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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学者这种职业的顶端,创造主只要有足够的源质,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定律随意修改并创造现境、边境乃至地狱的一切。
这场魔女之夜以进化论作为主轴,创造出一个微型的地狱,投入无数定律用以改造。
尚且不知其创造主的真实想法,但在近乎无限的源质投入,还有庞大的修正值灌入下,事态已然超乎了想象。
直到看见跋山涉水走过的草原世界被撕裂,向着深渊坠落,部分升华者与学者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青翠的草浪在坠落中分崩离析,黑色草荆如潮水般涌出,散发铁光,所过之处青草枯萎、土壤板结,生态系统在彻底重塑。
凝固的力量不断的歪曲着周围的环境,那些死去的生灵破土而出,种种异象,无不昭示着一个事实.
有新的地狱形成了。
当世界开始无法迎来衰败,无法维持自身的深度,向着深渊下降的时候,在深渊的侵染之下,就会导致地狱的诞生。
好像曾经的坟墓一样,一切都被埋入土中,在黑暗里渐渐消失无踪。
“当年我在巴格达,曾经看见过那些边境是怎么在四个天敌的混战中变成地狱。”有一名学者发出感慨:
“但像这样亲眼看见一座地狱自然诞生,还是头一次。”
说出来有些讽刺。
地狱诞生是由于世界的衰亡,可寿终正寝的世界并不会留下多少残存的痕迹,目前所能观测到的那些地狱,大数都是人为制造。
“我们不久前赖以生存世界彻底死去了。”褚红尘神情凝重:
“这种规模已经不是微型地狱的等级了,今夜过后,假如我们还能离开,也许能在未来的某一天,从深渊观测到的地狱中,看见刚才那处平原。”
这何尝又不是另一种奇迹呢
“所以我能在某天地狱开拓的过程中看见我之前刨出来的坑?”槐诗问道。
风雪声都消失的寂静中,他的话让所有人脑瓜子嗡嗡作响。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惦记着这个?!
魔女之夜内部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同,当确认世界毁灭的迹象在雪境边缘位置就停下了,所有动物总算能在长途跋涉中松下一口气。
回过神来之后,他们先是茫然,然后困惑,紧接着,陷入了混乱。
说好的修正值自助呢?
怎么又是地狱又是逃命,还有个渣男在那里脚踏几只船没被人柴刀啊?
来自不同生命物种的一双双眼睛朝领头位置看过来。
相比起在这种冰天雪地里如何求生,还不如先看看那边的狗东西怎么死。
如此一来,就算什么都没有收获,参加魔女之夜的票价也值了。
东夏第二的白帝子都沦陷了,要不是不合时宜,有人高低得上去问问对面收不收徒。
“.”槐诗此刻很想抽这张嘴一下。
大伙都快把自己忘记了,为什么偏要在这个时候当显眼包?!
悄咪咪地带上趴在脑袋上的白帝子小姐姐,挂在脖子上的好兄弟,坐在背上的女上司,抗在腰间的师姐一起走掉.
好像怎么都逃不掉的样子?
由于体型巨大,槐诗在迁徙的这两天变成公共交通工具后,一直没在意VIP位置有哪些人。
“槐诗.”褚清羽揉了揉眼睛,身子从蜷缩到舒展:“我们回家了么?”
槐诗:“.进度是不是太快了?”
二哈的体温比较高,在严寒环境中,躺在上面很舒服,所以褚清羽不知不觉地睡了一路。
没有丝毫戒心,完全放松下来。
“槐诗,等回去之后,你先从天文会办离职吧。”褚红尘提溜眼睛一转,说道:
“你知道我们小白的身份比较特殊,没法随意走动,但你要是来社保局工作之前玄鸟和你说的条件不变。”
“啊?”槐诗愣了愣:“大表哥”
“还叫大表哥?”褚红尘语气不悦。
槐诗不知道褚红尘怎么就突然变脸了,但他敢肯定自己要是现在敢叫大舅哥,估计就不是六等分的事情了。
“就这样把天文会的监察官给挖走,有些不符合流程了,褚红尘先生。”艾晴开口道:
“他的私生活我们干预不了,但工作上面的事情就不一样了,天文会可不是游乐园这种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当然,叛逃除外。”
“叛逃这种话就太严重了,实在不行还可以借调嘛。”
褚红尘笑了笑:“我也知道槐诗为了你叛逃过一次了,自然不会逼迫他第二次。”
白虎眼神变得锐利了一些,艾晴凝视褚红尘,某种气场领域在一兽一鸟之间开展了交锋,仿佛正在以槐诗的身躯作为战场,不断切割、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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