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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9章 疯子眼中的疯子（第1页）
直到卢骁酣睡了过去，金鳞才来到莫凡的身边，他打眼看了看席地而睡的卢骁，苦笑着摇了摇头。
“哎，这赫赫威名的老魔头，竟是被你折磨成这个样子，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是做梦也不敢相信。”
莫凡起身，看着卢骁道：“没办法，想要得到一个有力的臂膀，除非像你我之间这种倾心相交之外，就只有靠威胁的手段，倾心相交那需要时间的积累和彼此的付出，对这老魔头来说并不适合。”
“威胁么……只怕也没用，这老魔头必定是个性情刚烈之辈，绝不会贪生怕死，那就只能以柔克刚了。”
金鳞听后点了点头：“没错。”
莫凡和金鳞的对话，并未背着古云飞。
古云飞抓着酒葫芦步履蹒跚的来到近前：“哎，看来我猜的没错，小凡，你是想将这卢疯子收为己用吧。”
“嗯，弟子的确有这个想法，不过看起来，还需要下点功夫。”
古云飞喝了口酒，咂了咂舌：“依我看也就是时间问题而已，这卢疯子已经被你搞的晕头转向了。”说话间，古云飞神秘的往莫凡近前凑了凑：“喂，乖徒儿，能不能跟为师说句实话，你刚才的那一剑，是否就是传说中的剑破万法之境？”
“师父，看你说的，就好像我一直没跟你说实话一样。”
“嘿嘿，到底是不是啊？”
莫凡剑眉微蹙，沉吟道：“这个……怎么说呢，对于剑破万法的境界，弟子一直感觉若即若离。虽然弟子一直在努力尝试突破，但就是无法取得实质性的进展。”
古云飞佯装不悦，叹息道：“哎，又是这一套模棱两可的托词，那卢疯子的烈魔掌印，即便老夫也难以轻松接下，你那一剑，却可一剑破之，其造诣必在老夫之上了，你有什么好隐瞒的嘛。”
莫凡急忙解释道：“不，师父别误会。弟子现在的情况是，怎么说呢……很奇怪，弟子无法主动的去进入那种玄妙的状态，但当弟子受到强大的威压，或者受到威胁时，便会潜移默化的踏入此境，说来怪异，弟子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何原因。”
古云飞听后摸了摸下巴，缓缓点头：“哦，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你的那一剑，虽然是你有意为之，但发剑之前你自己也没想到竟然会那么强，如此说来，应该是卢疯子率先发难对你祭出的魔龙，促使你被动的踏入到了此境，才发出那让卢疯子丝毫无法抵抗的一剑。”
“对，正如师父所说，就是那样。”
“嗯，倒也正常，那剑破万法之境，堪称我剑道之巅，岂是那么容易能够修成。不过你的这种状态，证明你距离此境已经仅仅是一步之遥，也可以说你的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此境，只要再稍加努力，便可小成，为师委实替你感到高兴。”
说罢，古云飞又看了看地上的疯魔卢骁，他皱起一双花眉。
“小凡，能不能告诉为师，你要将这卢疯子收为己用，到底是什么目的？现如今天魔教已然再次蛰伏，经过蜀山之战大伤元气，恐怕没有个千八百年不可能再掀起什么风浪，这卢疯子毕竟是四大老魔之一，你若将他带在身边，或者深交的话，恐怕有所不妥啊。”
闲来无事，莫凡对古云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将当日对金鳞所言的那番话，对古云飞也讲述了一遍。
古云飞听后，久久未能回神。
对于金鳞当时所提出的那些极有可能发生的凶险，古云飞一样想得到，并且对莫凡谆谆告诫，可听了莫凡的话后，古云飞也只能是摇头苦叹，无计可施。
“小凡，这么说，你已经决定要对天魔教出手了？”
“势在必行，弟子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莫凡沉沉的道。
古云飞再次点头：“嗯，为师能够理解，哎，怎奈此事，为师也实在帮不上你什么，为师现在能帮你的，便只有这条老命了，只要你有所求时，尽管开口便是。”
“多谢师父。”莫凡谢道。
“哎，你我之间还谈什么谢不谢的，况且老夫也听的明白，倘若此事你最终失败的话，如此一场旷世浩劫，为师也势必在劫难逃不是。只可惜，你今日对为师所言的这番话，我听了也是因为相信你才会选择相信，单从你所述的这件事而言……的确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换了其他那些道门强者却绝不会相信，否则的话，联手助你起码可以让你减轻一些压力。”
金鳞插言道：“他们，只盼到时候，别来添乱便不错了。”
“事已至此，倒也无妨了。”说罢，莫凡淡笑着看了看金鳞道：“金兄，看到了吧，谁说我莫凡可能会无人相助的，会被天下人敌对，起码我还有师父，还有你们，哈哈哈哈……”一番话，莫凡随性而说，但听在金鳞耳中，却有几分悲切和苍凉的感觉。
……
接下来，莫凡便开始重复这个过程。
待得卢骁酒醒后，心理和精神状态都有所好转，莫凡便又开始对其进行一番心理攻势。
总之就是卢骁不怒，莫凡便会想办法将之激怒，待得他怒上心头，莫凡又会选择视而不见，置之不理，使得卢骁的眼中，莫凡变得越来越诡异，不论他如何努力，想破了脑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揣摩这小子的丝毫心意。
也许制服一个疯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感觉你才是个疯子。
未知和茫然，带来的往往就会是无力和恐惧。
如此一来，使得疯魔卢骁的心底里那颗已经种下的种子，渐渐的生根发芽。
当这种恐惧扎根在骨子里，卢骁看莫凡的眼神，都会潜藏着几分畏惧。
为此，莫凡整整用了七天宝贵的时间，终于将卢骁折磨的没有了丝毫戾气和脾气。
第八天，卢骁酒醒后，不再愤怒，不再焦躁，整个人安静的出奇，他的发髻散乱，二目略显空洞，仿佛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兴趣一样。
莫凡知道差不多了。
他缓缓来到卢骁的面前，开口道：“卢老前辈，晚辈有事相询，还望如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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