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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还是清纯男高好学生风格适合我。
纪颂抓住刘海往头顶顺去,镜子里的自己像一棵椰子树。
“别去剪你的头发,你头
发长长点比以前帅多了。”纪仪龄正巧路过,一眼看出来儿子在想什么。
纪颂很无奈:“不是您以前说什么男生的额头必须全部露出来,不露出来挡气运吗?”
“气运是可以变的,”纪仪龄抬手赏他一个后脑崩儿,“我命由我不由天,你不是搞艺术的吗?还不懂?”
纪颂:“我命由妈不由我。”
纪仪龄不和他计较,拍拍他肩膀:“准备出去找薄炀他们打球?”
纪颂用指尖勾着篮球袋:“嗯!”
“就这么去!真不错,”纪仪龄扳过他肩膀,伸手拨弄几下儿子头发,像观摩自己最伟大的作品,眼神亮亮的,“薄炀他们几个小子准夸你帅,羡慕死他们!”
出门前,纪颂小声学他妈说话:“羡慕死他们。”
说完还偷偷笑了下。
帅不帅不知道,反正纪颂知道这夏天闷热潮湿,出门没多久,他的头发就全汗湿贴紧脑门儿了。
电动门哗啦直响,如洪水开闸,一群群穿校服的蓝色小鱼汹涌游出,自行车与电瓶车声叮当响成一片,几个高个儿男生朝纪颂的方向奔来。
“哥们儿真精神!”
“我哪天不精神?”
“靠?帅哥你谁啊!”
“我是你哥!”
“颂哥你整容啦?”
“尚在恢复期!”
“你难道骗我们说学艺体,实际参加变形计?”
“那节目组把谁换来了?我找人弄他去。”
为首的薄炀再斗不过嘴,一拳砸上他胸口。
纪颂捂着胸口直咳嗽:“你小子偷袭是吧……”
他拎着球袋在一群中年家长间格外出挑,傻傻等了十多分钟,这才终于等到人来。
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纪颂也不躲,勾过薄炀的肩,后脑勺翘起的碎发在风里跳动,笑闹着:“你再打我可要还手了!”
“啧,凭你现在肌肉量,你打得过谁啊?”贺临天跟上,“你在艺校没怎么练肌肉?你现在还真不一定打得赢薄炀那只细狗。”
薄炀假装掀起衣服扇风,实则露肌肉,辩驳:“我也还行啊!”
凌云小跑过去走到纪颂身侧:“颂哥确实瘦了好多!”
一时间,纪颂不知道该哭该笑。
他瞄一眼自己宽松球衣随风收束出的腰线弧度,心疼刷刷掉下去的肌肉,解释:“我们成天都是跑步、扎马步、深蹲,还在舞蹈练功房练基本功……腰么,确实细了一圈。”
班上几乎所有同学都瘦了,反而赵逐川没有,他摘口罩像解除封印,平时穿短袖露出的臂膀比入学时看着都更结实。
经过Vega的“强迫式”改造,赵逐川虽形象没作大变动,但整体气质向着成年男人的硬朗挺阔进发,用俗话说就是——长开了。
“想什么呢,”薄炀撞了撞纪颂肩膀,“看你这表情,我有儿媳妇啦?”
纪颂往旁边躲了下,回以肘击:“在想怎么虐你。”
鱼群游曳过了海草珊瑚,几个男生撒欢儿似的穿过家长群。
除纪颂外,其他人纷纷拽开拉链脱校服外套奔跑起来,目的地是十几米开外的校外公用球场。
“等等我!跑那么快
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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