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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江充吗,阿姊若是不喜欢,她将人砍了就是。
……
次日,刘琼一觉醒来,发现昨日的热闹传遍了长安,许多百姓都知道长公主将石邑公主闹矛盾,石邑公主登门拜访,被长公主给赶了出来。
她出门一打听,各种说法都有。
有说两人是因为权利争斗,有说因为刘彻偏心,有说是因为小一辈的矛盾……
刘琼:……
阿姊要做什么!
她作为当事人清楚,这些说法与事情一点关系都靠不上。
……
之后三日,刘瑶就陷入了与刘琼的单方面冷战中。
刘彻听到消息,也纳闷姐妹俩发生了什么事,宣召刘瑶进宫,他要帮忙调停一番。
听到宣召,刘瑶坐着马车进宫。
奢华的马车经过驰道时,随从低声提醒:“长公主,江充带着人过来了。”
“嗯。”靠坐在车中闭目养神的刘瑶睁开眼,“来了就快些。”
随从了然:“还请长公主坐好!”
说完,手中缰绳用力,驾车的马儿嘶鸣一声,然后加快了速度。
彼时带着四五名手下巡逻的江充看到有马车在天子驰道上纵车,眸光一眯,当即迎了上去,抽出佩刀,“停下,尔等是哪家的?此乃天子驰道,旁人不得走。”
“吁——”随从勒马,当即怒目,“你是谁,胆敢挡长公主的车架!”
长公主!
听到这话,江充的手下面色惊骇,下意识后退。
江充打量马车,神情不变,反而上前一步,板着脸道:“即使是长公主,也不能违反宫规,这个驰道规定只能陛下的车驾行驶,旁人不行。还请长公主下马领罪。”
刘瑶静静地坐在车中不吭声。
随从闻言,冷笑道:“领罪!绣衣使者真是好大的口气,长公主能过驰道是陛下允许的,绣衣使者还不快快放行!”
江充的手下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其中一名拱手道:“既然是陛下允许,是我……”
江充扬手拦住了他下面的话。
手下人惊诧地看着他,“都尉?”
这可是备受陛下宠爱的长公主,莫说长公主在驰道上疾驰,就是做了陛下的龙椅也有可能。
随从见状,挑眉:“绣衣使者刚刚耳聋了,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江充:……
现场变得针落可闻,绣衣使者这边面色惊慌,低声劝江充,莫要太较真。
“都尉,既然陛下允了,就让长公主过去吧。”
“长公主身份尊贵,此次她又无错,我等就不要拦了。”
“都尉,若是被公主知晓我们难为长公主,她也会不高兴的。”
“对啊,虽然这两日公主与长公主有了矛盾,可是她们之间的情谊也动摇不得。”
“都尉,咱们退下吧。”
……
宽阔的驰道上,江充脸色沉着脸,冷冷盯着御马的随从,双方视线相撞,仿佛能看到火花。
马车中的刘瑶出声,“还不快走,阿父还等着呢。”
随从:“尔等还不让开,耽误了陛下与长公主的大事,尔等担得起吗?”
江充上下打量马车与周围的随从,忽而唇角狡诈的弧度,“长公主,陛下只允许你走驰道,但是却没有允许随行人员和车骑走,他们犯了大罪,理应处置。”
御马的随从气的手抖,“你这是强词夺理!”
陛下既然允许长公主走,肯定是包括他们,难道还要让长公主用两条腿走在驰道上?
江充阴恻恻道:“我是奉命行事!”
说完,给左右手下示意,让他们将随从都拿下。
左右手下为难,站在原地不敢动作。
虽然他们是绣衣使者,可也有脑子,知道什么人敢惹,什么人不敢惹。
江充想要拿长公主立威,也要看自己的腰杆够不够硬,小心不小心撞折了。
“我再次重复一遍,除了长公主,尔等无论是人还是马,都犯了大罪,理应斩杀。”江充手臂一抬,闪着寒光的大刀指着拉马的随从。
随从目光一眦,恨不得赶着马车装上去,看这个家伙还敢如此嚣张。
“江充。”刘瑶的话打断他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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