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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钱百户一直走到西安门的门洞那边,便见到缇帅陆炳身边的周姓长随。
而后钱百户急忙迎上几步,打招呼道:“有劳周爷久等!恕罪恕罪!”
周长随皱眉道:“怎得你一个人来的?白校尉在哪里?
烦请一并喊了过来,老爷有些话交代,必须要他在场。”
钱百户:“......”
忽然有种预感,连自己可能都是陪衬。这踏马的,如果让老冯知道,非要笑掉大牙不可。
此时身边没了长官的白榆就笼着手,正蹲在皇城墙根下。
这一天天的不是走就是站,有机会还是让自己舒服点。
不过没蹲多久,就看到钱百户又走了回来,拉着张马脸,跟别人欠了几百两不还似的。
“咋了这是?”白榆问道,“谁又惹到长官了?”
钱百户抬起手,朝着白榆脑袋拍了一巴掌,骂骂咧咧的说:“别踏马的叫我长官,以后你才是我长官!”
平白挨了一下的白榆无奈起身,跟着钱百户来到西安门的门洞口。
周长随这才把札子给了钱百户,然后钱百户就当场打开看了眼。
原来那位万寿帝君后天要搞仪式,又命令大臣们进献青词,缇帅就让白榆赶紧提供一批。
对这个任务,钱百户早有心理准备。但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札子给自己,而不是直接给白榆。
周长随打量着白榆,口中道:“缇帅有令,白校尉会写诗作文的事情,暂时对外保密,不许外传给旁人。
以后若再有题目,由钱大人你负责接收,然后传达给白校尉,保持单线联系,不得再经过他人之手。
成稿后,再有钱大人誊抄,并送进宫来,同样不许假手他人。
如此外人只会注意到钱大人,摸不清真正作者底细。”
白榆:“......”
单线联系什么鬼?不就是当个代笔的枪手吗?怎么还搞出了地下工作的气氛?
钱百户倒是一本正经的回应道:“遵命!属下晓得了,缇帅尽管放心!”
他算是看透了,自己真就是给白榆当保姆来的。
为什么缇帅不另外再找精兵强将,还不是因为自己知道白榆的秘密才能。
不然的话,自己为什么忽然跟着白榆调到西安门?
周长随又态度和蔼的对白榆问道:“除了经历司史经历、钱大人之外,还有没有别人知道你的文学才华?
白榆答道:“先前在下一直游荡于街头巷尾,并没有什么机会展露所长。
不过当日与经历司史官长谈论诗文时,有位一身白衣的年轻人在旁边看到过。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周长随自然猜得出这一身白衣的人是谁,也有点头疼的说:“原来是她。”
而后周长随就回去复命,白榆和钱百户则暂时放下了稳健还是激进的分歧,先去创作青词。
钱百户酸溜溜的说:“看来你在缇帅心中的分量更重啊,以后本官是不是还要靠你提携了?”
白榆却长叹一声,哀鸣道:“我的财路要被断了!”
钱百户:“?”
你这句话与我的话之间有上下文逻辑关系吗?
还是说,你放弃了礼貌,压根就没在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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