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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陈险退之死一（第2页）

“母亲，我该怎么做？”

“最令武儿纠结的，不过是自己的心愿与长期以来的习惯罢了！”陈母说道：“武儿跟公子从小一起长大，名义上是主仆可实际上必亲兄弟还要亲切，如今碰上了这样的人生岔路口，像武儿这样的年轻人当然会感到彷徨失措，娘亲完全能理解！”

“母亲……”陈武呢喃着。

“是这样，武儿！”陈母说道：“娘亲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娘亲，想到时候就回答什么，好么？”

“嗯嗯！”陈武点头。

“为什么公子要去北境练兵？”

“因为这是公子长期以来的心愿……”陈武说道：“公子在云州城中的时候，便常常记挂念叨着想要一统北境之兵，然后训练出一支雄武精锐的军队……”

“前几天我与公子一并听说了朝廷要想汉国用兵的事情，刚开始公子也是非常的纠结，不知道该如何选择！”陈武继续说道：“那几日公子每日的忧心忡忡都被我看在眼里，但不知怎得，公子最终还是选择了北上，最终还是选择坚持自己的心愿……”

“是这样……”陈母呢喃着，“公子真是个心志坚毅的好儿郎啊！”

“母亲……”陈武不解。

“武儿！我问你！”陈母问道：“如果跟着大将军西进，建功立业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是！”陈武没有犹豫，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可如果北上去练兵呢……”陈母接着说道：“我虽然没有亲自去过北境，但根据别人的讲述和我自己的理解，我也能构架起来一个大致的框架，北境之中，茫茫雪原，同意北境然后练兵应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吧……”

“说不好将一事无成！”陈母说道。

“是……”陈武点头，“北境三州，各营兵士早已经养成了自由散漫的骄横习惯，他们只认自己大营的主将而不管其它……”

“没错！”陈母说道：“公子那般聪慧，你我二人都能想到的，公子难道就想不到么……”

“是……”陈武沉吟着，“公子肯定也想到了！”

“既然想到了，公子为什么还要如此坚定的去北境之中做一场赌局，一场明知道可能会输的赌局？”陈母接着说道：“是因为公子傻吗，一边是明确的肯定会建功立业，一面是模糊的可能会一事无成……公子究竟会这么选择，武儿究竟想过没有？”

“我……我，母亲，我确实没有太仔细的想过这个事情……”

陈武支支吾吾着，渐渐的不敢抬头看自己的母亲，陈母凛冽的逼问像是陈武小时候犯了错事一般……

“武儿啊，就让我来告诉你吧！”陈母说道。

“敬听母亲教诲。”陈武说道。

“因为我们的公子他有一个坚韧不拔的心性，他有百折不挠的意志！”陈母说道：“生而为人，这一点非常重要！”

“唔……”

“你都跟着公子这么久了，你怎么就没学到这一点呢！”陈母话音一转，神情也开始无尽哀伤起来。

“母亲……”

陈母突然这般模样，陈武一时间不知所措，呢喃着沉吟着。

唉——

就在此时陈母的一声叹息像是钢刀一般扎进了陈武的心房，令陈武的整个心窝震颤不已。

“母亲！”

陈武腾得站起身来跪倒在地，“不是孩儿心志不坚定，不是孩儿就不想跟着公子北上继续效命，只是，只是，孩儿实在是……”

陈武支支吾吾着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陈母变化眼神，再一次无比关切的望着陈武。

“我……”

“我要……”

“我想为父亲报仇！”

突然，陈武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骤然脱口而出，此话一出就像是扔进了平静水面的一颗巨石一般，激起无穷无尽的层层涟漪……

“武儿……”

果然，听到陈武这么说，陈母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你怎么……”

陈母呢喃着。

很显然，陈武这句话再一次揭开了陈母内心深处最为隐秘处的伤疤，但这陈旧的伤疤早已经没有血色，可依然令人心碎。

“母亲！”陈武接着说道：“父亲就是死在汉军手里，我要为父亲报仇，我要跟着大将军打进长安城，我要亲手捣毁汉国的宗庙，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说罢陈武抬起头来，此时陈武的两只眼睛里已经全然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陈母望着陈武的眼睛，震惊得一时没有说话。

“武儿……”

“母亲！”陈武接着说道：“这次朝廷对汉国发兵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是与魏国联合两路夹攻汉国，这样一来的汉国必然覆灭……母亲，这样的事情孩儿不能不参与！我一定要为父亲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