起是一种奢望,有时有种可望而不可及之感,毕竟自己只是个乡下走到县城来的小伙子,一无所有,拿什么来给人幸福!
他多次偷偷的跑到王荑荑的店来里探望,可她一点动静也没有,小店的大门仍是紧闭着,又不方便向左邻右舍打探,生恐被人起疑,那便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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