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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瑶眉心微蹙,拇指与食指捏着下巴,“要不,你学学阿月、阿轩他们?”
刘据嘴角微抽,“阿姊,你若是想看我被打,可以直说!”
他若是这样,阿父不仅不会答应,怕是还会揍他一顿。
阿月、阿轩这种孩童撒娇耍赖那叫童趣,他这样,就是找打了!
刘瑶:“要不你将阿谕抱来?”
阿谕是刘据与东方姜盈的长子,现今两岁。
除了太子妃,刘据身边还有一名姓史的良娣,平时对太子妃很恭顺,后院还算平和。
今年听说史良娣也怀有身孕,不知道是男是女。
不管如何,刘据在子嗣上,要比刘彻要顺利不少。
刘据摇头:“不行,阿谕若是来了,阿父就更不答应了。”
孩子还小,幽州苦寒,阿父肯定不愿意阿谕跟着一起去的。
刘瑶转念一想,很快就明白了。
那边刘彻见姐弟两个凑到一起嘀嘀咕咕,轻哼一声。
阿月、阿轩闻言,学着他也娇娇哼了一声。
惹得刘彻发笑,抬手轻轻捏了捏他们的鼻子。
两个小家伙咯咯笑着躲避。
刘彻与他们闹了一阵后,让宫女将两个孩子抱下去,开始与刘据、刘瑶算账。
少了孩童稚嫩声音的宣室殿的氛围变得有些沉闷。
刘彻坐在上首,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场中的姐弟俩。
一个俊秀挺拔,温润如玉,一个昳丽大方,此时两人站在下面,面上的笑容带着如出一辙的谄媚。
刘彻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地扫量他们,“幽州这事,你们谁是主使?”
刘瑶、刘据一头黑线。
阿父这话说得,好似他们两个做了鬼鬼祟祟的坏事。
怎么可能,他们可是为了大汉的未来。
刘瑶瞥了瞥身旁的刘据,先下手为强,“阿父,刘据想去幽州这事可与我无关,但是我听到的时候,心跳都被吓得快要停了。”
“……阿姊!”刘据震惊。
不是说好统一阵线吗?
刘彻唇角微翘,“哦?我看你现在接受很快!”
刘瑶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心痛道:“阿父,你看我面上笑嘻嘻,其实我心中担心的狠,那可是幽州,我就怕哪日起来,就听到刘据被围的消息。”
“可弟弟年龄大了,他有自己的志向,他不愿意在长安当安稳富贵的太子,想要为边陲百姓多做事,我能怎么办!”
话音落下,她不动声色地用脚踢了刘据一下,让他接着劝。
看清动作的刘彻:……
“……咳,阿父,我知道你们担心我的安危。”刘据也学着刘瑶拭了拭眼角,温润的嗓音带着几分颤音,“我虽为太子,也是大汉的臣子,理应为阿父分忧,儿臣虽没有舅父、冠军侯那般令匈奴闻风丧胆的能力,可也不会坠了大汉的面子,还请阿父能给儿臣一个机会……”
刘彻、刘瑶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半晌,刘据终于说完了。
“太子,润润口!”莫雨适时送上茶水。
刘据微微颔首,接过茶水喝了半杯。
刘瑶开口,“阿父,既然你答应了,咱们要不商量一下,如何说服朝中大臣们。”
刘彻:!
“……咳!”刘据差点被嘴里的茶水呛到。
余光瞄到上首阿父错愕的神情,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阿姊,这是打算强买强卖。
上下嘴皮一碰,就将阿父强行拉上贼船。
只不过……
他又偷瞄了刘彻一眼。
阿父能允许吗?
“朕答应了?”刘彻一时有些啼笑皆非,当即反问。
刘瑶看向刘据,“难道没答应?”
刘据一噎,看了看刘彻,对方也是看戏的表情。
刘彻:“太子,你怎么不理阿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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